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先请。”
梵无尘根本不欲听她狡辩,只让到一边。
他一张无欲无求的脸,让人看了就生气。
西岐雨被他一噎。
她本来就是跟着他来的,请什么请?
她故意停下脚步,走到梵无尘面前,也不再叫他兄长。
“佛子这是想做什么,难道还见不得人?”
“贫僧与梅先生约好品茶,公主也想同去?”梵无尘并不隐瞒。
西岐雨一听他的人是梅先生,就有点不想跟着他了。
因为梅先生那人看似和蔼,却有一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西岐雨隐约知道梅先生是书院的院长,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哪怕她是堂堂正正考入书院的,但她心知自己目的不纯。
正因为心里鬼祟,所以不敢与梅先生多接触。
“你当真是去与梅先生品茶?”西岐雨理智回笼,“你骗谁呢?沈用还在上课,你就提前走人,梅先生让你早退?”
梅先生重礼法,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公主,贫僧做何事,无须与你交代,还请公主莫要无理取闹。”七·八·中·文··柒捌
梵无尘完,也不管西岐雨,径自朝迎风亭走去。
西岐雨远远地跟着,看见他确实没有故意隐藏行踪或者甩掉他,就放弃了。
梅先生之所以把佛子约到迎风亭,是因为这里是昆吾书院最高处,能纵览整个昆吾书院,四周又没有藏身之处,能杜绝别人偷听。
梅先生见到梵无尘,先给他倒了一杯茶。
热茶暖身,即便知道佛子可能并不需要,但梅先生思虑周全。
“先生邀请无尘,可是有事?”
正如西岐雨所言,梅先生此举实为反常。
梵无尘在喝了一口茶之后,才看向对面的人。
“我想问佛子,可看出宁家兄弟的身份?”
佛子目光微闪:“先生,无尘先前就过了,他们命格贵重。整个下的转机,兴许都在他们身上。”
他有自己不算的东西,即便先生来问,他也不会言明。
师父过,演算机,最易被机反噬,看破不破,这才是正确的做法。
“可你先前没,那宁水是女扮男装混入书院的,她来书院定然带着别的目的。”
“下的转机在他们身上,昆吾书院的存亡,也寄托在他们身上吧?”梅先生眉头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并非他不愿兼济下,但昆吾书院交到他手上,他就要确保整个书院的安危。
“阿弥陀佛,先生稍安勿躁。他二人面容遮掩,贫僧连他们的命数都无法推演,岂会知道宁水施主乃女儿身?”
梵无尘也很无辜。
“不过,先生怎么知道宁水施主是女儿身的?”
梵无尘也只是猜测,没想过去查证。
对梅先生的笃定产生了一丝好奇。
“她的身形本就肖似女子,是老夫先前一叶障目,才没看破她女子的身份。”
“两人既然连容貌都是假的,那女扮男装,也不难猜。”
见佛子是真不知宁水是女儿身,梅先生才消了气。
佛子前往昆吾书院,是奉祁连寺高僧之命,前来相助。
他本不该与佛子因为这等事产生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