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贵揣摩明白张勇的心思,张勇平时虽没有说,心里早急了。为麾下士兵分配女人,一直成了张勇的心病,尤其在张勇提供军饷后,仍未有个良家女子选择麾下大头兵。
张勇听到吴贵故意拉长声音道:“将军,除却这些财富外,所有将士最担心的婚姻大事解决了。目前在这里掳掠而来的女子不下五千,足够将士们婚配。”
吴贵长得非常肥胖,肉滚滚的,年纪也不大,约莫二十三四岁,但老成得很。自从跟着张勇混后,便以张勇为主。在军队里面,其实就是张勇的眼睛,管理后勤非常眼里,严格执行张勇治兵原则。他除了是后勤大总管外,还是军法官头子。
“胖胖,干得不错,你的功劳,本官会给你记一大功。”张勇拍了拍小胖子的肩膀,小胖子感觉浑身骨头都酥了,他没什么大追求,只想跟随张勇走下去,活出一个人样。
在张勇麾下,太监不是人人唾弃的对象,他们一样是有用之身。在张家军中没谁用有色眼光看他,连他自己都快忽略了自己是太监的身份。
在所有太监中张勇挑中他,乃因他比较有可塑性,只要给与其尊重,赏罚分明,这些太监,其实非常努力的,便是修炼张勇传授的功法,也一样勤奋,能吃苦耐劳。
张勇心里舒了口气,原以为要等他掌控并州后,在并州无法给士兵取媳妇,可以把目光放在塞外,胡人中女人一样多,通过探子的调查,在胡人中,汉家女子不少,成为胡人生育工具,做牛做马。
如果不是眼下形势所迫,他早帅兵出塞,从胡人手中劫掠牛羊马外,同样的手段劫掠胡人的女人,断了胡人的根。
幽州牧刘虞如今却在搞他的怀柔政策,说实话,张勇心里不大高兴,对刘虞非常不满,赦免那些造反胡人对大汉的伤害。他装逼倒成了伟人,受害百姓却瞧不见,这点,他的观点和公孙瓒相同;对于胡人就该斩尽杀绝,杀得乌桓诸胡胆寒,永不南下。
在幽、并、凉三州,胡人烧杀抢掠已成常态,似乎朝廷和地方官员均能容忍,这也是匈奴人为何在雁门郡如此嚣张和大胆的原因,深深明白当下的残酷。
来到俘虏营帐,瞧着一众女子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匈奴人的态度是不饿死就行。吃多了,纯属浪费,胡人对待劫掠而来的俘虏就是这样,他也曾听说过,真正见到后,心中的怒火不由蹭蹭直上。
后世他也曾做过军人,那股军人的耻辱油然而生。但凡军人,如不能保护自己辖下的百姓,感觉自己失去了军人的职责。虽然早已知道匈奴会来雁门郡,但也没想到匈奴人如此歹毒,他的确失算了。
“吴贵,我们离开后,会留下五百兵马给你,同时,把这里的匈奴人的头全砍了,摆成京观,给以胡人警告。这里的女子好好看顾,不要苛责她们。”说着,便转身离开营帐。
吴贵见到眼前的五千女子,并没什么感觉,反正时下的人早已麻木了。唯有张勇的反应会这样大,心道:“看来将军是玩真格的,不是作秀。他是真的生气了,为大汉百姓生了杀机,那些匈奴人要惨了。”
原准备厚葬这位匈奴将军,张勇忽然改变主意,下令士兵把首级拿去吴贵那里,放在京观顶部的显目地方。既然这些匈奴人在他眼里已经不是人了,是畜生,他也不遵守心理底线和原则。
吴贵奉命摆京观,直接放在官道最为凸显的土丘上,什么缓和矛盾,什么政治大局,已被他排除脑外。但凡来雁门郡的匈奴人,尽最大努力歼灭,统统用京观的态度给以还击和警告。
倘使丁原在他面前,张勇不介意把丁原押送到这里,让他看看雁门郡成了什么样子。马邑东北一线的县城都成了地狱,没逃走的百姓,均成匈奴人狩猎场。
亲眼目睹这样的惨剧,张勇总算有了对时下统治者有了深刻的认识,都不是他妈的好玩意。在后世因其他原因成了杀手,但杀的人却不是自己的同胞,这是他成为杀手的底线,从而导致他最后的死亡。
直至天亮,杀牛宰羊,香喷喷的肉香传来,一名士兵低声道:“将军,饭已备好!”
“嗯!”张勇起身,望了望土丘上的京观,这才离开,没有胜利的喜悦。
原本高兴的士兵,见到张勇的脸色阴沉,登时声音倶无,默默地吃着碗里的肉,稀里哗啦的吃饭声音响彻整个军营。吴贵也没有笑,而是绷着一张脸,默默地坐在一边吃着自己碗里的肉。
心里在想张勇的变化,原本高兴的事情,见到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汉家女子后,心情登时变得不好,显然将军怒了,觉得没守好雁门郡,让匈奴人肆意劫掠和屠杀,这是张家军驻守雁门郡永不可抹去的耻辱。
心道:“以后但凡有匈奴俘虏,不要了,直接杀了,浪费粮食。将军不高兴,就是奴婢的不高兴。”
饭后休息了一盏茶的时间,集合号角再次响起。马邑的匈奴还没有被消灭,士兵心里虽然火热有媳妇挑选,但却要用自己的战功来争取自己的幸福。
只有战功才能得到优先权,要是让其他人先挑了去,自己只有歪瓜裂枣可选,日后怎么在军中混。
张勇瞧着士兵的变化,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大部分士兵想法简单,作战也勇敢,就是理想过于低了,就是这样低的要求,朝廷也没有给过他们任何满足。
以前许诺的时候,士兵满脸不在意,直至他一一兑现后,士兵才有了气色,训练刻苦,不要命的训练自己,原来士兵最在乎的还是老婆孩子热炕头。
凡参军入伍的士兵,要么是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或家中兄弟姐妹众多,没吃的,没穿的,只能出来当兵,混个饱死鬼。成家立业,那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想到这里,心里不由一阵苦笑,暗道:“当时初来乍到,牛逼吹大了,现在想来,自己应该为这些炮灰做点事,提高士兵地位。不能继续这样下去,用自己的话来说,其实这些不是出生世家门阀的人,只能作为炮灰用来消耗,何其悲惨!”
通过和匈奴万夫长对阵,了解到匈奴的实力层次。不知道左贤王乎厨泉的实力,为张辽担心起来。张辽现在的实力也才一流武将,要是大意,被匈奴杀了,那他是真的亏大了。
可以说,眼下可用的将领也只有张辽,还是他磨破嘴皮子,才从张让那要来的,自己也下了一番功夫收服的第一个将领。对他而言,张辽用兵上谨慎,在管理军务方面也是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