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石大当家不可能连一个小鬼都打不过的。”
正当围观的狩匪议论纷纷,在考虑是否要上前挥刀帮助石科时,僵持住的两人终于有了变化,随着中心的尘土溅起,一道人影倒飞而出砸在身后的匪船上。
“是谁?”
“肯定是那名不知死活的小子,还能有谁!”一人不假思索的说道。就算是对石科很有信心,因为无法看见烟尘中的人,还是好奇地转头向匪船看去,看清楚地上那人,不禁瞪大双眼,张大了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失声喊道:“石大当家?!”
“咳!”从地上爬起的石科阴沉着脸抹去嘴角的鲜血,低头看了眼拳头上的鲜血,久久不语。
从赫延山脉一开始跟晋雨楼交锋时,在力量上石科还能占据上风,甚至是隐隐有要击溃的趋势。可现在,从结果来看反被晋雨楼压上一头,仅仅只是短短几天的时间,这让石科是无法相信的,也不愿相信。
尘土散去,晋雨楼的身影浮现出来,握拳一脸平静的站在那,只是随意扫了一眼包围的狩匪,就震慑的他们向后退了几步。
晋雨楼的内心却不是表情如此的平静,惊讶于自身身体的变化,自从吃了地龙的蛋壳,顺势一只脚迈入辛字级的门槛,可还没经历过一场战斗,也不知道具体的力量如何。
但是,仅凭目前来看,还未完全步入辛字级的晋雨楼,就已经在力量上反超了石科。
“愣着干嘛,上啊!”石科盯着晋雨楼金光闪闪的右臂,抓过身旁的狩匪,推上前喊道:“双拳难敌四手,全部给我上,我不相信他难不成这样还有余力反抗。”
既然在力量上拼不过晋雨楼,那就用人海战术耗死对方。得到石科的鼓舞,露出胆怯的狩匪,咬牙再次上前逼去,挥舞着刀剑朝其砍去。
说着,石科率先夺过一把长枪,运气提力曲臂朝晋雨楼掷去,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
望着袭来的长枪,晋雨楼镇静的侧身避开,在略过眼前时,一瞬间伸手抓在枪杆上,向前一推,逼退正前方的人群,
之后反握着枪杆,向后扫去。
狩匪将晋雨楼包围的密密麻麻,顾得上前后,可顾不了左右。顾不上的狩匪冲到晋雨楼的面前,狰狞的挥下武器。
来不及回身的晋雨楼,只能跳起避开袭来的刀剑,是刀刃落空砍在地上,随后在半空中扫腿踢飞数人后,掉落踩在刀背上,眼睛一凛,在狩匪恐惧的眼神下,出手抓住他的脖子。
“呃……”求饶声未喊出,鲜血就已经从他的嘴中流出,翻着白眼倒下,手中的武器也无力的垂落。
“仗着人多?”晋雨楼右眼漆黑的眼眸看着被打退的众人,抓着那人的喉咙,不屑地将其扔出,手里的长枪斜提在身侧,冷声说道。
“咕!”接住被晋雨楼扔出早已经没有气息尸体的狩匪,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再次被击溃。
“一群废物,见人死亡就害怕,就这胆色还妄称为狩匪,不如乘早回家种田。”石科望着众人脸上的表情,讥讽道:“狩匪,可不是你们这群人能玩的游戏,也不知道方设怎么会招你们这样一群人进入蛇蛇匪团的。”
被嘲讽的狩匪们,愤怒地瞪着石科,大有转移目标攻击他的趋势。
“呵呵。”石科嗤笑道:“我难道说的不是事实么?在江湖中,打打杀杀,死人是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如果畏惧死亡,不如听我的话,真的回家种田,守着一亩良田,在大城市靠着民防队和天府的庇护,也不用担心蛮荒兽的袭击。”
“不是很安心么?一群孬种!”
“唰!”
在石科话音落下的瞬间,狩匪手中的武器纷纷调转方向,咬牙切齿地对准他。石科的话已经彻底激怒他们了,身为狩匪被人形容孬种,无异于是最严重的挑衅。
“想让我瞧得起你们,可以啊!”石科望着森冷的刀尖,不屑地笑了声,指着晋雨楼,吼道:“无视死亡,无所畏惧的将武器对准真正的敌人,杀死他!否则,你们只会让人瞧不起!”
“我们不是孬种!”
随着一声怒吼,狩匪再次调转方向,重
新将武器对准晋雨楼,成功被石科激怒的他们,眼睛冒出滔天的怒火,先前晋雨楼的震慑已经消失,一步一步向前踏去,给人莫大的压力。
望着这一幕的石科,嘴角向上翘起,一脸笑意的看着晋雨楼。
这有一套,不愧是当过大当家的人。
晋雨楼眯着眼睛盯着不断逼近的狩匪,在石科刚讲完第一句话时,本能就想要上前阻止他,可当时他们已经被激起怒火,冒然进攻,只会让狩匪的怒火从石科倾泻到自己身上,谁知道到最后还是逃不过这遭遇。
“失算了啊!”晋雨楼轻叹了口气,紧握着长枪不退反进,冲进人群中,挑枪刺穿一人,在抬腿压在另一人的肩上,将他砸在地上。
随着长枪挥舞,不断有人遭到重击倒在地上,可在身后的石科冷漠的望着这一切,浑然没有要出手的意思,身子连动弹的意思都没有。
“呵呵,晋雨楼。等到你耗费力气之时,就是你的死期。”
原来,石科出口嘲讽狩匪,激起他们的怒火,只是为了在对付晋雨楼时,不让他们后退,不断消耗晋雨楼的精力和力气,等到他疲惫的时候,再出手。
蛇蛇匪团的狩匪,近百条的人命,在石科的眼中不过是对付晋雨楼的工具,只要能成功击杀晋雨楼,他们的死是值得的。
至少,在石科的认为中,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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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晋雨楼这边激烈战斗相比,或许是因为看黎若是女人的缘故,相信自家的大当家方设能够对付,并没有在此聚集狩匪。相隔数十米远的地方,只有黎若和方设两人在对峙,孤零零般与这场战斗格格不入。
方设瞟了一眼那边厮杀声不断,战况火热,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轻笑道:“你就不担心那异瞳小子,对付不过来这么多人,葬身在那么?”
“不过是一群普通的狩匪,晋雨楼没有那么脆弱,死在他们手上。”黎若平静的回答道。
在如此近距离之下,短弓已经不具备威胁,在你搭弓时,人早
就冲到你面前了,还好在离开逸和镇时,黎若跟黑泽恶补了一番近身搏斗,否则早就慌了神。故此,黎若轻轻将短弓背回背后,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举到面前警惕地盯着他。
“匕首?”方设诧异地看了眼黎若,沉声道:“看来你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弓手啊,就是不知道你近身能力如何?”
“虽然弱了些。”黎若衍气附着在匕刃上,冷声说道:“但我向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哼!”方设冷哼了一声,冲向黎若,凭借软剑的手长优势,一剑向前刺去。
黎若弯腰避过软剑,趁此拉近距离,手臂屈伸,匕首迅速朝着方设的胸口刺去,。
“啪!”
方设一掌拍在黎若的手腕上,迫使匕首偏离方向,刺空。
被化解攻势的黎若没有丝毫慌乱,上前一步抓住方设的腰间,匕首回头刺在他的肩膀,之后附着在匕刃上的衍气,疯狂的破坏伤口。
“呲!”吃痛下的方设,愤怒地抓住黎若握着匕首的手腕,一拳砸在她的肩甲处,同时手里的软剑刺向她的胸口。
首轮攻势占据上风的黎若,望着刺来的软剑,也不贪心,抽出匕首带出一抹血花,迅速向后撤去。
“想走?”方设惊怒地盯着撤去的黎若,怎么甘心就这样放任她离去,蹬脚向前追去,却被一剑躲开。
“方大当家,我觉得你不该担心晋雨楼,反而该要担心自己啊。”黎若看了眼身侧避开的软剑,轻笑着:“不然,可要葬身于此。”
“曲剑!”方设眼睛一凛,软剑上衍气迅速流动,带着剑刃居然以一种难以置信的角度,呈45度角刺在毫无防备的黎若身上,之后在一脚踹飞她。
“战斗还没结束,如此轻易的下定论,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稳赢了?”方设望着倒飞出去的黎若,冷笑道。
“我倒是小瞧你了,方设。”黎若低头看了眼肩膀的伤口,脸色有些难看的盯着方设,毕竟前面可是自己信誓旦旦地出口嘲讽他,结果却来了个反转。
“这距离刚好!”迅速摆正心
态的黎若,看了眼跟方设之间的距离,嘴角不自觉向上翘起,被踹飞的她,刚好因此拉开一段不小的距离,足够在方设冲上来之前,射出一箭。
想到这,黎若果断地取下短弓,从腰间抽出数根箭矢搭在弓弦上手腕上的花纹不停闪烁着,,衍气缓缓流出攀附在箭头,凝聚成一条条小蛇,张开大嘴无声的吼叫着,露出一颗颗锋利的獠牙。
“不好!”方设见状暗叹一声,眉毛一挑,提起软剑朝前冲去。
黎若在方设冲出的瞬间,松开弓弦,数根箭矢飞速朝其飞去。
“觅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