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称病,也不是白称的,少不得要花银子买各种人参燕窝花胶阿胶等等补品,价格嘛,当然随便她报多少就是多少。
就赵翟娶亲这件事儿里,郑氏便从公账上捞了三万五千多两银子。
数着银票的郑氏觉得挺满意的,这种事再来点儿她也不介意!
郑氏舒舒坦坦的装着病,教导着儿子,秦氏那边,得意得恨不得走路都要飞起来。
她一个妾,却可以亲自相看儿媳妇、亲自为儿子的亲事儿做主,这是多么光荣体面的事儿啊!
只是,这么一来,那些有身份有体面的真正的高门大户之家,谁家的当家主母会乐意跟一个妾对接说儿女亲事儿?
那会被人笑话死的!
哪怕家中有待嫁庶女的,也不考虑赵翟了。
至于嫡女?想什么呢!
哪怕是庶长子,也不成!
除非是个有功名的庶长子,或者那家里没有嫡子。
秦氏可飘了,竟然想娶那与赵家门当户对的人家的嫡女,不出所料接连碰壁,心里又气又恨又妒。
要不怎么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呢?她下意识的便想,如果她是嫡妻就好了,如果她是嫡妻,看谁还敢瞧不起她!
在事实面前,秦氏不得不放低姿态。
与赵家门当户对的嫡女是不敢想了,只能往低了去娶。
反正,她一定要娶嫡女。
最后到底给她说成了一家。
那家里也有几百亩良田,开着几家不大不小的店铺。
郑氏听说了便不由得“扑哧”笑出声来。
这样的人家出来的闺女,只好配给赵家几位管家的儿子吧?
秦氏还真是不挑!
真的不能算挑!
这亲事儿赵穆一开始并不知道,直到换了庚帖定下来了才知道。
将亲家底细一查,赵穆差点没气死,将秦氏劈头盖脸的臭骂了一顿。
赵穆这次是真的被秦氏给气到了,从没见过如此无知白痴的女人。然而这庚帖都已经换了,没有个刚换了庚帖、连婚期都被秦氏心急火燎的定在了三个月后的亲事儿说退就退。
这事儿不占理。
不占理的事儿赵穆没少做,但是绝对不能做在明面上。
因为这事儿,赵穆心堵得差不多半个月没搭理秦氏、没上秦氏院子去。
可把秦氏给急坏了。
秦氏比谁都清楚,她唯一的靠山就是赵穆。她不像郑氏,拥有庞大的产业,赵穆不要她,她就完蛋了!
秦氏使出浑身解数,想方设法的找机会讨好服软道歉,花样百出、锲而不舍、身段放低得到尘埃里。
郑氏冷眼旁观,看了好大一场大戏。
她心里更不屑了,这赵穆对秦氏,看来也不过如此!
她当初当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这种男人。
晾了秦氏半个月,让她吃够了教训,赵穆这才原谅了秦氏。
他也算是看清楚了,要说贤妻就只有郑氏,真正能办事儿的,只有郑氏。
秦氏根本就不是那块料!
妾室嘛,好好的伺候好自己,娇娇柔柔的说些讨好自己、哄自己开心的话就行了,正事儿不该指望她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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