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没拗过秦卿言,凤轩还是把秦卿言抱到了软榻那边,让她坐在那,就着小几写信。秦卿言的信,写了足足两页纸,原本只是想写几句感谢的话,不想写着写着,就写了两页。
“好了吧?”凤轩把秦卿言累着。
“好了。”秦卿言又拿起来,反复看了一遍,确定没问题,才放在一旁等着墨迹干掉。感叹着这要是能当面说,该多好,哎,好想辰儿,好想祖母他们这样所有在京都的亲人,连带着,她也相信京都,这个长大的地方。
“想什么?”
“以前没机会出京都的时候,总想着要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如今却时刻想着回去,你说,我是不是很矛盾?”秦卿言觉得自己又矛盾又矫情。
“心之所向,谓之家也。”凤轩把秦卿言搂进自己怀里,他很欣慰,也很满足,在秦卿言心中,京都才是她的归宿。
“是,吾心安处,即是家。有你,有辰儿,有亲人,才是家。”秦卿言在凤轩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无比的安心,那是她的心之所向。
“嗯。轩,我想回家了。”很想,很想。
“快了,等你的身体再好一点,我们就出发。”届时,大庸,也该结束了。
“嗯,师父的毒,还是没办法吗?”这几天,她一直没问过。
“暂时没有,不过,对师父来说,只是走路不便,其他都无碍。”药谷子的毒被逼到了双腿,致使双腿无法走路,但是其他的事情都无碍。
“不良于行,对师父来说,更难吧。”谁不知道药谷子就喜欢到处游荡,四处漂泊,这下好了,哪都去不了,不是煎熬是什么。
“不会,有师伯陪着,两人做个伴,挺好。”凤轩到不觉得,以前药谷子经常跑得没影,总有些担心,如今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反而放心。
“也好,来日方长,有师父和阿铭、莹儿一道,总能研制出解药的。”秦卿言微微放下心。
“捷报,捷报!阿轩,言儿,赢了,大军直捣黄龙,现已攻下大庸国都了。”秦浩天和风流云急急忙忙的进来,秦浩天还一路高喊,打断了二人的温馨时刻。
“轩,是爹爹。爹爹说......”秦卿言从凤轩的怀里猛的坐直,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和喊声,激动不已。
“嗯。”虽然结果凤轩早已料到,只是没想到,秦源擎和金霄铭他们几人,竟把计划提前了。
“快,让爹爹进来。”秦卿言紧紧的握着凤轩的手,有些急切的想听到更确切的消息。
“......”凤轩想着,哪用他让,秦浩天一定会自己闯进来的。
这不,门被用力的推开,要不是够结实,恐怕此时,已然掉了。“快,快,捷报,捷报。”秦浩天原先是往里去的,走了两步才发现榻边的人影,硬生生的转了方向。
要是换作平常,他可能要怪凤轩把秦卿言带到外间坐着了,只是这会儿是没在意了,因为前方的战事,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喜悦。还把一份夹着红翎的邸报直接塞进了凤轩的手里。
“爹爹先坐。流云哥哥也来了,清容,芷铃,你们都坐下说话。”秦卿言高兴的招呼着大家坐,凤轩已经拿掉红翎,开始看起来了。
那上翘的嘴角,显示着此时凤轩的心情也是特别的好。“大捷。”从头看到尾,一字不落,最后,吐出两个字。
“是啊,我都没想到,这几个小子,还挺有能耐的啊。”此次,由秦源擎为主帅,金霄铭为副帅,秦淮为先锋,后面几日回来的薛逸为副将,共同指挥三军,大暄秦家军为主,凤军和大俞军为辅。后又有莫衡领军,云连为辅,在东北面夹击。最终短短几日,竟拿下了四国之一的大庸。
“爹爹这下可以放心了吧,轩早说过哥哥可以独挡一面,偏您不放心。”秦卿言的脸上,颇有些自豪,自己的哥哥,到底是成长了,不在父亲的羽翼之下,也可挂帅。
“是是,以往是爹爹小看了他。”秦浩天也自豪啊。秦源擎是他儿子,秦淮也是自小在他跟前长大,由他亲自教导。莫衡虽不在他麾下,但幼时与凤轩一道,也在他帐下待过。
尤其是秦源擎,他总觉得这个儿子有时太过跳脱,为将帅没有秦淮沉稳,自然而然的,便多方拘束着。此次没有他这个老子在上头指挥,作为主帅,统帅三军,竟做得如此好,毕竟这中间有秦家军,大俞军和凤军,虽有各自将领,但要磨合,也是需要能耐的。
甚好,甚好,不愧是他秦浩天的儿子,未来秦家军的元帅!
“等哥哥得胜归来,爹爹一定要向哥哥道歉,然后好好夸一夸他。”秦卿言阴白,秦源擎一生,最敬佩的就是父亲,所以他一直努力做到最好,期望与秦浩天匹敌,不坠秦家军的威名。所以他就有多渴望听到秦浩天这个父亲的一句称赞与认同。
“这次他做的不错,爹爹好好犒劳犒劳他。”道歉什么的,他一个当老子的,好像有些拉不下这个脸来,不过表扬一下是没问题的,他也不至于吝啬几句赞美之言。
“爹爹可要说到做到。”秦卿言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自然。”他高兴,就不计较女儿的些许不信任了。
“源霖呢?”凤轩没看到秦源霖,打破了这喜气洋洋的局面。
“他去大庸了。”风流云回答,他正要禀报这个事情。“大庸皇太女不见了,为绝后患,还是得把她找出来。源霖擅长追踪,和薛逸兄弟配合,应该很快能找到。”
“嗯。”
“皇太女怎么会跑了,她,她的孩子呢?”秦卿言都有些不可置信,一国皇太女,先前为一已之私挑起两国战争,陷百姓于水深火热就算了。如今国之将破,她竟弃之遁逃,这样一个人,怎配为君?
“孩子......”风流云犹豫了一下,看向凤轩,不知该不该当着秦卿言的面讲,显然他没想到秦卿言会突然问起孩子。。
“看他做什么?”秦卿言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