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现在这一切，是不是发现你们自己如此可笑。”
“井底之蛙。”
仙鹤淡淡的四个字回应，如同利剑一样让得本源之主震怒起来。
哪怕是他此刻已经屹立在这片世界之巅，但是却无法反驳他从来没有在仙帝的高处，看到这整片世界。
整片神境猛地一暗，恐怖的飓风在爆发而起。
瀑布一样的雷霆在空间闪烁而过，整个神境只剩下一个墓碑之上的一个字。
卍！
岩浆般的色彩在那墓碑之上流转，天罪的力量肆虐而出。
天道之海所有高高涌起，那汹涌的浪潮如同炮弹一样冲向两人。
面前的天道之海突然露出了一条裂缝，在所有人震撼的神情之中。
天道之海居然向着两边分裂而开，在那万丈深渊之中。
彩虹般的瀑布倒涌而出，没入到面具女身上。
九道合一！
面具女伸出一掌，那过去的岁月之中，本来已经遗弃的力量再次出来。
九次重生，九次转世。
从洪荒开始的力量，一直到这一世的力量。
九道合一，化为一袖。
将那恐怖的冲击波直接抚平。
万丈高楼一样的天道海啸，就仿佛是婴儿一样直接给重新按压住。
鲜血在那墓碑的顶部缓缓流下，恐怖的雷霆之力直接关注在那墓碑之上。
那是最为精粹的本源之力，是开天辟地之时那些凶残的神灵他们身上的罪人之力。
十方俱灭！
十道力量从本源之主身上肆虐而开。
而后化为十道深深的裂痕，一股归墟般的气息在那深渊之中散发而出。
这是真正的俱灭之力，以本源之力催动最强术法，十方俱灭。
那种恐怖的力量，直接让整个天道之海发出狂风骇浪。
一切都化为虚无吧。
九道气息凝聚于面具女手掌之中，那九道气息交互缠绕在一起。
瞬息之间，亿万种变化在一秒之中突然形成。
下一刻两股力量再次碰撞于其中。
预想到的狂风骇浪的场景居然没有出现，两股恐怖的力量居然直接消弭于无形。
那股爆炸的风波居然是撕裂空间，到达另外一处位面之中。
天罪的墓碑碎裂开来，面具女的脸上也出现了几道裂痕。
嘶！
菡仙芝倒吸了一口凉气。
若是那冲击波在此地爆发开来，恐怕他们这几位主神都不复存在。
这便是曾经仙帝的可怕吗？哪怕是如此久远的岁月。
已经弥补了如此诸多的秩序，依然是能够与最强主神本源之主战得不相上下。
在那面具之下，不甘的嘴唇轻轻崛起。
她赢了，又没赢。
“哈哈哈哈，曾经如此强大的仙帝，又如何。”
在那墓碑之处，一个恶魔的身影出现在那里，他的声音略微有些虚弱。
但是此刻这等虚弱已经不值一提，他面对曾经的仙帝，居然能接下这一击。
“你没明白，我的叹息不是因为你……”
面具女叹了口气，一个指诀在她手中印出。
她额头之处的神格，突然碎裂开来。
她神魂的力量包裹住了这恒古以来最为坚韧的神格，而后将其掐碎。
仙帝的力量！
在瞬息之间，她的气息翻天覆地般的变化了起来。
面前的她，已经无法用这片天地秩序的力量来衡量。
而面前的本源之主，他身体如同木头一样呆立在原地。
小丑竟是他自己。
从始至终，面前的两人眼中早已没有他。
面具女的出手，恐怕也是想要试探自己的力量。
在这股最强的力量面前，他甚至有种畏惧的情绪在内心衍生而成。
这已经不是他们所能应对的等级。
“天道果然也窥探出了端倪，哪怕是秦宵全力隐瞒天机，也是让他做出了应对，这久远的长眠没有让我们的实力再次强大。”
仙鹤轻叹了一口气。
那场大战之前，秦宵已经找上来。
在那之中他们爆发了激烈的争执，因为秦霄已经精准地预估到人族与天道这场战争不可能战胜。
在这之中还爆发了大战，以一敌五的秦宵终于是没有能劝阻住五位仙帝。
不过在这大战中，也让秦霄搜集到了五人的精血之力。
在他们败亡之时秦宵动用自己守道者的力量，将他们用不同的方式封印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但是这滔天的手段，却还是给天道察觉到了某种端倪。
三位仙帝已经彻底消失，剩余的两人以别的种族的身份重生，最终才等到了苏醒的那一天。
秦玉与仙鹤的邂逅并不是偶然，仙鹤与面具女对于秦玉也有种自己怪异的亲切感，这一切的缘由便在于此。
“我们本该陨灭在上一个时代之中，能再来一场大战貌似也还不错。”
“这也是。”
两人对视了一眼，手牵在了一起，只不过都互相能看到对方眼里的绝望。
只有经历过那场大战之人，才能够明白这一个对手的强大。
什么是天道，什么是天的意志？
谁又能代表天道？
这一个问题，从古至今没有人能说得明白。
再强大的人，都无法明白这一个概念。
而这则是他们所要面对的对手。
“我的力量？”
此刻所有的主神，包括所有的上位神、中位神、下位神突然发现本该是属于自己的力量如同潮水般的退去。
他们发出肝胆俱灭的嘶吼，他们的神格发出不敢的吼声。
想要阻止那力量的流逝，但是哪怕是最为强大的本源主神，都无法控制这股力量的流逝。
仅仅是呼吸之间，那天道之海上面无数神格在其中涌动。
随着潮流的轨迹，如同垃圾一样到处漂流。
那代表天地的至强力量，此刻却如同垃圾一样到处漂流。
而在旋涡中心，一个似乎比天高的影子在那其中缓缓生成。
十二只黑色燃烧的翅膀，仿佛带着无穷无尽的地狱之火，能够随时撕裂天地改变格局。
路西法，那是给圣位限制住的黑暗之人。
只不过此刻的他已经非他，而是成为天道的代言之人。
天道之海的力量，此刻已经尽归于一人。
这便是天道，动荡之间便能塑造一个如此强大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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