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没事的,你在外面等我。我听到辰儿在哭,你帮我照顾他,好吗?”大概是母子连心,凤慕辰也是才开始哭。
因为这时候,镇国侯府的人几乎都来了,就连老夫人和二夫人都进宫了,还有昨日刚成亲的丁香和暗二,然后凤慕辰听他们说话,听着听着就哭了,一直喊着‘母后母后’,任谁都哄不好。
“有人会照顾他。”凤轩哪还想得起凤慕辰啊,他只想看着秦卿言。
“求你”秦卿言拉着凤轩的手,几乎是祈求的吐出了两个字。
“卿卿”凤轩一震。
“帮我照顾辰儿”秦卿言的手,又用力了些,似是要耗光所有的力气。
“轩儿,你出去吧,言儿不希望你在这,你放心,母后会照顾她的。”云若韵趁他们都没注意自己,悄悄擦了擦眼泪。
“小姐,羊水破了,我去找稳婆进来。”莫莹一直注意着秦卿言的情况。
“快出去。”秦卿言松开凤轩的手,还推了他一把。
“我在外面等你,一定要平安。”凤轩合上眼,深吸了口气,才重新睁开,然后,秦卿言的额头落下一吻。
“嗯,我会好好的。”秦卿言重重的点头。
“母后,麻烦您了。”
“去吧,有母后呢。”秦卿言生凤慕辰的时候她陪着凤傲在药谷,这次,自然要寸步不离的守着。
“”凤轩这才起身,一步三回头,走到外间,又去看药谷子。
“有老夫在,母子平安。”药谷子很是淡定的继续喝茶。
“多谢师父,要是我要卿卿安好。”凤轩说完,深深的拘了一礼,离开产房,同一时间,产婆也进了产房。
“怎么样了?”凤轩一出去,所有人都围上来了,也顾不得安慰还在哭泣着要‘母后’的凤慕辰。
“辰儿,到父皇这来,我们一起等母后好吗?”凤轩没有回答,也没有理会其他人,径直抱过了此时在灵溪怀里的凤慕辰。
“父皇,父皇。”凤慕辰哭着扑到了凤轩的怀里,就好像找到了慰藉。
“不许哭,你母后不会有事。”凤轩低声呵斥。
“轩儿,你”其他人碍于凤轩九五至尊的面子,没说什么,但凤傲不一样,他想跟凤轩说,不要对凤慕辰才刚过一周岁的孩童如此严厉。
但凤慕辰却已然乖巧的吸着鼻子,把眼泪都憋回去了,环住凤轩的脖子,带着坚定的道:“是,等母后。”
“这孩子”众人看着都心酸。
秦卿言看着凤轩离开,才松了口气,脸也痛的有些扭曲起来,刚才因为凤轩在,她一直努力保持镇定,这会儿怎么也崩不住了。
“言儿,怎么样,是不是很痛?”云若韵生过孩子,自然知道生产之痛,尤其是秦卿言,之前还出了那么多血。
“让母后担心了。”秦卿言露出了个虚弱的笑容。
“傻孩子,母后就在你身边,你要是觉得痛,就握着母后的手。”云若韵握着秦卿言的手,想给她点动力。
“多谢母后。铃儿,清容,你们也出去吧。”秦卿言又痛的抽了口气,但是看到站在云若韵背后的严清容和宋芷铃,还是开口了。
“表姐不用管我们,我在这里陪表姐。”
“我也是。”
“出去。”
“你们出去吧。”到底是末生过孩子的,在产房不好,云若韵便接了秦卿言的话。
“那我们在外面等,表姐,我们等你。”这个时候,是万不敢惹秦卿言分心的,有产婆和莫莹在,她们留下也帮不上了,严清容拉着宋芷铃离开。
不想她们到是出去了,换了二夫人和南嬷嬷进来。
“参见太后娘娘。言儿,怎么样了?”秦卿言正接受着一波又一波的巨痛,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睁眼,便看到一脸忧色的二夫人。
“蕙心。”
“婶娘,您怎么进宫了?”
“傻孩子,这么大的事,婶娘哪能不陪着你。我的孩子,又受苦了。”云若韵往边上挪了挪,把位置让给二夫人,二夫人也顾不上那么多,去看秦卿言。
“唔让婶娘担心了。”又是一大波抽痛,秦卿言痛的低吟了一声,才跟二夫人说话。
“乖,婶娘和太后娘娘都在这里陪着你,太上皇和你父亲兄长他们也在外面陪着你,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知道吗?”二夫人其实还想说连老夫人都来了,可怕秦卿言在生产时还要顾虑老夫人那,便没说。
“嗯,唔嘶好痛。”越来越频繁的阵痛,她也能感觉到一股股液体从肚子里流出来。
“小姐,这副催产药比一般的更猛一些,所以宫口应该会开的很快,您先不要说话,休息一下,一会儿可能就要生了。”莫莹一直让产婆注意着秦卿言宫口的情况,自己则通过按摩的手法,矫正胎位。
“嗯”秦卿言此时已经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她也清楚,再不生下来,孩子会有危险,这是她一定不能见到的,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忍耐。
“皇后娘娘要不要再吃些东西,一会儿好有力气生产。”南嬷嬷看一旁的食盒里,才用了半碗的燕窝,她刚才进来的时候,又带了些,还热乎着。
“是啊,言儿,再吃些吧,一会儿还消耗大着呢。”二夫人和云若韵一块劝道。
“嗯”秦卿言的手,握成拳头,被子下的身子都痛的有些微微颤抖了,要她自己吃,那是不大可能的了。
二夫人比云若韵快了些,去拿了鸡汤,一口一口的喂给秦卿言喝,但是喝了没几口,她就摇头了,这会儿的阵痛越发的频繁,几乎一直在痛,她咬着牙,不然,连牙齿都要打颤了。
“皇后娘娘,宫口已经开得差不多了,一会儿奴婢喊用力,您就使劲,记得深呼吸。”一个产婆喊道,把秦卿言的理智都喊回来了。
“嗯。”
“劳烦嬷嬷把那边的人参片拿过来,给小姐含着。”莫莹脱不开身,只能麻烦南嬷嬷。
“好。”南嬷嬷转身,去拿备好的人参片。。
“给我把。来,言儿,含着。”云若韵把一片人参送到秦卿言嘴边,让她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