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两个人,陆可的眼泪跟安了开光一般,说来就来,一点都不含糊。
“隽毓,我只是带着四季离开拿点甜品,沈小姐不让我碰孩子,还动手,太过分了。”
我抿唇,淡漠的看着她,怒意还没有消,“陆可,你要喜欢这么矫揉造作的话,我不介意再赏你一巴掌,另外,别觉得自己肚子里有了个种就了不起了,你要是喜欢作死,我不介意做点坏事。”
程隽毓蹙眉,看着我,开口道,“有什么事好好说,没必要动手。”
这话不轻不重的,说完,他就看向四季道,“四季,还想吃什么吗?”
四季仰头看着我,看了看哭得梨花带雨的陆可,小家伙倒是机灵,“她惹妈妈生气,所以妈妈才打她的。”
程隽毓愣了一下,浅浅一笑,点头道,“叔叔知道,叔叔没用怪妈妈。”
四季点头,将手中的甜品递给傅慎言,糯糯道,“傅叔叔,我们回家吧,妈妈心情不好。”
傅慎言至始至终目光都落在我身上,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一双眸子深邃晦暗,看着倒是通透。
程隽毓显然没有过多在乎陆可的情绪,一颗心都在四季身上,一直到餐厅外,都在和四季扯话。
淡淡道了别,上了车,四季没一会就睡着了。
红绿灯路口。
傅慎言伸手将我拉住,“气消了?”
我一愣,耸肩,“早就消了。”
他浅笑,“所以,陆可刚才说了什么让你生气了?”
手被握着,他低眸看了看,含笑道,“疼吗?”
“打人的是我,我疼什么。”我将手收回,想起陆可的那句话,不由侧目,下意识的看向了傅慎言的下身。
目光过于,他微微眯了眯眼,晦暗不明,“怎么了?”
意识到自己的目光不妥,我将目光收回,想了想道,“你……取了吗?”
他似乎没用反应过来,绿灯亮,他启动了车子,只是疑惑的“恩?”了一声。
四年前他上了环,这四年我不在他身边,自然不知道什么。
按照陆可的话,可能他没用取,所以才会有这种传言。
“取什么了?”他侧目看向我,有些疑惑。
我开口,脸有些烫,“避孕环,你没……取吗?”
他愣了一下,倒是笑了,一双黑眸侧向我,挑眉,“想要孩子的话,我很乐意。”
我……
我抿唇,所以,他是没取吗?
“戴久了会不孕!”四年,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
他浅笑,“别担心,你老公身体好,你要是想生,几个我都满足。”
没继续和他凭了,我认真道,“明天约个时间,去把环取了。”
即便以后我们走不到最后,我也不想他因为我,一辈子没有孩子。
他看向我,他失笑,“孩子的事情不急。”
……
取环的事,因为傅慎言忙碌,并没用被放上日程。
但我没想到南湘湘的死,我会是第一个受到通知的。
九月底的天,秋雨绵绵,因为准备考试的事,我很少出门。
收到短信的时候我有些意外,紧紧只有几个字,“打开电视,等待她的死亡。”
这条信息怎么看都像是一条无稽的恶作剧。
我蹙眉关了手机,便继续复习了。
随后是韩双打来的电话,言语有些说不清的自责,“是傅总吗?”
我蹙眉,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
意识到似乎我还不知道原因,她开口道,“南湘湘在她自己家里被人轮了,警察还在调查,听说死相很难堪。”
我一时间愣住,手中的书不由自主的合上,下意识的打开了电视。
确实,全网都在关注南湘湘的死。
“傅总没和你在一起吗?”电话那头,韩双开口。
我蹙眉,想起她开头的那一句话,不由冷了下来,“傅慎言还没有卑劣到这种程度。”
似乎听出了我生气的言语,她连忙开口道歉。
人都是会变的,她在商场侵染多年,早就成了商场上的白骨精了。
总归现在也不是一路人了,挂了电话,我便看向刚才手机收到的那一条信息。
打过去电话是无人接通,想了想,我还是给傅慎言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那头有声音,似乎在开会,“沈姝,怎么了?”
他声音不大,但他开口,那头原本有的声音就消失了,显然是安静了。
“南湘湘怎么回事?”我开口,没用质问的意思,但意识到语气不对,又开始道,“我刚才收到一条信息,很可疑。”
“不用管,她和傅氏解约了,后期的一切行为都和傅氏没有关系,别想太多。”他开口,声音压得低,有些嘶哑。
顿了顿,我点头,也不好多说,便将电话挂了。
但对于莫名其妙收到的信息,总是有些觉得诡异,想了想,再次打了电话过去。
但是电话还是关机的。
别墅外的门铃响起,我起身,下楼,开门。
来的是傅清音。
刚开门,我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她一巴掌打下来了。
“啪!”这一巴掌打得够结实。
我脑袋嗡嗡作响,半会才回神,嘴角溢出了血迹。
仰头看她,压下了怒意,“傅总一直都这么豪横?打人都不需要理由吗?”
她冷笑,尽是不屑,“理由?南湘湘的死就是理由,沈姝,我原本以为你离开四年,再次回来可以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可我低估你了,一个连自己亲生母亲名誉都能毁的女人,能好到哪里?南湘湘不过是仰慕慎言而已,你看不惯可以打可以骂,你为什么要让她死得这样惨?”
所有,她以为南湘湘的死,是我做的?
我就差失笑出来了,看着她,我好笑,“傅总,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要真的这么狠,你这一巴掌就没有机会落下来了。”
她不屑,“别装了,南湘湘诋毁过你,又羞辱过你,你怀恨在心,想弄死她,不是不可能,不管以沈家还是莫家的实力,想要悄无声息的弄死一个戏子很容易,沈姝,她够狠!”
似乎解释不通了,何况,她来的用意也不是来质问我是不是害死南湘湘的人。
说白了她根本不在乎南湘湘是被谁弄死的,她认定了是我就是我,改变不了。
傅家没有人,我不愿意和她多说,索性开口,“人也打了,骂也骂了,傅总请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