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是想抓出散布谣言的下人们没错,但做梦也没想到金氏竟这么刚,把小米氏身边的心腹都抓住了。
她更诧异的是,金氏这是想干什么?跟二房撕破脸吗?
金氏痛斥:“此事二婶定然不知,都是底下奴才不识好歹!这等人,何等的包藏祸心,留在二婶身边,平日里指不定做些什么挑唆主子的事儿呢!老太太,这等人断不能留!”
老太太目光阴沉沉的,却不觉缓缓点头。
“你说的没错,这等人的确不该留,你跟你二婶商量商量,把人处置了!”
“是,老太太。”
金氏答应着,命人将水秀等押出去,去找小米氏。
小米氏得知金氏把水秀等押走了又惊又怒,气急败坏的往老太太院子赶,巧了,正好半路上碰见金氏。
“金氏,你好大胆!”
小米氏瞪着金氏,满眼愤怒。
这不是抓水秀,是打她的脸啊!
府中人人都知道,金氏拿住的这几个都是她的人,她若是不保下她们,岂不是叫人给笑话死!
让侄媳妇给整治了,她这脸面也丢尽了。
“二婶来的正好,老太太让我把人带过来,与您商量着处置呢。”
金氏笑笑,简明扼要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她所透露的信息很明了:第一,她抓人是证据确凿,小米氏不信可以自己看;第二,此事已经禀报老太太了,老太太发了话要严惩。
小米氏气得脸都要绿了,目光直直的瞪着金氏,连连冷笑:“好、好!我竟不知侄媳原来这般厉害,真是好本事啊!只是这么大的事儿,这拿的又是我身边的人,怎么也不事先跟我打个招呼呢?就这么拿我的人,侄媳妇眼睛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二婶?不敬长辈,这是不贤!”
“二婶息怒,我这不正要带去禀报二婶嘛,”金氏笑笑:“我这也是气坏了,一时没多想。再者,这贱婢乃是二婶跟前伺候的,背地里竟敢如此恶毒行事,摆明了有意挑拨大房、二房不和,我也是担心万一走漏了风声,她又在二婶跟前颠倒黑白、舌灿莲花的挑唆什么,万一迷惑哄住了二婶,令二婶与我们大
房生嫌隙,一家子闹不和,岂不糟糕?因此,这才先把人抓了,以绝后患。”
“侄媳断断没有不敬二婶的意思,还请二婶明鉴啊!”
“你——”
“二婶,这贱妇这般居心恶毒,竟敢以下犯上诅咒主子,又犯口舌散布谣言,企图搅合府上不宁,此等人断断不能留,不然岂不家反宅乱?老太太也是这么个意思,二婶觉得呢?”
小米氏头昏脑涨,已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水秀又惊又怕,嘴里被堵住了,拼命挣扎,抬头看向小米氏呜呜有声,企图让小米氏救她。
她可全是听了二夫人的话才这么做的呀!
二夫人不能不救她啊!
金氏见状一笑:“水秀似乎还有话想要跟二婶说,绿雅,拿出她嘴里的布团。”
“慢着,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