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娘子,赵郎君,请留步!”这卢娘子无疑是在称呼卢尔槐,可这赵郎君是在招呼谁呢?不明所以的李明焕停下脚步,扭头看了一眼卢尔槐,又转身瞧了瞧阿杏,疑惑道:“杏娘子这是在唤我们吗?”“是,正是!这是我们大姑娘刚才让户部那边加紧给造的户籍,从今以后二位便要以这户籍上的身份继续生活了!这户籍上的地址,是我们大姑娘的一处私产,已经过户给卢娘子了,另还有两处铺子、良田百亩,以及钱一万贯,放在钱庄,赠予赵郎君,还请二位收好!”既然答应了要放他们一条生路,还要保障他们将来的生活,李锦纾自然不会食言。只是卢尔槐和李明焕知道,将来他们的生活必定是时时在李锦纾的监视之下,毕竟他们的所有,包括新的身份,都是李锦纾所给。不过这对于他们母子来说,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接过阿杏给的票据,李明焕欣然接受了自己的新名字:“多谢杏娘子,劳烦杏娘子转告殿下,赵某欣慰,也感谢殿下,没有辜负我们母子的信任,赵某携母,就此告辞。”阿杏曾问李锦纾,为何要给李明焕改赵姓,而不是别的。李锦纾告诉阿杏,这是他生父之姓,给李明焕改这个姓,也是在警告卢尔槐,她已经调查到了卢尔槐那个情夫的下落,倘若卢尔槐今后敢不老实,那她可不会心慈手软。之所以还要再多此一举,是因为李锦纾知道,卢尔槐是个有心机且有手段的,难保将来不会再生出异心,多拿捏一些她的把柄,多少能熄掉一些她那心中不该起的念头。“殿下,那这先帝的丧仪?”李明焕母子走后,孟庭伟询问李锦纾道。李锦纾抬首看了一眼李宏渊的梓宫,又瞧了瞧怀中的孩子,做出了决定:“我国不乏有胡国的探子,想必这事儿也瞒不了多久,今日就将此事昭告天下罢,尽快挑个日子让先帝下葬,再让钦天监挑个最近的好日子,举办登基大典!同时公告天下,由我垂帘听政!”“殿下要垂帘听政?”对于李锦纾的这个要求,别说孔白观和一众大臣们拧起了眉头,就连孟庭伟听了都怔愣了一下。虽然从五百年前,北岳太后临朝听政起,就有了这个制度,可从前只有太后或者皇后实行过,可从来没有公主做过这事儿。“怎么,不行吗?嗣子年幼,又没了母亲,朝中也没有德高望重的长辈,我虽不是国母,却是在室皇女,又是嗣子唯一成年了的亲姑姑!我既然承了裘公所托养育嗣子,又有何理由不临朝监政?再说,若是没有我这个荒芜城大姑娘坐镇,就凭嗣子,撑得起这大乾江山吗?”李卿阳才多大,他又不能理政,自然得有人来监国!可是如今的乾国皇室别说是男性长辈了,便是连个男丁也没有,就连成年的女性长辈,也只有李锦纾这一个,而今若是不选她,他们还能选择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