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拿几个衙役出气,杀鸡儆猴,书吏们便会怕了吗?真是笑话……
衙役们一个不落,人手一份公文。
但没有人当回事儿。
相互之间串门商量之后,又有那关州丞的心腹得了他的指示,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会有问题!知州大人根本不敢一下子把他们七十来人全都开了!
这要是把他们都开了,衙门里一下子得少了多少人?活计谁来干?
甚至连丁捕头、郁捕头两位捕头都告假不来,底下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众衙役捕快们听了,便都信了。
没有哪一任知州能在这个地方待久,既然关州丞有话吩咐,他们能不听吗?
邵大人虽然刚来的时候召见众人便说了他会在此长待下去,可是,这种话谁会信啊?
谁信谁傻!
结果到了第二天,一个衙役都没来。
邵云端发出去的公文成了一纸笑话。
关州丞得知后,险些没给笑死!
这位邵大人到底年轻啊,在这儿摆官威,那是摆不下去的。
也不想想这地方谁才是说了算的那个。
邵云端对此结果有些意外,意外的是这儿的情况比他预料中的还要糟糕。
但也不是太意外,这种最糟糕的情况他也设想过。
邵云端没客气,把这没来的所有人全都开了,就连那两位捕头都没例外。
当天在衙门口和几处城门口贴出告示,衙门里招收衙役。
消息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
邵大人这么刚的吗?他知不知道这件事会无法收场……
关州丞又惊又怒,在屋里骂了邵云端一番,想了想,还是去找了他,忧心忡忡、苦口婆心劝邵云端不要冲动。
又晓以利害,分析他这么做如何如何不妥。
邵云端静静的听他说完,然后问了他一句“关州丞的意思是我这个知州大人还得向一班衙役低头?还是让我出尔反尔?如此一来,以后本官还有何威信做这一方父母官?”
关州丞听得也有些恼,微微冷笑“可是大人,这一下子开了一半多衙役,衙门恐怕会运转不过来啊。要是万一闹出点什么事儿来……”
邵云端冷冷道“已经在招人,很快就能招到,不过是辛苦这么几日罢了,能有什么事?除非有人故意在暗中捣乱!”
“真有人想这么干的,尽管试一试。若是叫本官查了出来,必不轻饶!”
关州丞气急败坏,他认定邵云端这话是在内涵他、威胁他,但是又没法叫屈,便忍着气道“既然邵大人这么说了,下官也无话可说,邵大人可要留心些,一下子开了这么多人,只怕真会闹出乱子来的。毕竟,这么多人一下子没了饭碗,谁肯心服呢?八成是要讨个公道的!”
“公道?”邵云端冷笑“关州丞是在说笑吗?本官发了公文,一人不落的送到了他们手里,他们收了公文的签字回执还在本官手里拿着呢!本官给了他们机会,是他们藐视本官、不服管教、以下犯上,还敢讨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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