“哥哥哥,来,我叫您声‘哥’,我‘亲哥’,我大哥!成不成?别骂得这么利索,渴坏了吧?来来,别激动,坐下喝口茶,喝好了,您润润嗓子,再接着骂。可别把身体给整坏喽!
我是看出来了,您可是连我的婚姻大事都给操着心呢,哟!我这是哪来的福分啊!得您道主大人,亲自关心我娶媳妇、生娃儿的事!要不这样,为了防止我不断的‘作恶’下去,您行行好,给我介绍一个合适的女孩子,替我收收心呗?成不?”
面对辛吾如“暴风雨”般的怒斥,极府不怒反乐,被他听进去的“片断”,和“解读”,也都是完不在辛吾的“正常逻辑界面”上。
“拿开!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皮没脸呢?我明明是在骂你,你还给我嬉皮笑脸,瞎套啥近乎?我哪有你这样的弟弟!告诉你,我看你亲哥公旦,他都一定都受不了你!”
辛吾推开极府递过来的茶杯,气愤地接着骂道。
“哎呀!连这你都知道了呀?真不愧是道主!啥道理都懂!他‘正’我‘邪’,本来我们就水火不容、誓不两立。你怎么可能让一个灯的开关有一个‘既开又没开’的状态呢?是不是?如果在这世上有这样的一个‘开关’存在,那么,我答应您:我们哥俩的感情,绝对没问题!”
极府把他屋里的一个电灯开关,“吧嗒”、“吧嗒”地来回按,看着那“一亮”、“一灭”的灯光,在辛吾脸上打出“忽明忽暗”的灯效,一边说,一边用“实例”同步演示,强化着他的“理论”,才是正确的。
别说,极府用“一盏灯”给说的,听上去还很有道理!
事实就摆在眼前,辛吾可该怎么给他演示“薛定谔的猫”那种“既生又死”的状态呢?
这下,还真是难住了辛吾,虽然一时还找不到合适的眼前“硬菜”实例来反驳他,但总的观点,不能跑题,于是就再强调总结道:
“反正,你就是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这是最根本的道理!”
“看看,道主,谈什么大道理啊,多累人啊!不如谈点开心的?您不如说说看,你手上有些什么资源啊,给我介绍几个漂亮的妹子,看看哪个能当我老婆好呢?哈哈哈哈……”
感受到了自己的阶段性论辩“成功”,极府把话题往“男女之事”上去引,避重就轻。
“你不是已经找到了吗?我看你挑的幺俏和你,就很合适!”
辛吾半怒半气地回答道。
“她那个小丫头?呵呵,还没长成呢!且得等了。我可一把岁数了,等太久了,怕自己都不行了呢!您再给我寻一个呗?”
极府摆出一副油腻的样子,走近辛吾,冲着他的脸,就那么真勾勾盯着,一边盯,一边说道:
“长像嘛,类似你这种,我看都行!哈哈哈哈……”
“你?”
辛吾没想到被他给“恶心”到了,气得伸手一拳,正中极府的鼻梁,顿时,两道血污,顺着他的人中,给流到了他正在“哈哈”大笑的嘴里。
“啊?———哟!还来真的啊,你!”
极府感受到了突然袭来的“钝痛”,仰起脖子看着天花板,让鼻血流得慢一点,伸手对着极府,说:
“拿点纸来!”
在一旁玩“拼图”的极府,赶紧找来纸巾递上。
极府一边擦着鼻血,一边用纸捻成两个纸团,暂且塞住鼻孔,重新竖正脑袋,带着更加诡异的笑,把流进嘴里的血,直接吞咽了下去。
“人中穴”那里,并没有擦得太干净,还隐约留着两道淡淡的血痕,虽然浅,但还是看得出;并且这些没擦干净的血迹,很快变干、变碎,干裂地混在一起,看上去,生出了一个“红色”的“仁丹”胡似的,虽然他明明是刮干净上面的胡须,只在下颌留了那么一小圈。
这上“红”下“黑”的“胡型”,就显得怪异极了!反而构成了一个“旦”的象形字。
辛吾仔细回忆了一下,今天见到他哥“公旦”的时候,似乎他哥也是留了同款胡子的,只是没想到缺少一个“仁丹”在上面,在他弟这里,给找到了。
“道主啊!好厉害!我原以为,只有幺俏她们家术主的身手厉害,没想到,术主家那口子,也不简单!到底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是我大意了,怪我嘴欠!来,再给我抽两下,这两边脸,都写着俩字呢!”
独木不明白,问:“啥俩字?我咋没看见?”
“‘欠’、‘揍’!”
辛吾气哼哼地补答。
“哟哟喂!懂我!就说哥您懂我!来来来,快!刚才我没摆好姿势,闪着您手了,这个角度咋样?”
极府又“恬不知耻”地第二次以半蹲的姿势站到了辛吾面前,还用手替他测量着,怎么个距离、角度,可以让道主将再次抡过来的巴掌,能以最舒展、得劲的姿势,走怎样的路径,达到最“大快人心”的效果。
面对着这样的反应,辛吾是万万没想到,这邪主就是邪主,他不跟你硬杠,尽给你整些“幺蛾子”,让你明明蕴藏好了能量,准备过来“大战三百回合”的杀气,却平平地就像陷入了泥沼一般,无处使力。
“去!别脏了我的手!”
辛吾把“厌恶”的表情,做到了极致,却换来了极府更大规模的“哈哈”大笑。
看出来了,在这属于极府的主场!
“凡不道堂”里,他的确拥有绝对的“主场优势”!
不论辛吾怎么讲大道理,怎么骂他,怎么刺激他,甚至打到他出血,他都只是一个“软软黏黏”、“无赖摆烂”的赖皮样子,似乎谈到这一步,人家一没骂,二没打,三不躲,四还往上送的;反倒是显得他辛吾既没有涵养,更没有风度,是个标标准准、如假包换的“恶人”了似的。
“难怪了!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拿不下‘鸣凰大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