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空间给打乱成无数碎片,随着那空间水晶的扭转
那至强刀意给分解成数以百万记的虚影,最终这丁宁刀意终究是没能穿透这片天地。
在经历了无数次空间分解扭转之后,他的刀意缓缓消弭于无形。
轰!
丁宁前辈!
秦玉神情一紧。
丁宁胸口出现了一个空间水晶印记,还没等秦玉反应过来,那印记就爆发而起。
他的脚下片片碎裂而开,所在的区域给一股无可匹敌的力量直接击中,整个脚下之处化为深渊。
一股气浪直接拍在秦玉胸口之上,将秦玉的整个身体拍飞出去。
那种天地之间的狂暴能量,根本无从抵御。
以肉身之刀意来对抗这天地之道,终究还是小觑了葬天洞的这片天地啊。
周围的一群屠神者见到这一幕,也是相互交流。
这几乎已经算是圣国天地的顶级较量了,哪怕是此刻在危险至极,也有诸多人在围观着这一场顶级对决。
三种荒古之力,鬼雾、极光、水晶尽数爆发而起。
扭转之间覆盖的空间之中,那些极强的高手都在转变之间化为血雾。
轰!轰!轰!
丁宁的身体在不断下陷,他抱着自己的重刀。
此刻他的半边皮肤早已给那可怕的力量侵蚀,甚至可以看到其所暴露出的骨架。
凡人之躯,岂可抗拒天地之力?
“看来这其中是有不得了的人族生灵出现,这种力量是要将里面所有的生灵彻底绞杀啊。”
在那葬天洞的上方,仿佛是一个修道高手在吐息。
荒古之力的氤氲光圈不断层叠累积,随着葬天洞的吐纳开始变得浑厚。
重重的鬼雾层叠,极光,水晶之力相互环绕。
三种荒古之力结合之间,一股超越圣尊的力量隐隐在其中升起。
哪怕是远在天边的仙鹤一行人,感受到这其中蕴含的气息都觉得犹若陷入地狱之中。
那是真正的庞然大物,能够在转念之间击杀所有人的意念。
在那层层荒古之力的上方,一种磁场般的磁力风暴。
在刹那之间与这荒古之力缔接在一起,远远地看去仿佛是两片天空融合在一起。
那种感觉十分奇怪,仿佛是葬天洞之外的天道在给它补给力量。
“这怎么可能!天道居然在为葬天洞补给力量?天绝犼的两位帝级血亲死在天道的意志之下,这两者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合作?”
神兽玄武也是不敢置信。
“或者只能说在这葬天洞里面,出现了一位两者都要忌惮的生灵,此刻的一切都是为了尽数将他抹杀,包括这两方的合作。”
仙鹤透过自己两个手掌构筑的方形空间,看向那片区域。
天机尽断,哪怕是他也无法推算出分毫。
现在的他只能凭借本能感到极致的危险,因此那才是他不进入其中的原因。
“变数极多。”
许久仙鹤的眼神从从葬天洞天地移开。
“到底是什么人,才会引起这等可怕的变故,居然让已经陨落许久的古神发出这等变动,甚至就连天道也在背后推波助澜,人族如此之可怕吗?连这天道都要如此布置?”
朱雀还是觉得不敢想象,现在不管是在下界又或者是圣人天地来看。
“已经给斩断的历史文明谁都无法复原,真相已经消逝在岁月尘埃之中,这一幕看似荒谬,但实则又岂不是一种合理。”
仙鹤再次出声道,这一次葬天洞所发生的事情。
是唯一一次他完全不敢轻涉其中的布置,多方力量在其中布局。
但是最终的黄雀是谁,现在还尤未可知。
“而且,一个时代即将结束,那么必然绽放出之前的所有光华,只不过这种力量的绽放,或许只是最后的昙花,那或许是最后的烟花绚丽。”
仙鹤露出一抹笑容。
“提醒你们一句,不过不管何时都不要小觑人族,这个种族充满了不可能的色彩,因此他们也才作出当年那种疯狂的举动,从后世来看虽然那是不自量力的的举动,甚至导致了人族至尊时期的落幕,但是这等意志,没有别的种族能做到。”
周围的人都有些沉默,在那登到巅峰之时敢于问天。
这种勇气确实难以想象,但是他们的代价却很有可能是整个人族。
这一个筹码到底值不值得,妖族的人都在思索着。
在那力量再次出击之时,丁宁身体再次破裂。
他的刀意再也无法再这种力量中互下刀,他的意识居然有一瞬间的模糊。
丁宁微微握紧了那刀柄。
他感到那力量,仿佛是山岳一样压在他头顶之上,让他无法抬头。
这是一把铁质重刀,是父亲搜集到废铁之后给他打的唯一一把刀。
这把刀陪着他走出小山村进入江湖,最后以武入道到来到今日之位。
“小宁啊,你喜欢刀吗?”
“喜欢。”
“为什么啊。”
“因为刀很帅,一刀江湖,一刀向天,而且我超喜欢它。”
丁宁指了指父亲给他打造的那把刀。
那把刀很粗糙,上面更是蕴含着好多别的杂质。
只不过那刀身上,还有父亲给他刻的潦草图案。
一个是他最喜欢的稻草人,还有妈妈用粉笔画在上面的小花。
虽然痕迹早已消逝,但是似乎还能感受到在那其中妈妈手心的温度。
此刻的重刀早已化为无数粉末,甚至连痕迹都难以寻觅到。
丁宁挥手虚握,仿佛握住了曾经自己那把最喜欢的刀。
而后他缓缓登天而起,每一步都走的很稳健。
在那天际之中,柳白悬浮在天际之中。
他双指举起,大河之水天上来。
在这三重荒古之力的覆盖之下,一条滔天长河居然出现在其中。
所有人都察觉到一股怪异之感,那无尽的大河剑意居然硬生生挤出了一片空间。
哦,这么巧。
丁宁一脚落下,刚好踩踏在那大河剑意之上。
而后他缓缓登天,每一步都似乎是山岳万钧。
他的手臂拖在自己身后,仿佛是年幼的他在拖着那把与自己体型不相称的刀。
那似乎有点吃力,但是却又十分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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