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商严望向屈言路,怒喝了声:
“五弟!”
他平时虽不大话,屈言路大概对他颇为敬畏,闻声才悻悻缩了手。蹇宝面色凝重:
“那妹呢?”
魏宇看了付乘风一眼,道:
“妹对李大叔,凭什么我们劫了他们十来万担粮草,他们就这么兴师动众地派了人来,这王敬节敢来咱们的地盘,我也要去用这张弓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凭什么乱来!”
众人不语,已听出这话里分明有和付乘风斗气的意味,但都不好。
蹇宝轻轻一喝:
“胡闹!”
但关心之情不由立现,有道:
“还有吗?”
只听魏宇迟疑道:
“还有...听一些早散的牧民,他们听黑泉一带有一些兵捉住了一个女了,是重要人物,已送往张掖,在时间上看,也不知...是不是妹。”
满场人都一愣。
蹇宝手里拿着吴妹交给李大叔,李大叔又转呈马扬的一面令旗,只见旗上张牙舞爪地写着“敬节”两个大字。
蹇宝不话,拿眼看向付乘风,后者已一扬脸:
“我去问问他们没有朝廷旨意,凭什么出兵。嘿嘿,我这个特使可还不是面捏的。”
着他一牵马,人已翻身上马,屈言路以为他借机要逃,欲待相拦,却被“鹰眼”韩晋轻轻拖住。
那付乘风甚急,连加两鞭,一转眼,马儿已翻滚去远,远远的只听他又传来一句:
“令妹之事,我也一定代为留心。只要被捉的是他,我必保他没有大难。”
魏宇看着付乘风的背影,神色虽仍紧急中,唇边不知怎么微露笑纹。
......
汉中将军的大帐和蹇宝的帐蓬绝对有很大不同,光只面积,就何止大了三四倍。
王敬节别看是个武人,却绝爱陈列文绣。
只见帐中,能绣上花纹的地方,几乎都绣上了,而且绣艺精良。当然了,这些都是秦王李信的礼品。
别看王敬节酷爱文绣,他可是个绝绝对对的武人。
他起身边庭,累战立勋,今日这将军之位可是他一刀一箭拼出来的。
所以他觉得自已有资格享受这些文绣,也有资格享受秦王的敬意,哪怕这敬意之中不乏拉
让他不满的,主要是朝廷。
朝廷不是不该试图建立北庭都护府,但筹备,管理,不该离了他王大将军去。
镇守甘凉,本有守边重任,一旦西北无忧,他王大将军的位置岂不大有动摇之理?
所以他劫粮,嫁祸蹇宝,这不是因为他很把蹇宝放在眼里,而是、拥兵者如欲自重,必先养‘匪’,没有匪,则不妨造出个匪。
而蹇宝偏偏真的也把第二批粮草劫了,那他不是匪谁还是匪?
有了匪,就有征剿,有了征剿,就有地位。
王将军把一切都算在了掌里,这是他与秦王李信对抗明王李长安欲经略西北的一着好棋。
所以他有资格满意。
王武威扬着他黑炭色的头,早起,前边边庭前锋给他捉来了一个女人,听那女了样貌美丽,打扮不俗,应该绝对是个蹇宝身边重要的女了。
王将军很感满意,为这大帐,为这捷报,为这女人。
大帐外一里才是辕门。
四万大军驻扎当然要占很大一块地,而辕门是军中重中之重,所以派了王将军最亲信的偏将魏华龄掌理。
这掌理是要监管军中出入,遇敌示警。
只是魏华龄却再也没有想到:
竟——果然有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