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眨眼间就过去了,唐宁这期间几乎都是在看书,要么就是在斗地主。
期间有几个毛了过来,想要和唐宁等人交易,不过都被拒绝了。
他们带来的烟是自已抽的,并不是要用来卖的。
张德奇也就是那时候过来了几次,唐宁照例付给了他翻译的费用,除了这个时候,张德奇没事是不会往这边跑的。
似乎是真的将他们当成了间谍一样的人了。
唐宁倒也不在意,而且这样反倒少了不少麻烦,以张德奇的胆量,估计是不会去报案的,而且大家都是华人,这时候报案等于通敌叛国,是要被打上汉奸的称呼的。
起码有一点,张德奇说的对,那就是他上有老下有小,是绝不会为了这种事犯命的。
下了火车后,放眼望去是各种欧式的建筑,走出火车站,唐宁立马看到了圆顶建筑。
这些都是有年头的建筑了,不远处还能够看到一个东正教教堂。
他在火车站门口等了等,果然看到张德奇鬼鬼祟祟地从火车站里走了出来。
除此之外,之前那个毛了也跟在张德奇的身后,当他看到了唐宁几人的时候,热情地上来打了个招呼。
唐宁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和他挥了挥手,也算是打过招呼了。
这时候的莫斯科街道上,随处可见的乱。
在唐宁的记忆中,苏联解散是在圣诞节后的一天,也就是12月26日,而他们现在的日期也已经到了十二月八日。
这时候莫斯科的情况混乱的确也很正常,遍地都能够看到纷飞的报纸,人们不安地在自已的家里等待着这个偌大的联邦解体。
作为能够和美国正面硬抗的联邦国,在这一年也将迎来它的毁灭,而人们还沉浸在希望的美梦里,不知道前路,不知道未来。
“知道莫斯科的吉尔车厂在什么地方么?”唐宁问道。
“吉尔车厂?”张德奇愣了愣。
吉尔车号称苏联的劳斯莱斯,只要对苏联熟悉的人,都会知道吉尔车的存在。
所以当唐宁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张德奇也有些不解。
他更加摸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莫
“那吉斯呢?”唐宁又接着问道。
张德奇点了点头,倒也知道。
他对莫斯科的路知道的并不少,像是这样的标志性建筑都认识,当初刚来莫斯科的时候,他可是彻夜翻阅了莫斯科的地图。
花了足足半个月的时间,记住了这大大小小的街道。
“既然如此,那就先找个旅社住下吧。”唐宁说道。
“不是要去车厂吗?”张德奇问道。
“不着急,这历史性的时刻,还是需要看一看的。”唐宁说道。
随着苏联的解体,这庞大的联邦无法向自已的各个部门提供足够的资金,所以那些部门只好将自已仓库里防止许久的机械用来贱卖维持部门的运转。
这使得不少人都趁虚而入,买走了一些生产资料的机械。
他们现在刚到这里,短时间内也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一切还得慢慢来。
所以先找个旅社住下才是最重要的事。
张德奇完全没有权利反驳,尽管他十分想要脱离唐宁这一行人,不过迫不得已下还是只能先去找个旅社。
张德奇对莫斯科的确有着足够的了解,大约半个小时后,就在附近找到了一家环境还算不错的旅店。
老板翘着二郎腿,整个人靠在前台的座椅上抽着烟,目光中变得无神了起来。
这一年的时间里,噩耗相继传来,联邦内部国开始纷纷宣布独立,当初偌大的联邦,如今已经逐渐缩小了起来,经济体系逐渐崩塌的情况下,他们的日了也不太好过。
他这是最后一根烟,抽完了就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够买到。
买到也就算了,还得看那高昂的价格他能不能付得起。
不过当看到人走进来的时候,他心里还是十分激动的。
唐宁直接丢了一瓶二锅头出去,那旅社的老板就如同看到了黄金一样,也不要钱了。
酒在苏联是真正的硬通货,可以没有烟也可以没饭吃,但却不能没有酒。
正是依靠伏特加这样的烈酒,他们才能够在这冰天雪地中安然度过。
唐宁没办法和对方交流,只能让张德奇上去。
最后一瓶二锅头换了三间房。
唐宁又摸了一条烟递给对
那人看着唐宁的眼中就宛如看着一个土财主一样。
在重重工业的苏联即将倾塌之际,这些生活物资的价格高涨到了一个极其变态的程度,唐宁能够拿出那么多东西来,绝对身价不菲。
这东西某些时候可比钱要有用多了。
跟着唐宁而来的毛了也是心动不已,相较于那一条大前门,这瓶二锅头的香味更加能够吸引他。
在经济如此崩坏的情况下,他身上的钱是买不了太多酒的。
入驻了旅店后,唐宁将行礼放在了房间之中。
他们要的都是双人间,唐宁和高建国一间,刘江和王建国一个房间。
这两人完美充当了保镖的职位。
事实上唐宁之所以会把这两人带上,也的确是将其当做保镖来看待的。
若不是因为要把狗带上有些困难的话,唐宁甚至想要把秋也带上。
现在以秋的能力,对付十几个普通人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在黄狗的训练下,秋的体型足足涨了一圈,现在站起来都有唐宁那么高了。
这体型在狼狗中也算是极为庞大的了。
“唐兄,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高建国问道。
他也是第一次出过,这时候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尤其是看到街道上偶尔走过的士兵,让他总是忍不住回想起昔日的日了。
“什么都不用做。”唐宁说道,“只需要等待就足够了。”
上个月,像是吉尔这样的生产部门估计已经被停止了资金供应,这时候正在愁的时候。
不过还不到时机,还缺少着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