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新!你为什么突然收手!”
中年男人嘴边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不收手让他们把我们一网打尽吗?”
“你现在没有退路了。”
中年男人,也就是金世新紧紧的握着手下轮椅的扶手,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不用你提醒,管好你的人,别让他们出来给我捣乱。”
电话那边的女人冷哼一声,“如果没有我的人,你觉得你能身而退?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当年你既然能够帮我设计苏振东,就应该知道,事情最好是被忘记一辈子,否则我们两个都逃不了。”
金世新轻笑着,只不过这笑容没有一丝温度,“刘雪莲,你真以为,苏振东是那么容易被你设计的?”
“你什么意思?!”
“呵”金世新笑着挂断了电话,他拿起桌面上那份摊开的文件夹,轻轻的敲了敲桌子。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秘书走进来,“总裁,现在事情越闹越大,公关部那边有点顶不住了,我们该怎么版?”
“把这份东西发出去”金世新把手中的文件夹递给秘书,后者接过之后扫了一眼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总总裁……”
“去吧。”
秘书咽了口唾沫,手微微颤抖着拿着那文件夹出去了,为什么他总有一种要完蛋了的感觉?
他手中的这文件夹里面的资料,赫然就是苏亦浅当初在军区总院住院时候的记录,既能把这锅转移到飞娱头上又能把苏亦浅拉下水,双赢。
公关部的人在拿到这文件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这东西要是发出去可就是实锤了,苏亦浅想翻身都翻不过来。但是公关部的负责人拿着这文件犹豫不决,他个人和上面那个圈子里的一个公子哥关系不错,而且听小道消息说苏亦浅也是他们那个圈子里的,要是这东西发出去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打了电话过去,那边的人听完他的话差点把手里的手机摔了,郑重其事的警告他,“老刘,今天是看在我们关系不错的份儿上我得告诉你,苏亦浅,不是你们能得罪得起的人,她可不是你们眼中毫无背景的小明星,到时候出事,盛世绝对不会去捞你。”
公关部负责人心里一顿,再低头看看手里的那份文件,心里有了自己的计较。
金世新等了很久,等到的不是关于苏亦浅曾经吸毒的消息,而是盛世更多艺人的污点消息,包括一些以前爆出来却没有实锤的,今天都给了实锤。
金世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他的秘书脸色苍白的走了进来,“总裁,公关部老刘……不见了。”
“该死的!”
金世新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把东西部给我销毁掉!”
金世新推着轮椅进了电梯,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保镖,进了地下停车场,保镖先是把他抱上车,然后收好轮椅自己也坐上车。
另一边的苏亦谦摸着鼻子看着自己电脑屏幕,上面显示的正是刚才盛世地下停车场的画面。
“金世新有很大的嫌疑,但是,他为什么这么大费周章的帮刘雪莲做这些事情呢?”周城坐在他后面眉头紧皱,他们已经查到了金世新,但是对于这个动机更加疑惑了。
秦陌坐在一旁摸着下巴,“金世新的腿是怎么残的你们知道吗?”
他的问题让几个人对视一眼,都是摇头,在他们小时候的印象里,金世新好像还没有残疾,但是在后面记事多了,金世新就已经是坐在轮椅上,再也没起来过了。
“你是怀疑,金世新的腿伤和姑姑姑父有关系?”周城眉头微挑,这样一来也符合那个打给浅浅的电话里为什么会说,他们在为他们父母当年所做的事情赎罪。
秦陌微微点头,这个是最合理的解释,只不过,金世新是怎么残疾的,他们还是得去问问父辈。
剧组里,苏亦浅还在拍戏,送走了吴美仪,剧组里的空气都觉得清新了很多,终于没有人一直在你背后盯着你,时时刻刻想看你出丑。
天气越来越热了,他们这边拍戏的影视基地也有很多剧组过来了,基本隔着几百步远就是一个剧组,各种嘈杂的声音让王平导演皱眉。
他们这边正在拍摄很文艺的一场戏的时候,那边却是在打仗,也亏得苏亦浅和陈棣没有笑场,完美的把这段戏演好,当然,如果能忽略掉背景音更好。
苏亦浅坐在那边一边看剧本一边补妆,下一场戏是沈辞毕业驻守沪海,柳云去给他送东西却意外的遇到军统抓捕间谍,她被间谍当成人质,最后是军统和沈辞所在的部队合作,将她救了出来并且成功的抓住间谍。这件事情让柳云深刻的认识到他们国家正在经受着什么,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曾经救老李的画面,为她后面加入地下党和卧底进入军统打下了铺垫。
“这场戏要小心点儿,我刚看到他们布置炸点儿了”化妆师一边给她补妆一边叮嘱道,她是真喜欢苏亦浅这个小姑娘。
“好。”
补妆完毕之后武术指导走过来,带着苏亦浅走了一遍位置,确认了哪里有炸点儿哪里没有,苏亦浅记得很认真,她可没忘了在暗地里还有人盯着自己呢,如果是其他的她还能挣扎挣扎,这可是炸药啊,还有手枪呢,她又不是像秦陌他们那样的兵王,面对炸药和手枪,她什么都做不了。
手中的糕点撒了一地,柳云紧张的攥着拳头,在她的太阳穴上顶着一把手枪,而她面前,则是有些踌躇不决的军统的人。沈辞也站在一旁,如果不是有他拦着,估计军统的人已经出手了。
柳云身后的人扣着她的肩膀,手中的手枪顶着她的太阳穴拉着她缓缓后退。
眼看着马上就要踩上一个炸点儿,苏亦浅却是不动了,她脚底下……是不是踩着什么东西了?
王平导演看着她僵在原地不由得奇怪,对着对讲机喊了停,“发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