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要上的?还有座位!来吧来吧!快点上,马上就要开喽!”
周书亢他们在车下,卖力地吆喝着,怂恿着更多的乞丐上车,不管是不是呙国来的。
结果,不出所料,在门口摆摊设点儿的所有乞丐,不管是不是来自呙国的,一个不落,都坐上了车。
“大家坐好了,扶稳!好喽!开动!”
鱼皮老三的车在前面开路,海小楼和阿的两辆大巴车在前面,三辆车,满载着游乐园门口的所有乞丐,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正喷着香味儿的菌山。
“你们不会把我们拉到其他什么地方去吧?”
“不会的,他们可是道主、术主哎!怎么可能做这样不靠谱的事!”
……
一路上,车里的乞丐们,议论纷纷,小话不断。
但,不管怎样,人,已在路上了。
一路吵吵闹闹,总算是到了!
那座喷着奶油香气的“杏鲍菇山”正油脂鲜亮、浓香四溢地迎接着他们的到来。
“来吧!来吧!拿着每个座位前挂着的便携餐具,里面有小刀叉和筷子、纸盘子,一个挨着一个下车,不要挤,排好队,人人都有份!保证人人都吃饱、吃好!”
海小楼是有准备而来的,为他们每个人都备好了一份便携餐具。
“啊!太香了!”
“哇!受不了了,我要冲啦!”
“别挤、别挤,都有份!多得很哪!吃不完的!”
……
从没有见过这么大规模的“集体用餐”场面,海小楼他们站在车前,不由得被震憾到了。
“这得是有多饿呀!”
阿看到他们那个狼吞虎咽的样子,简直都不忍直视,叹道。
“啧啧啧!今天我算是开眼了!”
伊娃表示同意。
“看,那个人,快骑人家头上去了!”
鱼皮老三发现了“用餐安”有些问题,想着,要不要去协调一下。
“要不要吃这么急啊,海小楼,你给人家准备喝的水没有?”
周书亢问道。
“水?我还真没想到要带水,只想着:反正这里有吃的,只要吃进去一片,就可以回到是水的呙国老家去了,所以我就没准备。”
海小楼两手一摊,耸肩答道。
“啊!好吧!术主,接下来,是不是该你做点什么了?”
辛吾知道,他能做的已经完成了;现在,要想让这些人,部回到呙国去,就得靠周书亢同学的功力了。
“嗯!等着!”
周书亢取下神奇发簪,当空画出一个飞艇,把辛吾一拉,两人同乘坐升空,口中念叨着上次由她亲手在这围山一圈的所留下的“石刻”真言:
“此山误食,前功尽弃;道术相携,以待时机;月圆之夜,菌巅论剑!”
飞艇上升,底下正在卖力进餐的众乞丐们,也发现了这个正在徐徐升空的大玩意儿,一边吃着,一边也伸脖、仰望,想看看会发生什么事。
“王里,该你了!”
辛吾对着伊娃的腕表,投去一股心念。
王里收到,立即开始了他的响应:
“无出无出,无人能出。把现在这群人的时间调到月圆之夜!”
就在王里的这一番“暗箱操作”之下,如石刻的所偈语,部兑现:只差“菌顶论剑”这一项了。
“来吧!咱们,打一场!就成了!”
飞艇稳稳地落到了这座巨大菌山的平顶上,周书亢同学画出两柄击剑花剑比赛用的剑,抛给辛吾一把,说道。
“真打假打?”
辛吾抓住剑时,不由得笑着问道。
“当然是真打!假打,无效!必须来真的。”
周书亢心里有十足把握,毕竟击剑这事,对她,可是当家技术之一。
但是辛吾就有点“抓”了!
除了小时候,武术课上,练过那么一段“少年剑术”以外,还真是没有拿过这么专业的东西。
“啊?噢!好吧!为了海小楼他们,我也豁出去了!来吧!”
山顶,和上次一样,结有一层薄冰,虽然两人都很努力,但是摔倒的机会,还是很多。
皎洁的月光,把两人的“狼狈”版“论剑”的身影,时不时地投射到山下,所有的乞丐,都拿着吃的,一群人一群人的随着这“打斗”角度的变化,而转换着自己的队伍站位。
“哎!你说,是女的会赢啊,还是男的会赢?”
“我看是女的,你看她站起来的次数,比那个男的多。”
“哪有!我看是男的让了那个女的。”
“你看看清楚再说!明明是女的在让着那个男的!”
“没有吧,我看是真地在打了!没有掺假!”
“山顶那么滑,会不会掉下来啊!”
……
就在这山下的食客们,看得正热闹,议论纷纷的时候,山上的“危险”是真的出现了!
由于冰太薄,一个没站稳,辛吾被逼到了“时”字那里,只见他用剑捅进那个“寸”的一点里,这才算是,没有滑下来。
“啊!完了!”
“危险!”
底下一通惊呼。
只见辛吾紧紧抓着这柄剑,利用自己良好的身体核心发力,又用脚尖,踩住“日”字底,慢慢地又爬了上去。
“你没事吧?”
周书亢也很有些受惊,在顶上问道。
“没事!再来!”
这场打斗,后半截的节奏,一直都是周书亢在压着辛吾在打,好几次,让他问候遍了一半的刻字,直到每一个字上,都有了他的“剑痕”。
“好了!”
就在辛吾把最后一个刻字“尽”也“问候”抚摸完了之后,这座菌山上的冰层,部融化了,变成了一层浓浓的雾气,从上往下沉降,很快弥漫了菌山四周方圆五里,所有的区域。
所有在场的人,都被这层迷雾所笼罩,都不由地挥手乱舞一番,发出“啊啊!”惊叫。
等这一番迷雾散去,大家再一睁眼,眼前哪还有什么菌山!
众人面前,是一个很开阔的市场里,里面到处是人来人往。
有一只鸭子,在一个修表匠的摊位前给停了下来,那个摊主取下夹在眼窝中的那个“放大镜”,弯下身来,把鸭子高昂的脑袋疼爱地摸了摸,然后又看向玻璃修理柜外。
周书亢,就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