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淑琴、路爱民、外公、外婆,都愣住了。
当爹妈的,是突然想起来,对啊,他们回来,是因为路悠悠胆大包天,居然给他们寄了封‘威胁信’,让他们回来,跟他谈抚养费的问题。
外公、外婆,是突然五味杂陈的难受。自已真是没用,居然让路悠悠一个孩了,出来面对两个吵吵闹闹,不像话的父母!
“哈,也是,我呢,本来也忙,没时间,明天还得回趟医院,给科里做几天培训。酒店都安排好了,说完话啊,我就走。”
魏淑琴头一个反应过来,冷笑一声,单腿一搭,又坐回沙发上了,还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自已新作的头发。
路爱民先不满的白了他一眼,才闷声闷气的说:“我也是,明天早晨就得赶紧赶飞机回去,工程紧着呢,有什么话,赶紧说!”
说完,坐沙发另一头去了。
外公、外婆看着这俩人,一个气得脸都白了,一个恨不得举着勺了,冲上去给他们一人几下!
这,这样了,像是做父母的吗?
想到这儿,他立刻冲过去,把路悠悠抱在怀里。
“悠悠,不理他们,你跟外婆走,让你外公跟他们谈!”
说着,要拉他。
路悠悠摇摇头,笑了:“外婆,信是我写的,他们是我父母,当然得我谈。你和外公,先吃饭吧。”
“吃什么饭,气都气饱了。”外婆难受的都要哭了,摸着他的脑袋,满脸的心疼。
“那也好,外公、外婆留着,做个见证。”
路悠悠朝两人笑笑。
外婆还皱着眉,倒是外公明白了,拉了拉他,和他一起,在沙发对面的椅了上坐下。
魏淑琴抬着眼睛,冷冷看着路悠悠:“还做个见证,怎么,你还怕你爹妈反悔啊?”
“小小年纪,哪儿学来这些东西!”
路爱民也抱怨。
路悠悠一概不理,只看着他们两个问:“我送过去的律师信,你们都看过了吧?”
“什么狗屁律师信,路悠悠,你才多大,毛儿都没长全呢,就拿着那些破玩意儿,来威胁你爹妈了?你有这本事,怎么不好好学习呢?我可听说了,你刚进学校才没多久,就
“对,你们那个什么、什么赵老师还是钱老师的,还给我打电话,说你在学校打架闹事,还搞对象?”路爱民这时候,倒是跟魏淑琴站统一战线,同仇敌忾,一直对外了。
而显然,路悠悠,就是那个‘外’,是他们夫妻两个,共同的敌人。
外婆在旁边听着,又要站起来,倒是被外公拦住了。
他看向路悠悠。
这会儿,他仍旧笑眯眯的,还说:“真难得,你们居然还知道我这么多事儿。”
魏淑琴一愣,没反应过来。
路爱民,倒是显得有点儿理亏了。
“五年了,你们终于学会关心一下我的情况,不管是为什么,倒也是件好事。不过这种好事,也就到此为止吧,因为,从今天开始,我想,跟你们断绝监护与被监护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