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州丞根本不怕,反而还有些隐隐的兴奋,只要这一回合交锋他赢了,那么这州衙里仍然是他说了算、他仍然拥有话语权。
他一定要赢。
“既然邵大人请咱们过去,那便去一趟吧!”
邵云端办公处门口,阿也亲自带着衙役守着,根本没准其他人进去,只放了关州丞一人进去。其他人都站在门外廊上。
屋子的门是开着的,邵云端就坐在主位上,贾鹤鸣、方书吏等站在下手一旁。
胡书吏假装没有看见阿也等阻拦,面带微笑、步履轻松,便要若无其事的跟在关州丞身后进去。
阿也横刀挡住,冷冷道“大人没叫你进去!”
胡书吏一滞,看向关州丞。
关州丞看向邵云端。
邵云端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
关州丞见邵云端没有让人进来的意思,不愿意在这种小事上跟他较劲惹他不快,便也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胡书吏无奈,只好老老实实与其他人站在一边。
关州丞拱手微笑“邵大人,您找我!”
邵云端冷冷道“你去拿账册,可知会过本官?”
“原来是为这个,大人,下官原本打算一会儿跟大人说一声,这也不是什么要紧——”
“方书吏可说过必须要本官批文才可查看?”
“这、下官想着也没必要如此较真吧……”
“本官是不是你的上司?”
“是……,可是大人,下官没有别的意思啊!”
“没别的意思!”邵云端勃然大怒,厉声呵斥“你不把本官的话放在眼里,带人跑到方书吏那里大吵大闹一通打砸、强抢钥匙、强夺账册,你现在跟本官说你没有别的意思!”
“关州丞,那么倘若你要有的意思呢?你待如何?是不是直接抢了本官的官服穿在你身上啊?嗯!”
关州丞心头大震,莫名恐慌起来,“邵大人,下官真的没别的意思啊!下官只是觉得看账本这等区区小事大人您不会在意——”
“本官为何不在意?一州账册涉及州衙所辖之地所有收支用度,这是何等要紧的东西,在你眼中竟不过是区区小事!关州丞,你这个州丞是怎么当的?连这点儿常识都没有吗!”
关州丞眼前一黑!
他强撑着没有腿软倒下,涩声道“大人,下官一开始也没想、没想什么……是方书吏、他说话太难听,话赶话的就……下官也不知为何会变成那样……还请大人明鉴呀!”
“下官绝对没有不敬大人的意思!”
邵云端冷冰冰道“有没有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这么做了。关州丞,本官才是这安泽州的父母官,以前如何本官不管,也与本官无关,但本官只要当一日知州,就得按照本官的规矩来!本官提醒过你很多次,看来,你是一点也没把本官的话放在眼里,你就笃定了本官不能拿你如何,是吗?”
“下官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当着本官的面,还敢诬陷方书吏!当时那么多人都在场,本官若是一个一个单独审,你以为本官审不出来真相如何?你以为凭你红口白牙三言两语便可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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