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死静！
没人能想到，堂堂一个帝国的皇子，而且还是刚刚得到陛下重用加封的新晋皇子。居然当着帝国的公敌红盟会的高层，说出这样的话。
苏雯，火舞，白子歌三人面面相觑。
这夏岩到底想干嘛？
他是帝国皇子啊。来这里不碾死红盟会也就罢了，居然还有意帮助红盟会？
众人除了心理震惊之外，也感到几分不安。
白子歌让苏雯泡茶招待。
夏岩倒是很轻松的坐在茶桌旁边，很淡定的喝着茶水。而白子歌在苏雯的搀扶下，在夏岩对面坐了下来。
苏雯很娴静的坐在一盘，手里提着白玉青花瓷的茶壶，一点点的洗茶。
白子歌道“禹郡王这番话实在令人震惊。也令我等惶恐。”
白子歌没有立刻接下锦盒，而是有所迟疑。
关系重大，身为领袖的白子歌，不得不慎之又慎。
夏岩端起云纹雕花的茶杯，轻轻的抿了口茶“凌杰这一次面见陛下和谈，最先找的是我。他希望给他引荐我的母妃，也就是苏贵妃……”
夏岩把事情的经过大致的讲述了一遍。最后站了起来“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该做的我也做了。至于你们如何抉择，全看你们自己的意思了。”
“白先生保重身体，告辞。”夏岩重新戴上黑色帆布帽子，彻底盖住了自己的容颜，漫步而去，最终消失在夜色之中。
白子歌在苏雯的搀扶下送到大门口，看着前方的茫茫夜色，一时间陷入了沉凝之中。
苏雯皱眉道“白先生，郡王殿下这是玩的哪一出？难不成他也是公子的人？这不可能。他是皇子啊。而且公子之前并未对我们提起过此人。可如果他不是公子的人。为何要这么帮助我们？为我们濒临死亡的红盟会打开一条道路？”
白子歌沉声道“我也想不明白，大概是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利益吧。这一次公子在中鼎城做了很多事情，也做了远远超出我们的工作。是时候去见见公子了。”
苏雯看了眼白子歌身上的伤势，于心不忍“白先生，你伤势太重了，需要多多休养。还是让我去吧。”
这时候，魏武峰蒋正河和鹰王三人走了出来。
魏武峰道“白先生说的对，眼下这一切波谲云诡，迷雾重重。要想找到答案。只能去和凌杰对话了。”
白子歌点了点头“是的。蒋正河前辈，麻烦你用传送阵，送我去一趟东流城。眼下这局面，我必须见公子一面。”
蒋正河点了点头“好。”
……
东流城，魏家府邸。
今晚的月光，分外的皎洁。给整个大地铺上了一层灰白色的外衣。
中庭院的桃花树下，青衫少年静静的站在树下，负手而立，凝望着葱绿的桃树叶子。夜风吹过，桃叶浮动，带来阵阵暗香。
海澜，魏清雪两人站在凌杰两侧，怔怔出神。
就在刚刚，中东的消息已经传来了——白子歌领衔全部红盟府高层投降，被万人唾骂砸击，受伤者不计其数。
中东城内外，几乎所有的民众陷入了对夏皇的狂热支持中。
红盟府，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红盟府在中东耕耘这么长时间的民众基础。直接被连根拔起了。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海澜凝声道“公子，红盟府被釜底抽薪。一切都没了。这样的后果，比爆发一次大战还要可怕。”
凌杰抬起右手，握住一片树枝上掉落的干枯叶子“才五月，桃花叶子就开始干枯掉落。这命运和我红盟府何其相似啊。我也没想到夏皇这一次万民议朝会的威力这么大。直接把我红盟府的根基都给连根拔起。”
海澜道“不止如此。红盟会的二十万老成员，都督府两百五十万老士兵全部被夏岩接管。现在还保持自由的红盟府成员，除了东青天道院之外，只剩下几百个高层成员了，红盟会，几乎都要灭亡了。眼下我们如何是好？”
凌杰静静的搓揉着手中的枯叶，轻声道“无妨，等白先生的消息传来。红盟会，不会就此消亡。相反的，我感觉到，这一次夏皇亲至，给我红盟会在中东的根基给拔出了。但，也或许，这根本就不是我们红盟会的根基。经此一役，真正的红盟会才会诞生。”
海澜愣了一下，看凌杰的眼神都充满了诧异。
她没想到，红盟会经历这么大的失败，凌杰居然丝毫没感到气馁，反而更有信心。
这……果然非凡人。
过不久，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凌杰本能的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去。只见白子歌火舞和苏雯还有蒋正河鹰王魏武峰六个人走了进来。
“公子。”
全身绑着绷带的白子歌微微欠身。
“公子！”
“少主！”
其他人纷纷冲凌杰打招呼。连魏武峰和蒋正河这样的大佬。此时此刻都直接称呼凌杰为少主了。此前他们对凌杰多少有些不太认可。
眼下，在最危难的时刻，他们一致选择支持凌杰。
凌杰心中十分感动，连忙纷纷和大家打招呼，最后上前紧紧的拥抱着白子歌，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先生，你受苦了！”
凌杰已然知道中东之地发生的一切。
让一个女人主理这一切，承担一切的屈辱和唾骂。着实太残忍了一点。
白子歌被抱着的瞬间，整个人大为震动，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缓过神来，眼睛里噙着的泪水在打转。
曾几何时，白子歌的确受到了很大的委屈。
可面对凌杰的这一次拥抱，一声“你受苦了。”
一切的委屈都跟着烟消云散了。
有些人，有些事儿，有些痛苦和委屈。
来的快，来的猛烈。但消散的也非常快。
“相比公子在这里所做的一切，我在中东的所作所为，并不算什么。看到公子安好，我便心满意足了。”白子歌喃喃的叫了一句。
泪水，再也忍不住的从眼眶之中滑落在地上。
中东之地，万千红盟府子弟，都一起承受着侮辱和创伤。然而只有白子歌所承受的屈辱和压力最大。
凌杰感慨万千，深吸了一口气“好了，不说这些伤感的话了，来，坐下说。”
进入房间，魏清雪主动给大家泡茶。
众人一阵寒暄，凌杰忍不住问道“白先生，你见过夏岩了？谈得如何？”
白子歌详细的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最后道“公子，情况大概就是这样。夏岩直接把红盟会和都督府的老人归还给我们，还说这是送给你的大礼。我一时间拿捏不准他什么意思，是否可信。”
凌杰愣住了，心中感到一股狂喜。
意外之喜啊。
原本以为红盟会和都督府的老人都被夏岩接管了，没想到夏岩把这一切还给了白子歌。
这对红盟会来说太重了。
这一批大军和红盟会子弟是红盟会的根基，如果这批人没了，那发展了这么多年的红盟会就真的成了光杆司令。
凌杰缓过神来，道“夏岩可信！他还给你的东西，你受着就是了。明天你带着所有弟子出城。”
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笃定。
白子歌没多问“既然公子认为他可信，那么我就接下他的这番好意了。带众弟子出城之后，我打算直接回到津黔两地。那里算是我们的老巢，或许还有我们红盟会的立足之地。”
凌杰道“不用去了。津黔两地的民众基础肯定也被夏皇给收揽了。唯一能够抗住的，恐怕只有汉江了。那是红盟会的发源地，群众根基最为牢固。”
白子歌摇了摇头“那就去汉江。”
声音里，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悲凉。
曾经盛极一时的红盟会，创立了红盟府的存在。居然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想想就令人感到唏嘘不已。
凌杰这时候摇了摇头“不行。我们退回汉江的话，就永无出头之日了。红盟会好不容易走到现在，我们付出了这么大的牺牲才保存下来的红盟会，不能退回去。”
这话倒是激发了人们心中的热血。
白子歌并未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凌杰，等待着凌杰接下来的话。
凌杰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现在，正是红盟会最黑暗的时候。连我们几个高层都感到绝望，更何况那二十五万红盟会弟子和两百五十万都督府大军？他们比我们更加绝望，更加迷茫。如果我们这个时候选择撤回汉江的话。只怕人心就散了。我可以断定，退回汉江之后，会有无数人选择离开红盟会。一个没有希望的组织，是不会有未来的。更不会有能人志士追随这样的组织。”
白子歌深深道“你说的这些，我明白。可是我们还能去哪里？两三百万人啊，不是轻易能够隐藏在帝国东部的。”
凌杰夹了口烟，转头看着魏清雪，随后道“先生别急，在我告诉你我的决定之前，听我讲个故事如何？”
白子歌知道这故事肯定非比寻常，道“公子请说。”
凌杰一边抽着烟，一边讲述魏家的故事。
从凌杰第一天开始来到这里，和魏家发生的所有故事。后面凌杰还讲述了中鼎城内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凌杰面见苏贵妃，妙音上师等等的故事。最后杨家的根基被拔出……
讲完这一切后，后，凌杰道“这就是我和魏家的故事。而现在杨家的根基被当众处决。杨家在中鼎已经立不住脚跟了。我想，暗中让魏家出来主持局面。如果帝国不从帝都派遣高手来接管中鼎之地的话，魏家，是一个选择。”
白子歌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之中，随后道“你是支持魏家上位。然后让红盟府的人马进入东流城？”
光是听这些故事，白子歌就感觉到了凌杰的想法。
相识相知，也不过如此了。
凌杰重重点头“是。此事关系重大，我必须和你商议。听听你的意见。”
白子歌沉声道“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这样一来，我们继续西进，会让无数红盟会的子弟看到公子的决心和意志，会带给他们希望。他们也就会更加团结了。”
凌杰沉声道“不错，只有带给他们希望。我们红盟会才可以继续走下去。否则，这最后的根基，我们也保不住。是其一。”
“第二，杨家衰弱，魏家在中鼎之地就是最强的世家了。有他们的掩护，我们红盟会数百万人在这里进行地下活动，大体上是安全的。”
“第三，中鼎之地的风水气象远远胜过中东城，适合弟子们修行。他们在这里会得到更好的成长。”
“第四，假以时日，我们可以推举魏家上台，节制整个中鼎之地也或未可。”
凌杰一口气说了四个理由。
每一个理由听起来都对红盟府有很大的好处。
白子歌道“原来公子在这里为红盟会做了这么多的工作。红盟会有你这样的老大，是他们的荣幸。我赞成你的决定。”
白子歌的态度很坚定。
其实，但凡凌杰认真做出来的决定，白子歌素来都坚决支持。
凌杰夹了口烟，笑道“这么说来，先生是同意了。如此就去安排吧。不过你带着红盟会的弟子不可现在入城。至少要等夏皇他们离开中鼎之后，否则一旦被发现的话。我们就死定了。”
白子歌重重点头“好。而且我认为入驻中鼎之地后，还有一大好处。此地往西就是帝国的中西部的两万里秦川。越过秦川就是大夏帝国的国都范围了。未来我们在这里起势的话，自然更为方便。”
周围的人听了这些话，不由得很佩服白子歌和凌杰两个人。
红盟会都这个样子了，他们还想着起势……是天真？还是真的充满自信啊。
凌杰道“如此甚好。我也是这么想的。魏清雪，你可支持我的安排？”
魏清雪恭恭敬敬的站起身，冲凌杰抱拳行礼“我魏家上下本就是公子的势力，这一次能够为公子做点事情，是我们魏家的荣耀。”
凌杰点点头“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苏雯火舞，你们现在和魏清雪去商议一下具体的交接事宜。海澜你也去吧。”
众人纷纷散去。
场上，只剩下魏武峰蒋正河鹰王和凌杰白子歌五个人。
气氛变得安静了许多。
凌杰拿起白玉骨瓷茶壶，轻轻的给白子歌倒了一杯水“还有几天我就要离开此地前往帝都了。对于红盟会的未来，我考虑了很多。不过都是不成条文的一些胡思乱想，白先生可否有兴趣一听？”
白子歌道“当初成立红盟会的时候，就是公子你提出来的啊。你的意见，对红盟会的未来至关重要。不妨直说。”
凌杰点点头道“这一次我们都见识到了夏皇的可怕。我们耕耘多年的帝国东部，被夏皇翻掌之间给釜底抽薪了。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大夏帝国是夏皇的大夏帝国，是大夏皇室的天下。夏皇才是这片土地上唯一的帝王。我们红盟府割据一方，裂土称王，必定不会长久。在夏皇治下，想和他争取人心，民心。不可能。”
凌杰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笃定。
白子歌沉声道“我赞同。他是帝王，而且是一个深得民心，又很在意民心的人。梦冰云分明揭露了他的身份，但也没有动摇过他的名声和统治。我们在帝国东部裂土称王，击败了夏东王。击败了太子。我本以为我们即将起势。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但这一次夏皇亲至的威力，把我们这一切都给击碎了。我才幡然醒悟。我们红盟会之前的思路是错的。这个帝国是夏皇的帝国，帝国的规矩也是夏皇设计的。我们要在他设定的规矩之下和他对抗。那就是以己之短，攻他人之长。绝非上策。”
这话说到了凌杰的心坎里，凌杰深深道“不错，我亦有这样的想法。所以，红盟会要想在夏皇的治下走出我们自己的道路，我们需要换一个思路。红盟会。也需要寻找一个全新的方向。这才是目前我们最迫切的问题，没有之一。”
白子歌的目光变得炯炯有神“公子可想到出路了？”
凌杰摇头“没有。割据一方，在他的治下建立我们的统御。这条路走不通。至少，我们选择这条路的话，会被夏皇一次次的压下，我们终究无法起势。现在我们只剩下红盟会数百万核心子弟，还有魏家这个家族。我们手上能打的牌不多了。”
白子歌道“公子有什么想法，不妨全说出来。我们把这个问题说透彻。”
凌杰道“我们需要换一个赛道。”
白子歌道“如何换一个赛道？”
凌杰道“民心，我们斗不过夏皇。实力，我们也斗不过夏皇。唯一可以和他对抗的就是谋略。”
说到最后，凌杰治了自己的脑袋，道“我有白先生这个天下智囊。这才是我们红盟会最独特的地方，也是我们最大的可能。”
白子歌深吸了一口气“斗民，我们必输；斗力，我们必输；斗智，我们尚且有一线生机。”
凌杰道“不错，我们需要有大智慧，为红盟会找到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这条路找不到，我们红盟会无法挣扎多久，发展多少时间。都终究无法起势。按理说，一般的谋略会说，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夏皇不犯错，如果大夏帝国不出现祸乱的话，我们就不会有机会。但是等待敌人犯错，从来不是我们的风格。我们红盟会绝对不能把自己的未来寄托在别人身上。”
白子歌道“先生所言极是，我寻找过这条道路。但还不明确。比如，我想过是否可以建立一个完全不同于大夏帝国的国家体制，一个给民让利的民主政权？但经历这一次的失败后，我发现这样的策略也行不通。现在的大夏帝国，百姓安居乐业，国家蒸蒸日上。太平盛世，老百姓很知足，绝对不会冒险跟着我们去再搞什么政权。除非帝国出现祸乱，百姓水深火热，他们才会跟着我们去拼命。然而眼下，这样的条件并不具备。”
凌杰道“是啊。这才是最难的问题。大概也是夏皇最自信的地方。他手握万民之心，有万民拥戴，什么都不要怕了。”
凌杰很发愁。
这条道路找不到，红盟会就不可能走出自己的路，更不可能对抗大夏帝国。
虽然凌杰可以变得很强很强，但这是两个政权的对抗，两个国家的对抗。没有一个鲜明的道路和国家体制思想，根本无法对抗。
建国。并非靠武力值就可以的。
必须要有一个方略。
特别是在盛世之下，武力值的作用就更小了。因为你终究是单枪匹马，没办法聚拢更多的人为你效力，为你征战。
几个人，难成大事。
白子歌道“我准备改一下红盟会的体制。之前的体制还是过于松散了。我们红盟会的核心思想就只有一个——为东征军翻案。另外就是凭借公子的个人魅力而凝聚人心。这，远远不够，我们必须找到自己的思想方略。我现在有一个粗浅的想法。”
凌杰道“白先生请说。”
白子歌道“我思来想去，要想在夏皇的治下打开缺口，发展我们自己的人。只有一个办法——成立教廷！通过传教，发展我们自己的教徒，并且传播我们的思想。如果我们的思想能够为民众解决一些思想灵魂上的问题，我们教廷就可以发展的很大。未来我们拥有足够的教徒之后，就可以起势。”
嘶！
这话一出，全场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魏武峰，蒋正河和鹰王看白子歌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魔鬼。
凌杰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办法，听起来的确很不错。
片刻后，凌杰道“这个办法的确可以啊。当初道祖设立道门。达摩设立佛门，其实都是在传教。不过他们的教义比较松散，教徒的凝聚力不够强大。但也最终在这片土地上形成了很强大的影响力。天下道门为一家，天下道生不知道多少。而中古诸子时代，无数诸子都在建立的思想学说，开启梦寐，流芳百世。直接带领人类称霸天下。”
白子歌沉声道“不错。教廷，是在太平盛世唯一可以笼络人心的办法。而且我们的教义要更加凝聚一下，让教徒有很强的向心力。当然，我们的教义必须是好的，正能量的，教人向善的。这是我的想法，但如何实施我还没有想好。毕竟一个教廷的成立发展，到产生很深远的影响力，往往需要很长的时间。我们未必有这么长的时间。”
凌杰抽了一根烟，继续点燃一根，深深的吸了起来“既然如此，那就借用前人的基础，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更进一步。”
白子歌道“难点在于，夏皇对教廷这种东西控制的很严格，也打压的很紧。比较有名的道门和佛寺都被夏皇给封杀了。我想夏皇应该知道这方面的威力，所以一直严控。我们的难度仍旧很大。”
凌杰道“无妨，这的确可能就是我们红盟会未来的道路。我们在这个思路上寻找探查，肯定会找到出路。等你们在东流城安顿好了，我们再找个办法。”
凌杰的眼神变得十分明亮。
魏武峰三人也都十分兴奋。
的确，他们都意识到这可能是红盟会未来真正的方向。
提出这个设想的白子歌，会成为改变红盟会命运的那个人。
凌杰站了起来，道“容我再想想。诸位早点歇息吧，明天一早，蒋正河前辈就带着你们回去。”
凌杰起身离开。
回到自己的住处，凌杰站在窗户边，凝望着天空的月亮，眼神流转，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教廷！
建立学说思想，成立教廷，传播学说，发展教徒。
终可起势。
没错，这就是红盟会未来的道路！
在夏皇的治下，只有这条道路才走得通！
红盟会的道路，凌杰第一次想明白了。
历史，在这一刻，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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