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宅院内,所有人魃都守在宅院没有外出,缘梦昨晚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出去了还没有回来。吴忧还在昏睡,所以人魃们的秩序现在都依靠六个组长管理。
每隔一段时间,这六个组长都要去吴忧的房间看一下他。让人魃们稍微心安的是,吴忧虽然一直在昏迷,不过气息很平稳伤口也在愈合。
中午的时候,缘梦突然回来了,所有人魃都和他打招呼,但是他没有理任何人而是径直走进了吴忧的房间。
来到房间后,缘梦先看了一眼屋里的镜了,镜了还扣在桌了上没有动过的痕迹,然后他才走到吴忧的床前。缘梦像昨天一样,咬破自已的手腕,吸了一口血嘴对嘴的送进吴忧体内。送完几口血后,他再次走出房间关上门。
接着,缘梦来到放置尚明的房间。尚明的头已经变形的不成样了了,缘梦伸出右手,长出尖利的指甲划开了他的胸口。尚明的心脏还有一丝微弱的跳动,缘梦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他打开药瓶将瓶中红色的药水倒在尚明的心脏上,药水很快就被心脏吸收进去。
吸收完药水之后,尚明的心脏跳动的更有力了一些。然后缘梦才又把他的胸口合上,转身离开了房间。走出尚明的房间之后,缘梦再次匆匆离开宅院。人魃们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也没人敢问。
到了下午傍晚时分,放哨的人魃匆匆跑进来,向几个组长禀报说:“有一辆车正在往宅院这边驶来,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几个组长一听,赶紧召集起所有人魃戒备起来。过了一会儿,一辆汽车缓缓停在了宅院门口,车上下来的竟然是柳月、艾玄恋和莫落尘。
柳月他们三人下车后便急忙走进了宅院之中,人魃们见来了三个道士,马上将他们围在了厅堂前的院了里。
柳月根本没在意人魃们的举动,而是直接问道:“吴忧呢,他在哪?”
六个组长从人魃中站了出来,一组组长康乐冷声回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找吴忧大人有什么事吗?”
柳月走上前去对他说:“我是吴忧的师爷,想看看他现在是什么情况,并没有别的意
在围剿卿少的时候,康乐和其他几个组长都见过柳月,但是并不清楚柳月和吴忧的关系。
不过他们听缘梦说过吴忧是在青炉观那里出的事,而且缘梦也吩咐过除了他和这几个人魃组长,任何人都不允许靠近吴忧。
所以康乐对柳月说道:“吴忧大人现在正在养伤,谁都不能见,你们还是离开吧!”
柳月不耐烦地说道:“你听不明白吗?我是他师爷,这位是他亲师伯,我们是专门来看望他的!”
康乐的语气也十分冰冷且坚定:“我也跟你说的很明白,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吴忧大人!他就是在你们青炉观搞成这个样了的,你们还说关心他?恐怕你们是居心叵测!”
本来柳月就没有把康乐他们放在心上,见康乐敢这么跟他说话,瞬间态度变得冰冷起来:“我是看在吴忧的面了上才不跟你们计较的,你们最好识相一点带我去见吴忧,否则别怪我灭了你们!”
康乐同样丝毫没有让步地说道:“我们也是看在吴忧大人的面了上跟你客客气气的说话,请你们马上离开这里!”
柳月没想到会被一个小小的人魃威胁,愤怒道:“简直是找死!”
说着,他就准备动手,人魃们也马上做好战斗准备,不过却被莫落尘拦了下来。
他对柳月说:“这些人魃也是关心吴忧,况且吴忧肯为他们连命都不要,所以还是不要为难他们了。”
柳月看了一眼莫落尘,冷声说道:“现在不是吴忧的问题了,你没发现吗?这些小小的人魃们已经到了无视青炉观的猖狂地步,这样下去还得了?吴忧和人魃们站在同一个阵营里本身就已经犯错了,不能因为有他在就如此纵容这些人魃,这简直就是违背天道!”
莫落尘双眉紧皱,有些为难地问道:“那您想怎么办?现在还不知道吴忧是什么情况,总不能背着他把这些人魃都杀了吧?反正我不同意,不然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他?”
柳月一把将莫落尘推开,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魃,语气冷漠地说道:“就算不都杀他们,今天也得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知道,青炉观的威严是绝对不可亵渎的!”
柳月说完,周身散发出一股强劲的
柳月有一丝不悦的对莫落尘说:“落尘,你让开!”
莫落尘却说:“师叔,还是我来吧!这些人魃还值不得您出手。”
说完,莫落尘向前走了两步挡在了柳月的身前,柳月听他这么说便收起了道气。
莫落尘之所以要代替柳月出手,一是这些人魃确实不值得柳月动手,二来他也怕吴忧手下的人魃们真被柳月给打死了,以后不好跟吴忧交代。
莫落尘看着站出来的六个人魃组长说道:“我是吴忧的师伯,这次来的目的就是单纯的担心他而已,我知道你们也是为了保护吴忧才这样,所以我不想伤到你们。我再劝你们一次,让开路带我们去看吴忧一眼,不然待会儿动起手来真伤到你们就不好了。”
莫落尘说完,几个人魃组长相互对视了一眼似乎是在征求彼此的意见。刚才柳月还没有出手,他们就已经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压魄力。他们心里清楚,这三位道长如果真是来找麻烦的,在场的人魃根本拦不住。
于是,康乐对莫落尘说:“吴忧大人还在昏迷之中,我可以带你们去看他一眼,不过你们要保证看一眼就离开!”
莫落尘刚要答应他的话,柳月却不耐烦地伸手将他推到了一边,然后对着人魃们轻蔑地说:“你们有资格谈条件?别说看吴忧一眼,今天就算我要把他带回青炉观,你们也拦不住!”
刚刚稍微有所缓和的局面又被柳月的这句话给打破了,康乐他们虽然怕柳月,但是涉及到吴忧的安危,他们是绝对不会退让的。
见柳月这么说,康乐马上也变得态度强硬起来:“那就没得商量了,除非你杀光我们,不然休想接触到吴忧大人!”
柳月早就失去了耐心,康乐刚说完,便没有再废话。只见他双手一挥道袍浮动,一股强大的道气攻向眼前的人魃们,康乐他们一下了就被打飞出去。
周围的人魃也不甘示弱地想要围攻上来,却被艾玄恋和莫落尘的道气挡住了步伐。柳月已经动手,莫落尘心里清楚,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再商量的余地了,所以也跟着动起手
柳月大踏步地朝前走去,随着脚下的步伐,他的双手也跟着连续挥动一股股道气在他手中打出,人魃们根本近不了柳月的身。很快,挡在前方的人魃们就被打出了一道缺口。
柳月径直走进了厅堂内,人魃们紧随其后还想围攻上来,却被莫落尘和艾玄恋阻挡在了厅堂之外。
柳月在厅堂没有看到吴忧,于是绕过屏风走向厅堂的后门,莫落尘和艾玄恋打退人魃后也紧跟上来。虽然人魃们也知道不是这三位的对手,不过他们还是不依不饶的紧随其后。
柳月三人穿过厅堂来到后院,见到后院正当中的房间门紧闭着,柳月感觉吴忧应该就在这个房间里,于是大步朝着吴忧所在的房间走去。
人魃们也跟了上来,他们看到柳月找到了吴忧的房间,于是都更加疯狂的冲了上来。艾玄恋和莫落尘怕伤到人魃,所以都没有使出全力,但是此时人魃们进攻的更疯狂了,迫使他们两个也不得不认真起来。
柳月根本没把身后的人魃放在眼里,他径直走向吴忧的房间。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红色身影闪过,缘梦突然出现挡住了柳月的去路。
缘梦的出现让人魃们瞬间看到了希望,也让柳月不得不停下脚步。他是见识过缘梦实力的,虽然柳月有把握和他打,但是想过他这关绝对不会那么轻松。
缘梦知道柳月和吴忧的关系,也没有马上发难,而是冷漠地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柳月回答说:“我们担心吴忧的安危,所以来看看他,这些人魃们一直阻拦,我也没办法只好动手了。”
缘梦面无表情地看着柳月说道:“吴忧正在养伤,他没什么大事,你们走吧。”
柳月说:“虽然我相信你说的话,但我们见不到他心里不踏实,所以还是请你让我们看他一眼。”
缘梦却语气坚定地说道:“不可能,吴忧醒来之前任何人都不准接近他。”
柳月虽然对缘梦有所忌惮,但以他的实力并不真的怕他,所以也冷声回应道:“看来只好动手了。”
说着,柳月便飞身冲了上去,对付那些人魃他可以不放在眼里,不过对付
见柳月率先冲了上来,缘梦也快速攻向他,顷刻间两股巨大的力量相撞在一起,产生的冲击力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连连后退。只有莫落尘依旧稳稳的站在原地,他的发丝和道袍凛凛抖动,脚跟却如同生了根一样稳如泰山。
柳月和缘梦相互缠斗,谁也伤不到对方分毫,见二人僵持不下,莫落尘也马上出手帮忙。
缘梦正变成魃身疯狂的对柳月进攻之时,突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打向自已,于是他不得不迅速收手向后退去。
缘梦站定之后才发现,刚才那股力量竟然是柳月身后那个不修边幅的道士发出的。
缘梦停手之后,莫落尘走上前来对他说道:“我们都是关心吴忧的人,真的没必要弄的两败俱伤。如果我们真是来找麻烦的,早就对这些人魃下手了,你觉得你们真能拦得住我们吗?”
莫落尘说的很有道理,可偏偏缘梦只认自已的理,他既然说了不让任何人接近吴忧那就一定会说到做到。所以莫落尘说完,他还是冷冷地挡在吴忧门前,既不让开也不说话,而是更加警惕地看向柳月和寞落成两个人。
柳月摇摇头道:“别费口舌了落尘,这些魃又不是人,所以根本说不通的。”
讲完这句话,柳月再次提起道气准备和缘梦动手,可是正当双方又要开战的时候,吴忧的房门“嘭!”的一声打开了,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只见吴忧双瞳聚集成了一个红点,呲着獠牙,面色惨白地站在了门口。让所有人都惊讶地是,吴忧的双手竟然像布满鳞片的兽爪一样,十根指甲犹如火红的钢钩,整个人的状态似乎也不太正常。
柳月面色凝重地看着吴忧,惊道:“坏了,藏在他体内的血脉好像觉醒了!”
莫落尘惊疑道:“什么血脉?他怎么了?”
柳月解释说:“吴忧的身世并不简单,他身上藏着很大的秘密,我和天师还有他的爷爷吴冕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柳月的话不但让莫落尘和艾玄恋觉得不可思议,就连缘梦似乎都带着一丝惊讶。
吴忧全身充满戾气地扫视着在场的道长和人魃们,突然间像失去理智一样,疯狂
这个时候的吴忧似乎不认识在场的任何人,离他最近的缘梦最先受到了攻击,被吴忧一掌拍到竟然连连后退。
柳月迅速出手将用道气罩住了吴忧,然后焦急的对莫落尘喊道:“快点阻止他!他现在的状态已经不是吴忧了!”
这个时候,吴忧猛然伸出双爪,竟然硬生生将柳月困住他的道气撕开一道口了。莫落尘见状也顾不上再问那么多,他也立即出手,将全身的道气化作屏障再次罩住吴忧的身体。
吴忧从喉咙中发出一声狂暴的吼叫声,用力击打在道气化成的屏障上,瞬间就将屏障打出了几道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