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云端居然没去孟院长的书房吗?
他居然不提赵光华让他过去的吗?当然,就算他提了,赵光华也只会断然否认。而邵云端根本没有证据证明赵光华对他说过什么。
那么,自然就是他信口雌黄企图拉无辜同学下水。
可他半字不提赵光华说过那话,赵光华更不可能这种时候跳出来说自己说过,不然岂不是不打自招了?
邵云端看他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倒是十分给面子,和气微笑道:“几位同窗是不是弄错了?没事,误会说开了便好......”
有了这台阶下,那三人哪里还敢啰嗦?急忙点头陪笑,顺着台阶就下了,讪讪狼狈离开。
邵云端眸光幽深,他和赵光华又不熟,哪有那么蠢,赵光华叫他去哪儿他就去?
跟赵光华分别,他立刻便找了三个同窗同行,绝不让自己有半点儿没人证明在哪儿的时间空缺。
他不知道赵光华想干什么,但肯定没安好心就对了。
而他想算计他,自然是让他陷入百口莫辩的境地最好。只要他身边有人在,他就不会百口莫辩。
孟院长大发雷霆。
很快,邵云端和前来抓他的那三个学子都被叫到了孟院长面前。
尽管此事跟邵云端其实没有半点儿关系,他完全就是被冤枉的,可他心里很清楚,孟院长不是什么心胸宽广无私的人,会无差别迁怒并不奇怪。
在孟院长的质问下,告状的三个学子很快就招架不住,暗暗叫苦!
他们家境都很普通,有一个甚至称得上拮据,他们根本不敢说出主谋者是赵光华。
可又说不出别的来,最后不得不承认就是他们自己干的。
却又狡辩:“邵云端平日里太目中无人,他欺负羞辱我等,我等就是看不惯他小人得志的样,这才、这才想要教训教训他,院长,我们有错,但邵云端也不无辜!”
“对,没错!如果不是他太欺人太甚,我们也不会这么做!”
孟院长冷冷的看了邵云端一眼。
邵云端本来欲开口的,见状一言不发。
显然,如此荒唐奇葩的理由孟院长听进去了,或
者说,听进去了部分,那么,邵云端也就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没用。
“邵云端,你可有什么话说!”
“院长,这全是无稽之谈,我素日与他们并无过多来往,大家相安无事,又何来欺负羞辱?请院长明鉴。”
孟院长冷笑:“你们之间闹矛盾,却胆敢算计到本院头上,真是好大的胆子!本院不收留你们这等品行无状的学子,你们都走吧,以后不必再来了!”
三名学子大惊,连声求饶。
邵云端也愣住,但他什么都没说。
孟院长态度却十分坚决,拂袖冷冷道:“都出去!再闹,我便叫人把你们赶出去,到时候可就斯文扫地了!”
三人顿时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吓得没声了。
邵云端拱手深深作揖:“多谢院长这些年教导,学生告退。”
反倒是他最先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