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建筑材料的问题,我心头自然是一阵放松,工地那边也有阿彪帮忙盯着,我把这些材料运回仓库里就打算今天早一点回去,毕竟我还得跟我妈商量一下拆迁的事情。
正当我满怀高兴回到家中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却让我惊呆了,我妈躺倒在地上,额角流着些许的鲜血,而我妻子站在客厅中央,手里紧紧捏着拆迁说明。
“我……陈浩你总算是回来了,你做这事儿什么意思家里要拆迁了,你竟然一声不吭?!”
我妻子劈头盖脸的就把拆迁说明砸在了我的脸上,我感觉砸在我面前的并不是一张纸,而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妻子的出轨像是一块巨石压在我心上,让我喘不过气来。
可我也一直小心翼翼地掩饰着,害怕心中的猛兽破笼而出,然而此刻看到这一幕的场景,我自己都可以感觉到怒气不断的翻涌,我的表情一定吓人极了,我从我妻子的眼神里面看到恐惧,我冲上前去,抓住她纤细的手腕,狠狠的给她脸上来了一巴掌。
我妻子被我打的唇角都破了一块流出些许的鲜血,我将他手腕一丢,她整个人都摔在了地板上,捂着肚子痛叫了一声。
“别装了,这肚子里的杂种又不是我的,你以为我会对他手下留情吗?”
我的语气让我妻子更加惊恐,她两条纤细的腿不断的向后挪动,发丝粘在脸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对此刻的她没有生出任何怜悯,而是赶紧去查看我母亲的情况。
我母亲脸色苍白,更是衬得额角的鲜血更加刺目,我马上拿起电话叫了救护车。
“现在让你流掉这个孩子不就如了你的愿了吗?那我就偏不。”
看着我妻子瞪圆双目看着我,我心中没有来的一阵畅快,这对狗男女在一天之内都被我教训了,救护车来的时候,我匆匆忙忙的将我母亲抬上了架子。
“屋里还有一个,是我妻子,她跟我母亲争执的时候好像撞到了肚子,能麻烦你们也去看一下吗?”
我语气太过平淡,让那医护人员都产生了些许的怀疑,最后我妻子也被抬上了救护车。
她捂着肚子,一直都在小声的叫着,医护人员在旁边忙得满头大汗可我却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你妻子有流产的先兆,病人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我妻子已经换上了病号服,脸色苍白的吓人,更是有一朵一朵的鲜血从她身下涌出。
“麻烦医生力救助我妻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千万不要让她有任何闪失。”
我的脸色依旧十分平淡,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病人家属,那医生心中虽然狐疑,但是我妻子的情况不容他有任何闪失,他赶紧戴上了口罩,匆匆忙忙走进了急救室。
我守在了我母亲的身边,点滴平静的流进她瘦小的身体里。
“你母亲没事,颅骨CT也显示没有任何异常,只是她老人家年纪大了,摔了这么一下,所以会晕一会儿。”
我感激的朝着护士点了点头,接着一动不动的守着。
直到我妻子被推出了手术室,我母亲都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明月病人家属,这是缴费通知单和接下来住院治疗的费用,麻烦您去交一下。”
我看了一眼费用单上的数字,点了点头,却只是放在一边,淡淡的问道:
“我妻子肚子里面的孩子怎么样了?有没有保住?”
那医生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那些家庭剧里面的渣男一样,只关心孩子,一点都不关心妻子。
“孕妇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相安无事,你怕是要失望了,她肚子里是个女孩。”
我妻子怀孕也有一段时间了,最近渐渐现怀,从B超上也能看出是男孩还是女孩,如果是放在以前,在听到是女孩的时候,我大概会高兴得发疯,那一定是个跟我妻子一样冰雪聪明的小可爱。
然而现在我只觉得这句话就如同针扎似的,刺进了我心里。
“没什么好失望的,又不是我的孩子。”
那医生脸色又变了变,从他憋的有些通红的脸色来看,似乎很想打听我们这里发生的家庭大剧,可是我实在是懒得说了,这是我还未愈合的伤口不想一遍又一遍的展示。
我妻子的病床就在我母亲旁边,我现在是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不好意思,能麻烦帮我母亲转高级病房吗?不管多少钱我都出。”
那些医生护士估计已经将这里发生的事情流传了开来,他们甚至都没有问一句我妻子该怎么办,干脆利落的就给我母亲办理了手续守在病房里,我这才觉得那压抑的空气都好了许多。
母亲是在后半夜醒过来的,我已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她只看了我一眼就哽咽了一声,我马上惊醒扑到红母亲的床边。
“妈你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母亲只是摇头大喘气似的哭,我马上叫来了医生,打了一针镇定剂,我母亲才又渐渐的睡去,家里这样的情况我自然不可能去工地上了,跟周南溪打了一声招呼,让阿彪好好看着那些工人工作,我就守在病房里面。
“小浩啊……是妈妈对不起你!”
母亲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握住我的手,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我这才知道当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母亲得了我的警告自然不会再给我妻子钱,我妻子或许手头实在缺钱就去我母亲的房间里面翻箱倒柜,正好翻到拆迁通知书。
上面那巨大的金额无端惹人眼红,她自然是不会放过,于是在客厅里面跟我母亲起了争执,我母亲一心就想把钱留给我东山再起,也拒绝了把我妻子加上房产证的要求。
于是就有了后面的事情,我妻子在盛怒之下推了我母亲一把。
“我当时就不应该让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嫁进我们家……是妈妈对不起你!”
听着我母亲反反复复的两句话,我的怒火又一次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