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九心底翻了个白眼,等?不存在的。
这辈子都等不到的。
她的脸上勾起了一丝冷色,冷冷道,“妹妹,你是不是看错了,这里的包间都长一个样,我刚刚出去叫服务员的时候,倒是看到两个男人去隔壁了,你要想找那两个男人,要不你们去隔壁看看?”
“这不可能,我……”
“怎么不可能?”
季灵儿满头大汗,心底把裴初九骂了一百遍。
她找那两个男人干嘛,在隔壁房间有个屁用啊!
后边的警察对视了一眼,而后挥挥手,“走,去隔壁看看。”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隔壁房间。
一推开隔壁包间的门,在看到隔壁包间的惨状的时候,警察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
只见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躺在了地上,而两个大汉的手上握着刀正陷入了昏迷,地上还有一只用光的针管。
“啊!!!”
季灵儿在看到那两个大汉的脸时候,满脸惊恐。
“他们……他们就是我看到的那两个男人!”季灵儿捂着嘴,一脸不敢置信,“可我看到他们明明进的是二号包间,怎么变一号了。”
“不好意思季小姐,你作为第一目击证人,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警察瞬间就把整个现场保护了起来。
季灵儿咬牙,“这件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又不认识他们!”
她的牙根都要咬断了。
裴初九还好好的不说,她倒是给卷进了一起凶杀案里。
“不好意思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
警察局。
季灵儿满头大汗。
“我说了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在一号房间的包间,我明明看到他们进的是二号包间。”季灵儿不甘心的尖叫,“你们怎么不询问他们?”
季灵儿用手指着裴初九。
裴初九正慵懒的坐在一边,低着头漫不经心的把刚刚在身后拍的季灵儿跟在警察身后的照片给匿名传到了网上,顺手加了一个小标题。
【国民女儿季灵儿疑似卷进凶杀案。】
顺便在配了几张现场的血迹图。
传完之后,她才抬起头挑眉,“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也没看到过什么人,他能为我作证。”
她指了指旁边坐着的一言不发的男人。
大家的眼神这才看了过去,恰好他抬起头,他们对上了他那银色发丝下凛冽森寒的凤眼。
“嗯。”
他的薄唇微动,“我可以替他作证。”
他的模样太过于精致,一抬头即使什么表情也没有,那张美颜盛世的脸也足以晃花了所有人的眼。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丘之貉,说不定你们是同党呢?他的作证也能算证据?”季灵儿脸瞬间扭曲了。
她的话才刚落音,就能感受那道充满了压迫性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那锐利而带着杀气的眼神让季灵儿的身子抖了抖,剩余的话都梗入了喉咙里。
“就凭我是战龙枭。”
他的红唇微动,面无表情的吐露出了七个字。
战……战龙枭?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大家全都集体傻眼。
就是战家那个传说中的老大,那个最神秘最尊贵的年纪轻轻就掌控着整个华国西南黑白命脉的人?
那个从来不露面,但是连沐家都会给两分颜面的那个神秘家族?
那个除了沐家之外的,另外一个不露面的家族?
大家都知道,战家有三个儿子。
老大——战龙枭。
老二——战凌寒。
老三——战北极。
战凌寒是排行老二,和战北极一起在天澜贵族中学上学。
战北极最小,也是天澜贵族中学的校草。
大家抬起头端详着眼前的战龙枭,只见他有一张和战凌寒一模一样的脸。
据说,两人的出生仅仅差了十秒钟,因此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可仔细看却又能感受到这其中的差别。
战凌寒的气质要阳光干净得多,而战龙枭那浑身上下充满的阴郁的森冷寒气和那嗜血的杀气,这一看……就是手里有过命案的。
“我的律师一会就到,律师到来之前,我拒绝回答任何问题。”战龙枭的话一顿,眼神似有似无的撇了裴初九一眼。
季灵儿整个懵了。
裴初九怎么可能认识战龙枭这样的大人物。
“不可能!裴初九跟本不可能认识你!”季灵儿不甘心的大叫,“你们警察是不是废物啊,这个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跟他们有关系,我明明看到人进了他们房间,现在出现在隔壁肯定有问题啊!”
季灵儿差点就将是她请来的人这件事脱口而出。
“我认识他,不认识你。”战龙枭抬起头,看了一眼手机,不耐烦的开口,“我的律师来了,你们跟他谈吧,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他那夜色深海般冷遂凌厉的眸子里满是压迫,却也还带着几丝不正常的红色血丝,站在那一米八几的个子显得修长挺拔。
“可以了可以了,本来跟你们也没什么关系。”警察回过神来,忙开口。
“嗯。”
穿着考究的律师走了进来,在走到战龙枭面前的时候弯腰开口,“少爷,车停在外边了,您放心,后续的事交给我处理吧。”
“好。”
战龙枭冷漠的矗立在那,双手插袋,淡淡道,“我不认识她。”
他眼角的余光瞟了那边的季灵儿一眼。
律师心领神会,“好的,少爷。”
看来这季灵儿是得罪了自家少爷了。
车上。
裴初九偷偷的瞄了几眼上车后就整个人变得格外不正常的战龙枭。
他那如玉的脸上浮现了几丝不正常的陀红,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都几乎要掐坏沙发,额头上的冷汗一点点的滴下来。
他这样子……分明就是中药了啊!
裴初九看着她和他之间的距离,默默的往旁边坐了坐,把距离拉远了些。
中药的人可是没有理智的,而且他还压制了这么久,按道理…现在应该已经药效发了。
“我在没理智,也对男人没兴趣。”
裴初九再次抬头的时候,就对上了他赤红而带着嘲讽的眸子,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你很紧张?”
“没……”
“你在怕我?”
“没……”
那边的人忽然没了声音。
裴初九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他一眼,却只看到他手背上的青筋都几乎暴了出来,额头上汗如雨下,而那下边……早已高高的耸起,看上去…尺寸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