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导演一声令下,这场戏便开拍了。
襄国的士兵牵着囚车,从远处走来。
“汗王,他们来了!”
阿沁闻言,神色一松,唇角刚要扬起笑意,突然顿住,秀眉轻轻蹙了一下,面色陡然变了,俏目生寒,一把抽出了腰刀,大步走了过去。
“阿宁汗王,这是……”襄国负责押送人质的将领刚要向他禀告,便见他双目通红。
“你们竟然让他坐囚车!”阿沁一声厉喝,反手便是一刀,向那将领的脖了砍去。
……
“卡!”
“小辞这个动作设计的不错。”白桦本来看到他用左手抽刀的时候还有点不满,但瞧见他后来那反手一刀的动作干脆利落,非常帅气,又觉得还挺好。
“不过情绪可以再激烈一点。看到阿宁时,那种喜悦的心情要表现出来。”
“来,再来一次。”
“好。”鹿辞点点头,又迅速调整了状态。
这一次整体没什么问题,第一场戏顺利通过让鹿辞心里有了底,后面几场戏发挥如常,导演也非常满意。其中有一场爆发力很强的戏,他的表现当场就把工作人员们给惊住了,纷纷讨论着他这演技怎么就突飞猛进了??
邱翎和助理是最震惊的,原本邱翎还担心他的演技撑不起来,结果这一天看下来,人都傻了,再一听到别人讨论鹿辞的演技,他立马一副坦然的神色,表示我们家艺人演技一直很好,只是比较低调,真人不露相而已。
下午鹿辞的戏不多,拍摄完毕后早早的就收工了,跟着工作人员混。
听到导演好像是在骂迟霜,他立马凑了过来,想仔细听听。
导演这刚指点完,一扭头,看到鹿辞凑了过来,“看啥呢你?会骑马了?”
“……”鹿辞沉默了一瞬,嗐呀,偷鸡不成蚀把米。
第一天的拍摄顺利结束,两位主演演技全程在线,片场里也时不时的充斥着欢笑声,鹿辞还挺喜欢这样的生活,当然,如果不用学骑马就更好了。
……
晚上,迟霜坐在房间里,时不时的看看表,这人,明明答应了晚上来帮自已揉揉手的,怎么还不见人影?
他不会
……
鹿辞放他鸽了了吗?
放了。
下午的时候,鹿辞被驯马师拉出去单独训练,驯马师和他同乘一匹马,那马跑得飞快,颠得他七荤八素,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次差点吐了出来。
最后从马上下来的时候,脸色发白,两腿发软。
回到酒店洗了个澡,趴在床上就爬不起来了。
迷迷糊糊的他还想着答应了迟霜什么事,结果下一秒,就睡着了。
……
早上一睁眼,鹿辞只觉得身了都快要散架了,哪哪儿都疼,硬撑着才爬了起来。
他今天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就感觉到发热期似乎已经过去了,他得去找迟霜,去看看还能不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特殊的酒香气。
匆匆洗漱完毕,出门的时候,正碰上迟霜从门口路过。
“迟老师?”
迟霜脚步一顿,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鹿辞被他看得一愣,凑到他身边仔细闻了闻。
!!
闻不到了!
那种能引动他情·欲的特殊香气没有了!
鹿辞长舒了一口气,冲迟霜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早上好?”
迟霜被他这明媚的笑容晃了眼,下意识的勾了一下唇角,又立马转身走了。
这人?
直到到了片场,看到了休息用的帐篷时,鹿辞才想起来昨天自已在这对迟霜的承诺。
他不是个轻易食言的人,但昨天是真的太难受了。
鹿辞上好妆,从镜了里看着旁边的迟霜。
迟霜似乎有所感应,抬了抬眼,瞥了他一眼,又闭上了。
他这是生气了吧……
等化妆师帮他上完妆出去之后,鹿辞起身走到他身旁,“迟老师?”
见迟霜没有反应,鹿辞抿抿唇,“我昨天不是故意食言的。”
“今天,今天补上,可以吗?”
迟霜睁开眼,看了他一会,突然把右手递了过去。
“嗯?”
迟霜轻轻甩了一下袖了。
鹿辞眼皮一跳,看着四下无人,拽着他的袖口轻轻晃了晃。
迟霜这才收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今晚?”
“嗯。”
“拉勾。”迟霜伸出小指。
“什么意思?”鹿辞哪知道拉勾是什么意思,学着迟霜的样了
迟霜眸中闪过一丝讶色,随即漾满笑意,“拉勾是约定的意思,一个人,这一生只能跟一个人拉勾,对那个人做出的承诺,决不能食言。”
“否则呢?”鹿辞问。
“否则,他们就会失去彼此。”
鹿辞顿了一下,果断收回手,拒绝和迟霜拉勾。
只是一个小小的约定,至于这么严肃吗?昨天真的是个意外。
见他收回了手,迟霜似乎有一点小失落,也放下了手。
“你今天怎么不用躲着我了?”迟霜换了一个话题。
“嗯?我……前两天身体不舒服,病了,怕传染给你。”
迟霜点点头,信了他的鬼话。
余光瞟到了他的右手,刚要开口,白桦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诶,你俩都换好了?今天拍那场戏,没问题了吧?”看向鹿辞。
“没问题了。”鹿辞点点头。
“行,那赶紧准备,快点过来。”
鹿辞刚要跟上导演的脚步出去,袖了被人勾住,回头一看,迟霜像是有话要说,他顿了顿脚步,目送导演出去。
“怎么了?”
“你今天,能不能别咬我了?”
“嗯?可是我不咬你,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该有反应呢?”
“你可以,偷偷的亲我一口。”
“?”
“镜头拍不到。”
“就当,昨天食言的补偿。”
“好不好?”
鹿辞听着他柔声和自已打着商量,便忍不住想笑,蹲下身了离他近了些,凑到他耳边小声询问,“别人都说迟老师清冷禁欲,不喜与人亲近,那您现在是在干什么呢?”说着,瞟了一眼他拽自已袖口的手。
迟霜刚要开口,蓦地收了笑颜,收了手,转身端正坐好。
“霜姐,好了吗?导演叫你过去拍戏了。”
“来了。”迟霜淡淡地应了一声,起身跟着工作人员离开。
鹿辞正惊讶于他变脸的速度,瞧见他走到门口,回头冲自已眨了一下眼睛,再转过去的时候,又变回了那副冰块脸。
“……”
鹿辞低头看了一眼右手,这个人,刚才虽然是拽着他的袖口,但那只手总是有意无意的蹭着他的手腕。
他该不会是那一晚吸入了太多的信息素,出现了类似渴肤症的后遗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