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院长在气头上,他也不好说什么,况且他素来尊敬师长,孟院长因为失去了心爱的兰花正在气头上,总要让他把这股气发泄出来才是,不然岂不憋坏了,万一憋出什么毛病岂不是不好?
因此,邵云端才不做纠缠,先回家。
他在家里也一样可以温习功课。
方氏等听得都有些恼火憋屈,可同样不敢公然说孟院长的不是。尽管心里都是这么想的。
他们心里也有些失望,孟院长不是读了圣贤书、大有学问的人吗?怎么会干这么不分是非黑白的事儿!
邵六郎是压根不信乔萱所言:“呵,若不是五堂哥的错,五堂哥何必不分辨?他就一点不委屈?孟院长也不是那样糊涂的人!”
乔萱诧异道:“谁说孟院长糊涂啦?只是谁还没个心爱之物啊,当时想来他老人家也是在气头之上罢了!而且,我刚不是说了吗,相公是体谅孟院长的心情才不分辨。否则,那几个无赖之徒必定不依不饶,不知还要说出多少蛮不讲理气死人的混账话来,把孟院长气坏了,你负责?”
“那几个混账自己都承认了兰花是他们弄坏的,他们就是嫉妒相公所以故意害他!相公有不在场的人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些满书院的人都知道,六堂弟会不知道吗?”
“六堂弟读了这么多年书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打听事儿也不知道打听清楚便咋咋呼呼!”
邵六郎:“......”
方氏勃然大怒,啐了邵六郎一口恨声道:“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还有脸上门?亏得乔氏在,不然我们岂不是都叫你哄了去了!我警告你,你若敢在村里胡说八道散布谣言,叫我知道了,我可不管你是不是读书人,这个年,你们可别想好好过了!”
“你回去最好把我这话跟你那个娘也说说去!”
邵六郎气得浑身有些颤,却一脸灰溜溜。
一向来好性子的邵大郎也皱起了眉头,不太高兴道:“六堂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好歹先把事儿搞清楚再说话呀,这不是存心吓唬人吗。”
邵大伯也痛心疾首叹气:“六郎,你——唉,下回可别这样了
!大郎说的没错,你得先打听清楚再说呀!”
乔萱轻笑:“我看六堂弟自打院试之后一直都在家里歇着,也没去书院,想来是太久没去了,不知该如何打听事儿了吧?这很快就要过年了,六堂弟还去不去书院呢?不如明年春耕过后再去吧,你们家的活儿也得干啊。念书那头无法保障有收获,这春耕总得保住呀,不然万一两头落空,那也太亏了!”
邵六郎羞愤交加:“你什么意思?”
他正是因为院试没考中,所以羞于去书院,这不一直都躲在家里。只说是之前学习太累,伤到了,在家里休养休养。
乔萱不是喜欢揭短的人,但是此刻她就是特别的想揭邵六郎的短。
揭得还特别痛快。
“六堂弟是读书人,怎么可能听不懂我的意思呢?我也是好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