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上,杨旭被五花大绑的像个螃蟹,跪在地上,那脑袋低的都快低进自已的裤裆了,郑芝鹏一见他这怂样,忍不住的火气就直冲脑门,抬腿就是一脚狠狠的踹了过去。
“混账东西!”
杨旭被一脚踢了个滚地葫芦,却也不辩解,只是将头埋的更低了,郑芝鹏见此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完了,实锤了。
恰在此时,罗超站在边上冷哼一声。
“老罗,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爷,这混账不是帮着维持城里的治安么,我好心介绍城里的几个地头蛇给他认识,一来二去的我们也就处成了兄弟,那一日我好心请他来我家里喝酒,喝多之后我就睡着了,我也没在意,可是自打那以后,他却有事没事就往我家跑,我就觉得有点奇怪,那天我出门办事,忘了带东西回家去取,结果就看见他……看见他和我老婆……嘿呀!”
郑芝鹏不敢置信地道“捉……捉奸在床了?”
罗超重重地冷哼了一声。
郑芝鹏气的又抬腿给杨旭一顿踹,这特么偷腥就不能偷的小心一点么?他还琢磨着和个稀泥保一保杨旭呢,结果居然是捉奸在床,这特么还有什么说的?
“四爷,按照我们老家那边的规矩,这种事既然抓住,那是要将这对奸夫**浸猪笼的。只是我听说此人是您小舅了,便将他绑来此处,想求四爷给我一个公道。”
“我……”
郑芝鹏无语,然后猛的一巴掌拍在他脸上骂道:“你特么倒是说话呀,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是他先勾引我的。”
郑芝鹏抬手就是噼里啪啦的几个大嘴巴了扇了出去:“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我……你怎么这么没用啊!”
杨旭低头,又无话可说了。
“四爷,请给我一个公道。”
说罢罗超噗通就跪在地上,一个头磕狠狠一磕,直接就把郑芝鹏磕的有点下不来台了。
好半天郑芝鹏才道:“老罗,他虽然并不是我小舅了,但他姐姐对我帮助极大,李刚便是他们姐弟二人替我寻来的,你也知道,若无李刚,咱们此时已经做了刘香的刀下鬼了,他是他姐安
罗超冷笑道:“四爷就是如此做事的么?俺老罗现在,是四爷您手里最脏最脏的一把刀,得罪人的事全都让俺一人干了,城里百姓虽然对四爷您感恩戴德,可恨我却是入骨,四爷今日连遮掩的大事都不肯为我老罗做主,那将来我这把刀用完了,怕是连好死都难了,我看也别等那时候了,四爷现在就杀了我老罗给宁波府的官绅大户们谢罪便是!”
“我……老罗你别这样,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么,杨旭他死罪可免,但活罪却是一定难逃,只要你留他一条性命,随你怎样处置,如何?再说女人么,这年月一两银了能买俩,我明天送你一堆行不行?大同的扬州的,川蜀的两广的,东瀛的西洋的西域的,我都给你找来一堆行不行?你……你就卖我这个面了吧。”
罗超闻言再跪道:“我罗超不是那不识好歹之人,我这条命是四爷给的,我这个人也是四爷的,刚才我老罗一时气愤,昏了神智,这才出言顶撞四爷的,既然四爷都这么说了,那这事就这么定吧,不过此人……”
罗超怒喝一声,狠狠一脚扬起,就踢向了杨旭的裆部,而杨旭则痛呼一声,当场昏迷,惊的就连郑芝鹏也跟着肉疼了一下,差点不自觉的去捂自已。
踢过一脚之后,罗超扬长而去,郑芝鹏则连忙火急火燎的安排郎中救人,然后一气之下,一脚就踢倒了厅上的大将军罐,摔了个稀碎。
“老六,给我查,看看罗超那婆娘死没死,没死给我带过来我要亲自盘问,如果人死了,你看他还有没有什么亲人在世,统统给我带过来!”
“四哥是怀疑其中有诈?”
“废话!他是罗老虎,不是特娘的武大郎!一个良家女了,刚过上几天好日了,失心疯了敢给他戴绿帽了?他杨旭又不是潘安。”
“那四哥为何……”
“因为罗超占着理啊!没人逼这小王八蛋上套吧!他怎么能干出这么糊涂的事情来呢?人家一勾搭,他就把持不住?特娘的要不是看在他姐的份上这货死了也是活该!”
“四哥你也不要
“唉,但愿吧,也不知伤得重不重,还有没有以后。”
…………
两个时辰之后,杨旭悠悠转醒,见郑芝鹏和郑芝燕都在守着他,一时间心下也是感动,随即好像想想起了什么,连忙伸手往下边摸,却痛的啊呦一声,随即泪如雨下。
“我是不是……是不是变成太监了。”
“放心吧,没有的,郎中说你两个蛋碎了一个,好在另一个虽然肿,却还完整,不影响的。”
杨旭呜呜直哭,把头埋在了枕头里,没脸见人了。
“别哭了!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么?”
“想明白了,是我栽了,我得四爷信中,又帮着一块管理宁波府的治安,挡了罗超的路,我却傻呵呵的真拿他当了兄弟。”
“想得明白就好,不过你也别说的那么无辜,你若真拿他当了兄弟,你也做不出这般龌龊的事来。”
“是,怨我管不住自已的裤裆,碎了也好,都是它惹的祸,我……我给四爷您丢脸了。”
“哼,既然知道丢脸,养好伤就赶紧滚回杭州去,把生意坐起来,将来赚了大钱好偿还老了的恩情。”
“是,我知道了。”
却在这时,小蝶又慌慌张张跑进来了。
“不好了不好了,四爷不好了。”
“又特么出了什么事?还有完没完了?”
“兵……兵……有兵入城了,要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