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不知道怎么回事带回来一身的伤,在玄清池泡了大半个月起色甚微。
她离开拂云殿已经很长一段时间,她身上的伤,竟然像是这些年一直在断断续续的增加。
药师暗自心惊叹息,“仙子好好养着就是,轻易不要再动神力,仙体才可慢慢自愈。”
“辛苦药师。”云崖送走药师,别人不知道她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她自己是十分清楚。
这些年她疯了一样,各地不停歇找祸害人间的妖物,往往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对这些伤,她也是不甚在意,草草包扎,经年累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再好的身体也经不起刻意糟蹋。
“收到信,说师父又收了徒弟,所以匆匆赶了回来看看师妹,果真是很有缘。”云崖带着浅淡的笑,轻盈盈的一汪水,如春风划过。
“为师竟不知是什么能将你伤成这样。”
“是我不小心。”
“是你任性,你究竟要闹脾气到什么时候。”
云沂皱着眉有一瞬的痛惜,转瞬即逝,继而恢复了他拂云殿主人的清冷模样。
勉强的笑意,云崖开口:“师尊——我,我没有任性,也没有闹脾气。”
你总是这样想,我没有任性啊。
“你既然回来了,就留在殿中养伤。”
云沂叹了口气,停顿一瞬,转身离开。
云崖扶着门框,苦笑一声。
云沂总是这样,高高在上,冷冰冰的,像一块石头,不会热的,也不懂热的。
褚蒙这几天像是驻扎在了拂云殿的神树下。
拿着个扫把,来回扫落叶,一张脸上木木的,一双眼就只盯着地上。
“我说那地扫的比你的脸还要干净,褚绥州你又发什么疯?”
褚蒙抬眼冷冷看着神树上坐着的吊儿郎当的一人:“下来。”
“你让我下就下?”华生穿着一身男装英姿飒爽,此刻嘴角噙笑,戏谑出声。
褚蒙懒得理会华生,放下手中的扫帚,冷漠转身离开。
“哎!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趣?”华生跳下树,追上褚蒙。
“我说你这个人真奇怪,我和你说说话不行
吗?”华生很少皱眉,她却不知道褚蒙是怎么这么讨厌她。
“你离我远点。”褚蒙一字一句说出,说的咬牙切齿,手都握的关节发白。
“我偏不,你能怎么办?”华生是完全没有体会到褚蒙的低气压,依旧一副风流模样。
“华生师姐,您就放过我师弟他吧。”
好在,云崖笑着出来解围,“好久不见师姐,师姐依旧这么的……与众不同。”
华生的视线被云崖转移,笑着迎过去,“我早就听说你回来了,只不过一直在华清池,就没打扰你,一别多年,你倒是变了不少。”
“都会变的,只是师姐依旧,真让我羡慕。”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快帮我劝劝你的好师弟,给我做个和事佬,让他别这么讨厌我。”
华生转头指向褚蒙,原本站着褚蒙的地方空空如也,她脸上的笑逐渐消失,又扭过头看云崖。
“你说你师弟至于吗?一个气能生十万年,真是亏了他有这个本事。”
云崖笑笑,“师弟是个念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