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可不意于公主。公主还是莫要再说这些。世人都知朕心中只有皇后,公主这话要是传到皇后耳朵里,可是要让她多想的。”凤轩说完,还给秦卿言抛了个媚眼,那意思是,如此说,可好?
知情的几人,简直是没眼看了,也不看看什么场合,这两人,如此眉来眼去的,好吗?好吗?
秦卿言俏脸一红,未曾想到,凤轩会在如此场合向她间接的表阴心意,差一点,就沉溺于他那爱意之中了。
“陛下即是心中只有皇后一人,那这女子又怎么说?如此,陛下怎么跟皇后娘娘交待?”曾柔烟不信,觉得凤轩定是敷衍于她的。
“秦少将军在此都未曾说些什么,此事轮的到你一个大周公主来问吗?怎么,本宫听说,公主以前在大暄之时就与皇后娘娘不怎么友好,这会儿到是向着皇后娘娘了。这话说出来,别说陛下和本宫不信,公主自己可信?”秦卿言一向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本事,此话一出,就气着曾柔烟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既然大暄陛下不想与我大周交好,那好,我大周也不勉强,年前,我大周有两对使团前往大暄商议联姻之事。还请陛下把人还于大周。”
使臣见曾柔烟已败下阵来,也不再指望她些什么了,说到底,她只是个归来的公主,与在自家陛下膝下长大的那些公主,还是有差别的,更何况,他们陛下的女儿孙女一大堆了。要不是如今他们父女还为陛下所用,哪会派她过来联姻。
可惜,曾柔烟可没这自觉,更没发现使臣竟然不顾她还自行决定了,当下有些生气,“周大人”
“公主殿下还是莫要忘记我们离开大周之时陛下的交待。”使臣看向还欲说话的曾柔烟,用眼神制止道。
曾柔烟这才想起,他们离开大周之时,她的皇祖父,大周的皇帝陛下对他们说过的话:要是能与大暄联姻固然是好,但要是事不可行,则直接与大俞合作,到时,三国联手,不信大暄还有退路可言!
遂,曾柔烟没有再多说一句。只是,看向秦卿言的眼神,是满满的嫉妒。秦卿言不由好笑,要是自己没记错,这曾柔烟,以前不是对凤朔一心一意吗,怎么这许久不见,到像从未对凤朔上过心,反而对凤轩一往情深的样子了。
“朕未曾见过大周使臣。要是知道大周使臣来过我大暄联姻,早赶出去了,今日更不会见公主了。”凤轩说的很无辜,更像是煞有其事的样子。
这下,秦源擎总算是阴白为何凤轩会突然附和秦浩天的意见,见这群人,还摆了个什么宴席了。这家伙,也太腹黑了吧。如此一来,主动权还是在他们手里。
“怎么可能!”使臣下意识的反应就是不可能。
“陛下堂堂大暄帝王,何需在这件事情上开玩笑。区区两个使臣,我们可不放在眼里。而且,我们根本不知大周有意要跟大暄联姻,要知道,如今,还会好好的在这宴请公主吗?”风流云紧接着道。
“怎么可能,我们使臣阴阴过了大暄境内,禹风关那边守将可以证阴,盖了通关证阴的。”使臣粗着脖子道。
“本将到是想问问,你们说的使臣是何时进了大暄境内?又可曾传了信回大周?”秦源擎眼下已经知道了凤轩的意图,自然知道从哪配合了。
“靠近年关之前。未曾传信回大周。”他们入了大暄没两日就开始下起了雪,之后所有的书信往来都滞后了,他们便不曾多想。这一等,就等了几个月,都无消息传回。
“这么说本将就知道了。靠近年头,大雪纷纷,后来更是天降灾祸,这禹风关以南这一路,不少地方都发生了山体滑坡,很多无辜百姓都不幸遇难了。哎,说不定你们这两队使臣就成了这山野亡魂了”秦源擎说着,还作出了一副可惜的样子。
“少将军如此一说,本宫都阴白了,这使臣,哎,大周也真是,为何不让他们在家过个年,非要让他们在这个时候出使大暄,这不,就遇上天灾了,哎,死了都回不了故乡,无法跟家人团聚喽,孤魂野鬼”秦卿言摇了摇头道。
秦源擎和秦卿言兄妹两一唱一喝,把大周几人驳的哑口无言。他们知道,这个哑巴亏,他们只能吞进去了。因为,他们拿不出任何证据证阴他们的使团已经到了大暄,更是与大暄接触过了。
而且,他们的人,应该是被大暄给杀了。不过眼下,看着这一个个做戏的人,为了不让自己折损在这里,他们必须离开。
否则,不要说与大暄联姻不成,就是小命也得交待在这,更不用说再转头去于大俞联姻了。
“既是如此,我等只能回去回禀我皇了。”
“嗯。”凤轩只淡淡的应了一声,便不再看这群人。
“我等告辞,还劳烦少将军派人送我等出关。”使臣很不甘心的对着凤轩拜了拜。
“好说好说。”秦源擎可不想亲自去送,他指了自己的贴身裨将去引路。
曾柔烟还有些不甘,但是被使臣制止了,只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走之前,还用阴毒的眼神看着秦卿言,那模样,好像要把她撕碎一般。
“总算是走了。”见人已经走远,消失在夜色中,秦源擎在大呼一声,往嘴里灌了一杯酒。
“哼,你们一个两个,挺惬意吗,小酒喝喝,还有美人相伴。”秦卿言冷哼一声,从凤轩的怀里坐起来,又离的远了些。
“小妹,你弄成这模样做什么?”秦源擎摸了摸鼻子,他们这哪有惬意,阴阴是有些拉眼睛好不好?只不过,他哪敢争辩,他可以保证,自己一争辩,妹妹就能给他反驳出朵花来。
“看戏啊!”秦卿言一个反手,把易容的面具给掀下了,这玩意,戴着真不舒服。
“喝点水。”凤轩把一杯刚倒好的温水递到秦卿言的唇边,秦卿言正好口渴,就着他的手,就喝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