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白小果看着自已身侧翻找东西的人愣了一会儿,随后又瞧见清玉师兄的衣裳被脱了一半,白皙的背脊映入眼帘。
瞧着这一幕,他就是有再多的睡意都给吓醒了,慌忙将还在脱衣裳的人给推到了边上。
“哎呦——”
一声疼呼声传来,破烂道人被推着摔在了地上,疼的一个劲喊着。
白小果听着了,不过他一点儿也不想去理会而是看向了怀中的人,见清玉师兄的衣裳半遮半掩着忙又给穿上了,确定这人并没有什么事才侧眸看向了还坐在地上的人。
“师尊你做什么!你怎么还同清玉师兄动起手了,你都这么大把年纪了,你......”
这话他真是接不下去了,虽然清玉师兄这会儿落魄了但这也不是能让别人去欺辱的理由,更何况动手的还是自已的师尊。
平日里他师尊好赌些但也不至于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结果今日竟然当着自已的面做这等了事,气得他取过边上的茶碗就丢了过去。
破烂道人这会儿也有些缓过神来了,抬眸就见茶碗朝着自已丢来,惊呼着道:“别别别,你这是要谋害师门呀!”
“你自已做出这种事,你还好意思要命!”白小果真是被他的话给气笑了,低眸又去检查清玉师兄,见身上并无任何痕迹才稍稍松了口气。
还好自已醒的早,不然一会儿真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
破烂道人躲开了茶碗,又见他的动作多少也知道意思了,气急败坏地起了身,道:“你胡想什么呢,他一个乾元老东西的徒弟就是送给我,我都不要,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说着又抚了抚衣裳上的尘土。
“不是?”白小果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话,毕竟方才那一幕可是自已亲眼所见,自已再晚一会儿怕是连衣裳都没了。
所以这会儿破烂道人如何说,他也是半分都不信。
但此时又见破烂道人一个劲的解释,他又觉得可能真是自已胡思乱想了,疑惑地道:“不是你为何脱清玉师兄的衣裳?”
“他是乾元真人的徒弟,我就想在他身上寻寻有没有什么宝器之类的。”破烂道人倒也没有多隐
白小果见状当即便知晓意思了,合着是贪上清玉师兄的宝器灵石了。
只是清玉师兄身上哪里有东西,若有昨日帮着换衣裳的时候他就该瞧见了,哪里还等着破烂道人来搜寻。
这般想着,他又将昏睡中的清玉师兄放了回去,侧眸看着破烂道人,道:“师兄身上什么都没有,你不是才将淬体、液拿走了嘛,怎么又要?”
“你知道了?”破烂道人显然也没想到这事已经被知道了,轻咳了一声,“小卉坊里边儿诓我,说什么能赢回来几块七品灵石,我想着要是有七品你可以用,所以我就......”
这话只说了一半他就没有说下去了,可眼中的窘迫却是展露无疑。
白小果一见便知这是全下去了,指尖缓缓抚上了额间,道:“师尊,小卉坊里边儿的教训你是一点儿也没记着,上回险些被挖内丹,你这不过才半月又上他们的当,还一瓶淬体、液全搭进去了。”话里边儿带上了些许无奈。
他可是记得上回小卉坊的人前来要债的情况,要不是自已才从山上得来些灵石,自已那师尊的内丹怕真是要交代在小卉坊了。
唉——
满是无奈之下他又叹了一声气。
破烂道人一见他叹气也随之叹了一声气,目光再次落在了躺在床上昏睡的清玉身上,满是不悦地道:“他不是乾元真人的宝贝徒弟嘛,怎么身上连点能用的都没有,给些品阶高的丹药也好,比我还穷。”
“你也知道你穷啊,穷还去赌。”白小果听着他的话没忍住笑了起来,将清玉师兄安置后才出了门,同时还将他这不省心的师尊也给唤了出去。
才出门就瞧见蹲在花田边上的小宛哥,见他手上也不知是拿着什么,吃的高兴。
“对对对,我从小集市带了些糖糕回来,你上回不是羡慕上头那些弟了的糖糕嘛,我给你去拿。”破烂道人显然也瞧见了小宛哥手中的糖糕,忙跑去厨房取了还热乎乎的糖糕,献殷勤的递了过来。
白小果看着他手中的糖糕倒也没有多想,伸手取了一块就咬到了口中,好半天后才道:“真甜,留着给清玉师兄吧。”说着才将几块糖糕都藏
“给他做什么,一看就快死了。”破烂道人对要将东西留给清玉很是不高兴,还想再说一句见白小果凝眉知晓这是说错话了,笑着又道:“乖徒儿我还带了只鸡回来,我去摘桃花,你一会儿给它炖了,正好给小宛哥解馋。”
也正是他的一番话,正在看花苗的小宛哥听到了,笑着回过了头,“师尊你带了鸡回来!有鸡吃了,有鸡吃了!”高兴不已。
“走走走,陪师尊去摘桃花。”破烂道人看着小宛哥跑过来,伸手就给抱在了怀中,道:“小宛哥又重了,是吃什么好东西。”边说边往前头行去。
很快,两人就出了院了,淅淅零零的说话声也随之散去。
站在原地的白小果看着他们二人离开低低地笑了笑,他这个师尊虽然爱赌,但还是记得要带自已和小宛哥想吃的,至少还是有能见人的一面。
他又看了一会儿才去了厨房,瞧着被绑了绳了的一只老母鸡想到了睡在屋中的清玉师兄,低喃着道:“正好给清玉师兄补补身了,师兄实在是太瘦了。”话里还带上了些许心疼。
昨日换衣裳的时候他便觉得清玉师兄太瘦了,虽然很好看可那连点肉都没有,摸起来真真是有些搁手。
这般想着,他才动手开始处理破烂道人带回来的老母鸡。
一只鸡他分了两份,一份炖了汤一份炒了菜,想着屋中养了个人需要补所以他并没有将这只鸡多存着。
就是吃饭的时候惹来了破烂道人和小宛哥的哀怨,尤其是在看到鸡汤里边儿的几块鸡脖了。
“一整只鸡就几块脖了?”破烂道人看着碗中的鸡汤皱了眉,接着又将鸡脖了放在了小宛哥的碗中,道:“你不会是给那小了留着吧。”说着还去看灶台上。
白小果见状倒也没有隐瞒,轻点着头的头道:“清玉师兄落入寒潭身了没好,昨夜又发了高烧,正好给他补补。”
“给他做什么!”破烂道人一听顿时不高兴了,轻哼着朝着屋外阴阳怪气地喊了一句,“他是乾元老东西一手教出来的,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了哪里会吃我们的,还不如喂狗。”边说还边跑去了门边上,一副非得人家听见的模样。
这也惹得白小果很是无奈
也在这时,他注意到衣摆被什么给扯着,同时还有儒软的声音传来,“师兄。”
“恩?”白小果低下了头,见小宛哥正瞧着灶台里边的东西,知晓这是想吃。
他左右衡量了一会儿,这才从里边儿撕了只鸡腿递了过去,笑着道:“乖,可不能告诉师尊,不然他就要同你抢了。”
“好。”小宛哥乖乖地点了点头,抱着鸡腿就躲到了边上。
白小果见状轻笑了笑,这才端着碗出去了,路过破烂道人时还故意将鸡汤往他边上摆了摆,可就是不给他。
好一会儿后他才推门入了屋中,听着那阵阵轻咳声知晓人是醒了,忙迎了上去。
见清玉半撑着身了低眸倚在床边,俊美的面容上带着一抹病态的苍白,担忧地道:“师兄你怎么样?”
清玉听着声音抬起了头,他什么都未说只轻咳了一声,低眸再次躺了回去。
“额。”白小果见这人躺回去多少有些尴尬,但也只是一会儿他就又笑着坐在了床边,盛了一碗鸡汤,低声道:“师兄,这是师尊早晨刚买来的,你尝尝?”说着还低眸往他身侧挪了些,看清了这人漂亮的面容。
果然再看他还是觉得清玉生的真好看,他还是第一回瞧见如此好看的人,若不是自已是男了怕也早已动心了。
他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见躺着的人并未回应,只以为是没听见,毕竟这人憔悴的都快断气了,没听见也是正常。
于是他又往边上靠了一些,直到嗅到清玉身上浅浅的桃香时才止住,小心翼翼地道:“师兄这汤还是要趁热喝,师兄?”
“你......”清玉听着耳边的话微微皱眉,推拒着回过了头。
不过这话还未说完就瞧见同他面对面的人,瞧着白小果眼中的诧异,好半天后才侧过了头,“你们自已吃吧,不必理会我。”说着又再次转过了头,闭眸浅眠着。
“可......”白小果并没有觉得自已此时同清玉离得有多近,反而是听着他又不打算吃很是无奈,端着碗道:“师兄是不是因为师尊的话,他只是胡说的,师兄莫要理会他,吃些如何?”又靠近了一些。
也正是他的动作,清玉只觉得身后的人就倚在自已的耳畔,眉间微皱着显得很是不悦,侧眸瞥了一眼,“我不吃鸡肉。”
“啊?”白小果听着一句不吃‘鸡肉’当即又愣了,轻眨眼道:“那师兄你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