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程隽毓拽住了,他俊朗的脸上露出几分无奈道,“你想到的警察也想到了,你现在要担心的是,会不会有人动过监控录像!”
我眉心突突直跳,有些烦躁的扯了几下自己的头发,看向程隽毓道,“你先回去吧!我想冷静一下!”
程隽毓原本还想说什么,见我有些烦躁,顿了顿道,“有什么事给我电话!”
随后便走了。
我在警察局门口站了好一会,才上了车。
韩双打来电话,说已经将参加投标的几个公司的对比报表做出来了,发到我邮箱里让我看一下,我回了一声嗯,脑子里乱成了一团。
犹豫了好一会,我将车子开往了别墅,这段日子我一直没有回别墅,尽可能的避开傅慎言,但有些事,终究逃不过。
回到别墅,天色还早,空荡荡的房子里没有什么人,二楼的卧室门和卫生间的门都已经从新弄好了。
我知道自己现在急也没有用,索性去了书房,将韩双发给我的报表看了一遍,我知道这次投标,ac最终获胜的几率很大,但很意外跟在ac后面的是信贷。
一个成立没多久的小公司,和一群在商业圈游刃有余混了几十年的老牌公司竞争,居然将不少老牌公司甩在了后面。
傅慎言选择信贷,想来看中的是信贷的发展和潜力。
鉴于上次在车库里的事,我索性直接否定了ac,给韩双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沈总!”
“通知下去,傅氏的审计交给信贷来做!”≈
听到这话,韩双似乎有些意外,踌躇道,“沈总,但这一次胜出的是ac,你这样将审计交给信贷,只怕ac最后会闹事!”
我又何尝不知道,停车场里那个男人将我掳走,特意给我看了一出好戏,最后的要求仅仅只是让我开一场招标会。
那个男人的目的不就是想让我选择最后胜出的吗!但我从打算开招标会开始,就没有打算将傅氏的审计交给获胜者!
偌大的傅氏,我不能让它在我手上出事,不为傅慎言,为的是傅爷爷这些年对我对照拂!
“按照我说的去做,ac那边我会给他们一个交代!”挂了电话,沉默好久。≈(≈
我才拨通了那个我从不主动拨打的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后,那头传来低沉磁性的声音,“五年!”
他吐出两个字,声音里带着幽幽的回音,“我以为你不会再给我来任何信息了。”
压下心里的不悦,我开口,“我要一份ac审计这些年的失误报告,还有ac的财务情况!”
“姝,你好久没有叫我了!”电话那头似乎过于安静,他对话里带着冷森森对回音。
我身子不由慢慢的爬上了寒冷,不由控制的颤抖浅浅蔓延开,“沈钰!”
“姝,你不应该这样叫我!”
即便不是面对面,但这种寒气能隔着电话将我包围,这种冷,不是傅慎言那种冷酷不可一世的冷,是那种地狱里浸泡了多年后的血腥,带着恐惧变态的冷。
“哥!”我吐出一个字,身体不自觉的颤抖。
“乖!”
我猛的将电话挂断,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有些恐惧,从幼儿时就刻在骨子里了。
许久,我从地上坐了起来,身子有些发软,磕磕碰碰的回到卧室,爬上床,将被子紧紧的将自己裹死。
我被深深刻于骨髓的寒气侵蚀着,许久回不了神,我不该打电话的。
傅慎言回别墅的时候,我才缓缓回神,见到我,他似乎意外,也似乎不意外。
“吃过饭了?”他开口,声音里带着疲惫。
傅氏最近事多,他几乎都在出差,想来,他是刚出差回来,脸上还带着倦意。
我摇头,瞥见天色已经黑了,想到木子的事,我爬了起来,开口道,“我给你做饭去!”
突然被他从身后搂住了身子,他将下巴抵在我肩膀上,兴许是过于繁忙,他的胡渣都冒了出来,刺得我肩膀有些痒,“陪我靠一会!”
拉着我躺在床上,身体缠着我的手脚,禁锢着不让我动弹,男人沙哑的声音撩拨着我的耳膜。
气息温热,拂在脸上酥酥痒痒的,我张了张口,最终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呆,最后还是暂时放弃了,现在和傅慎言说木子的事,可能会适得其反,不如等他睡醒了,好好谈!
我原本就神经紧张,加上孕期容易困,一此时被傅慎言搂着,心里多了几分安稳,不由困意就来了。
打了个哈欠,不由也闭上了眼睛。
但只是片刻,我便猛的睁开眼睛,有些气急败坏的瞪着面前这个不老实的男人,“傅慎言,你睡觉就睡觉,干嘛呢你?”
“自然反应,忽视!”他声音低哑,能听出来他确实很困。
但我实在没办法睡着,微微朝后挪了挪身子,但被他大掌按住,随后将我拉了回来。
“傅慎言!”我有些恼怒,这男人,睡觉都不安生。
“你不管它一会就好了!”他开口,搂着我的手不由用了力。
我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
心里憋了怒,“种,马!”
我实在想不出来怎么去骂人了,气急败坏的吐出两个字。
耳边传来傅慎言低低的笑声,似乎很愉悦,我没兴趣理他,闭上眼睛忽视了他的反应,准备直接睡觉。
但两分钟之后,我彻底没办法睡着了。
心里开始酝酿,要怎么开口求木子的事,傅慎言只要参与进来木子的事,就好办多了,毕竟这个世界上有钱有势真的可以办很多事。
兴许是因为心虚,我整个人变得十分紧张,察觉到我的紧张,傅慎言很是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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