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唐宁问道。
陈望低着头走进了办公室里,在一旁的藤椅上坐下,郁闷地抽了根烟。
“没事,就是给人揍了一顿。”陈建斌苦笑了起来。
在唐宁面前隐藏没什么用,何况这伤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揍的。
“谁打的?”唐宁问道。
起码目前为止,唐宁想不出有什么人能够有胆量敢这么揍他的人。
不过接下来这个名字,是唐宁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
“普建东。”陈建斌说道。
唐宁也是一愣,普建东已经被他们给开除了,这时候上门来动手打人,不是找死么?
就是再借那小子几个胆,估计他也不敢。
“唐总,你记得之前让我规划龙云小区二期的事吧?”陈建斌说道。
本来这事儿他是准备自己解决的,不过这时候唐宁问起,他也只好如实说了。
唐宁点了点头,lc区那边的地白赚了三百五十万,但龙云小区二期的事,唐宁也没放着。
“我昨天把提案递给了城建局那边,在那里遇到了普建东。”陈建斌接着说道。
“他出现在那里并不是偶然,因为他们也提交了和我们差不多的文案。”
唐宁也愣了愣,终于明白陈建斌脸上这些伤是怎么来的了。
之前普建东在公司的时候,唐宁在地图上规划出的那几个地盘前者也是知道的。
所以规划的地皮一样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而且人家偷的也不是设计图纸,只不过是理念而已,放在脑子里的东西,谁能证明这是自己的?
不过以陈建斌的脾气,估计会上前质问。
冲突一起,陈建斌一个教书的孱弱书生,怎么可能是普建东那糙汉的对手,被揍一顿倒也不奇怪。
“城建局那边怎么说?”唐宁问道。
“让我们各自竞标,提出自己的优势,到时候讨论研究后决定给谁批文。”陈建斌说道。
这倒是很有城建局的风格,毕竟要掌控一个城市的建设,这种事自然是谁做的好把项目给谁。
而且哪怕是省城,最近的发展也有些太快了,必须要稳定下来
。
现在唐宁也只能够和对方争这块地皮,就算再作出新的方案,城建局也是不会通过的。
虽然说是要搞经济,但也不是随便搞,是要有规划的。
唐宁也明白这一点。
“建设的事倒是好说。”唐宁说道。
毕竟他是从未来而来的,知道的东西比这些人高的多,普建东不过是一个半道子而已,无论怎么样都比不过他。
不过他不相信普建东背后的人那么傻,目前唐宁公司的成功已经摆在这里,这时候出来抢市场的事是很困难的。
“知道普建东提交文案的原因吗?”唐宁问道。
“他现在跟的人,的确不是我们能惹的。”陈建斌苦笑了一声。
“是谁?”唐宁问道。
“这人唐总应该也听说过。”陈建斌说道,“就是麒麟酒店的大公子,白辰。”
听到这个名字,唐宁果然愣了愣,白辰的名字不止是他知道,整个省城估计是没几个人不知道的。
80年代搞酒店的人都发了,更何况麒麟酒店还是个差不多五星级的酒店,作为麒麟酒店的少公子,白辰的背景自然深不可测。
相较于他们这些普通人,优势的确是太大了。
而白辰这个名字,倒也不是因为麒麟酒店而被知道的,而是因为白辰这段时间做的事。
白辰之前一直在国外留学,回到国内是两年前的事,这短短两年的时间中,白辰以父亲给的十万元启动资金,在短短两年的时间内赚了八百万!
这经历几乎和唐宁一模一样,不过唯一的区别在于唐宁是白手起家。
但即便如此,赚了八百万这件事还是在省城掀起了风云,自身就是公子哥,没想着继承家业,而是自己出来创业,吸引到的目光自然不少。
以唐宁经常看报纸的习惯,自然不会不知道白辰的存在。
“我们不一定能够拿下这个项目。”陈建斌苦笑了起来。
白辰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在设计方面明显不会太差,而且作为在国外生活过的人,也能够总结到一些经验。
他们能够拿到这项目的可能性无形中被压低了一些。
唐宁也点了点头,拥有两世为人的经验,唐宁也明白不能轻视任何一个人。
白辰能够以十万赚到八百万,要说没能力是不可能的。
毕竟无论是历史上还是唐宁见过的公子哥,纨绔也不少,家世并不能够说明一切。
白辰能够有如今的名声,和自己也是有些关系的。
就在两人沉思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扣响。
三个人都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着办公室外的人。
那人身穿这一身灰色的西装,脑袋上是一顶贝雷帽,脚下踩着一双长靴,脖子上围了一条围巾,看起来一股英伦风范。
就差一个鼻烟壶了。
不过来人的年纪却十分的年轻,头发一丝不苟地往后梳去,这发型看起来像是和英雄本色中发哥的发型。
这一年,也正是英雄本色播出的时间,发哥的造型引起了不少人的模仿。
对于来人,唐宁也有些奇怪。
因为此人就是他们刚刚还在谈论的人,麒麟酒店的公子哥,白辰。
白辰的目光直接略过了唐宁和陈望,放在了陈建斌的身上。
他手里提着一个果篮和一瓶红酒,缓缓走到了陈建斌的面前。
“陈总,我这次是特地来上门道歉的。”白辰笑道,“之前我下边的人手脚不干净,把您给打了,是我的疏忽。”
白辰在陈建斌的面前鞠了个躬,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的真诚。
这时候反倒是陈建斌不知道该怎么做了,白辰和他的距离说实话很遥远。
虽然说他也经常光顾麒麟酒店,但和白辰可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让对方亲自上门道歉,他陈建斌何德何能?
“白公子,我没什么事。”陈建斌苦笑了一声,“倒也不必如此大动干戈。”
“这只是一个果篮和一瓶红酒而已,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