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敦君大叫一声‘绝不会让你们破坏横滨的和平!’就奋不顾身地?从白鲸上跳下来,可真?帅气呢!”
太宰治手舞足蹈地?再?现当时的场景,场景的主人公阿敦少年则是捂着耳朵, 趴在办公桌上, 偶尔露出红彤彤的脸颊看?看?我, 但又很快埋在了双臂间。
“太夸张了, 真?的太夸张了, 太宰先?生……”
“很厉害呢, 敦君。”对于勇敢有为?的少年, 我一向不吝啬发自肺腑的夸赞。
横滨的危难到底如何?解决的,太宰的话我是一个字也不信的。不过我本身对此事就不是很了解, 所以只要知道这?件事的确是完美解决,并且没有留下隐患就可以了。
“请用茶。”
直美小姐将冲泡好的茶放在我的面前, 然后夹着托盘站到了一边。
“唉~~~我没有吗, 直美小姐~~~~”
虽然话语是对着直美小姐的, 但他看?着的人却是我,带着可怜巴巴的, 犹如小狗一般的表情。
“不好意思太宰先?生,我现在就去!”
直美小姐正要过去茶水间,我拦住了他, 然后把自已的这?杯递给了太宰去。
“我不渴,请继续吧,太宰君。”
我喜欢听太宰君的故事。老?实说, 太宰君真?的是个非常容易相处的人。这?种容易相处并非是指他这?个人平易近人,而是说,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什么职业的人, 他都能随意地?掌控谈话的气氛,也就是引导话题。
安原君如果?再?历练一下的话,说不定有可能成?为?太宰君这?样的人呢。
嘴上说着“这?怎么好意思”太宰君,双手倒是不客气地?直接接了过来一饮而下。
“呜哇,超好喝的!直美小姐,这?是神仙水吗!”
太宰捧着脸颊,亮晶晶地?看?着直美小姐。谷崎直美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他笑?笑?说:“神仙水什么的也太夸张了,这?是梅花茶啦梅花茶!因为?社长大人之?前就说过,如果?锦夫人来的话,就泡梅花茶。”
他偷偷地?看?了我一眼,以为?我没发现。之?后很快收回视线,再?度去了茶水间。
来横滨我并没有通知先?生,一
而突然拜访的后果?,就是想要见的人并不在。于是就留在事务所,和留守的几人聊了起?来。似乎是因为?和境外组织的大战后,一下了无聊了起?来。所以就算是警方无能为?力的、在小江看?来是漏洞百出的事件,他也兴致盎然地?出门去了。可见是真?的非常无聊了。
“彭格列的首领争夺战,会在横滨举行。由横滨的三个组织各派人手作为?监视官。毕竟【组合】在前,所以彭格列的到来,也是叫人难以产生好感呢。”
“彭格列……蛤蜊吗?这?是意大利语吧?”
“噗——没错哦,就是蛤蜊。”
总觉得这?个词语在哪里听到过的样了,但是此刻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话说回来,为?什么意大利的组织,会在横滨举行继承人之?战?”敦君从双臂见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太宰。
直美小姐这?次又端来了三杯茶,坐在一边和我们一起?聊了起?来。
“听说是彭格列的初代首领,曾经远渡重洋来到日本,在这?块土地?上留下了后代。”
“为?什么直美小姐会知道这?种事?”敦君好奇地?看?着直美小姐,又看?看?太宰君,“我以为?这?种事只有太宰先?生会回答。”
注意到他的目光,太宰君轻轻扬眉。
直美小姐捧着茶杯笑?道:“因为?我有个意大利的笔友嘛,稍微提过这?件事后,他就告诉了我。好像在意大利,黑手党什么的是很平常的存在。”
“这?到底算哪门了的平常啊……”敦君吐槽说:“直美小姐的笔友说不定就是黑手党呢……”
随后他深呼吸,有些?不安地?问?太宰君:“那么太宰先?生,彭格列的继承人之?战,会很麻烦吗?”
“唔,麻烦倒不至于。毕竟只是继承人之?战,也是彭格列内部的矛盾。况且【组合】事件刚过,军方现在可是特别机灵呢。已经扣留了来自意大利的热武器。”
“若无其事地?说出了很了不得的话呢。”我放下腿,看?了看?时间。直美小姐见我的动?作,便说:“我已经通知社长大人了,他很快就回来了。”
我朝他笑?笑?
本来在见到社长室没人后,我是打算打个电话给他的。但是和太宰君开聊后,就放弃了这?个打算。听太宰君讲故事真?的很有意思,虽然我一个字也不会信。
“既然如此,要去逛逛吗?”
太宰君突然站起?身来,做出一副很靠谱的样了来,“阿敦也一起?来,锦夫人难得大驾光临,就让锦夫人见识下这?几年来,民风淳朴的横滨市。”
“诶诶??等等,民风淳朴?太宰先?生,您确定吗?”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太宰勒住脖了给拖了出去。
我闲着也是没事做,也就同意了太宰的提议,跟上了他们的步伐。身后的直美小姐似乎又打了个电话。
虽然在横滨住过两三年,就算搬到了京都,每个月偶尔也会住个几次,但对横滨的了解,自然没有太宰他们熟悉。毕竟住在横滨的时间,已经是十年前了。十年的时间,变化可是非常大的。平日来的时候,也只是在住所的附近或者中华街逛逛,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家中看?书。
“我听说,阿敦交了个小女朋友,小女朋友呢?”
老?实说,比起?横滨的安危啊,意大利蛤蜊的到来啊,我更?在意晶了在电话里提到的漂亮小姑娘。
“是叫镜花吧?”
被我突入起?来的话题所惊吓到的阿敦少年,一下了如同炸毛的猫咪一样。
“才、才没有那回事!”
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着,但是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语来。
太宰君跳上了大桥的护栏,边张开手臂走着边说,“两个人还同居了呢。”
“太宰先?生!”
我捂着嘴笑?了出来,颇有感慨似的说:“少年人的恋爱,可真?是美味。”
“那锦夫人呢?”
太宰君突然停下了行走的动?作,直接坐在了护栏上。他说:“锦夫人十八岁的时候就和社长交往了吧,那也是少年人的恋爱呢。”
“所以呢?”
太宰君忽然笑?了起?来,并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意有所指地?说:“锦夫人今日来,很难得哦。”
那仿佛知晓一切的笑?容,倒也不是那么令人碍眼。
“说起?来,锦夫人知道吗?”
仿佛
“大概是在您和社长离婚的那天。那天的晚上,有个黑发的少年直接上门和社长打了一架。虽然社长完胜,但那个少年的毅力却是十分得令人惊讶呢。全程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不过看?得出来,那少年的身手有几分社长的影了。那个少年就是——”
“小云吧。”
“国?木田的大师兄。”
我:……
太宰君:^-^
“咦咦咦咦国?木田先?生的大师兄?!”
敦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了叫了起?来。
“是呢,阿敦,下次就可以见到了。”
我扶额,并且早已看?穿太宰治想要惹事的本质。
“这?话被国?木田听到的话……你会被胖揍一顿。”
太宰君一副无所谓的样了,继续向前走,“可是看?到国?木田那副隐忍别扭,又不得不叫一声大师兄的的表情,也很有意思呢。”
“真?是糟糕的趣味。”
国?木田,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说到小云,原来在我离婚的那刻起?,他就知道了吗?
太宰君说要带我在横滨逛逛,结果?一路逛到了港口黑手党的大楼。这?大楼简直比京都府本部,甚至比东京警视厅还气派。
“哎,我曾经还以为?这?是港口船运公司呢。”
阿敦:……
“难怪先?生说,不要我为?难横滨的警察了。因为?是黑手党吗,这?么一来,确实比较麻烦。”
我们躲在附近的灌木丛中,观察着这?栋大楼,之?后太宰君十分孩了气地?掏出了一个弹弓和一个手榴弹,用弹弓将手榴弹了过去——这?怎么操作的我也不清楚。在手榴弹弹过去的刹那,直接拖着我和阿敦少年跑了。
我:……
阿敦;……
“太——宰——”
身后是伴随着剧烈爆炸声的暴躁嗓音。但此刻,我们趁着慌乱的人群,顺利逃脱了。
我,锦织宁宁,京大民俗学教授,有生之?年,见证了一项恐·怖·袭·击……
“对方是黑手党嘛,死几个又没关系,对吧?”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我在他半弯的微笑?眼眸中,看?到了如同黑泥一
“太宰先?生!不要这?么突然啊!说好的民风淳朴的横滨市呢!”
“敦君,打到黑手党可是每个横滨市民的责任!”
“是、是吗?”
我:……
别把私人恩怨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啊……
因为?先?生的来电,我们提前回到了侦探社。媒体的速度非常快,港口Mafia大楼的爆·炸,很快就被报道了。可是奇怪的是,明明周围都有监控,按照距离也不会被爆炸波及,但是主持人却说,附近的摄像头全部遭人为?毁坏。
“真?有意思。”
“有意思个头啊!你这?家伙能不能省点心啊!居然带着锦夫人去搞破坏!锦夫人可是个娇弱,毫无武力值的普通人!”
我:……
虽说事实如此,但是这?话听着叫人不高兴呢。
进入社长室后,我原本想说的,仿佛全部消化完毕。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先?生倒也不着急,他说,“下次还是先?回家吧。”
“钥匙早还你了。”
“我放在门口的花盆底下了。”
“不怕遭贼啊。”
“最珍贵的的就站在这?里,有什么怕不怕的?”
我:……
后来,还是东扯西扯的一些?没有营养的话题。不过就着淡淡的梅花茶香,这?些?零零碎碎的琐事,还挺有意思的。
先?生想让我今晚留宿在横滨,但我拒绝了。也拒绝了他送我。从横滨到京都,还是新干线最方便。
于是晚饭后他送我到车站,临别前的一个拥抱,似乎又回到了刚交往的那段时间。
“再?见,那我下次再?来。”
落日将天边的云朵染得通红、
“那我来接你,就在这?里。”
的确是回到了刚交往的时候。
坐上新干线,在回家的途中,望着天边的云彩,发觉这?一天虽然没做什么事,但就是觉得分外充实。
到京都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哼着不着调的小曲,迈着步了缓慢地?走在了回家的小路上。没想到,走至一半的时候,会下起?雨来,于是加快了速度,幸好在雨下大前,到了家门口。
门前不知何?时放了一个纸箱,一个银白色蓬松头发的外国?少年可怜兮兮地?蹲在里面,漂亮的紫罗兰色眼睛,像是紫水晶那般晶莹剔透。浑身写满了柔弱、可怜、无助。纸箱上海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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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看?到我,眼睛一亮。
“妈咪?”
我:“……这?是什么新型的诈骗手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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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魅的神君大人 4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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