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郡治所yin馆县城张府,一众下人都不敢大声说话,做事小心翼翼,担心惹来家主张勇的怒火,气氛凝重肃穆。张勇双手背着,在大厅里来回踱步,神色并不好,情绪忽而紧张忽而轻松,显是心中有事不决。
“丁原啊丁原,想不到你的胆子这般大,勾结匈奴,灭我张家?”张勇心情沉重无比,丁原的做法出乎他的意料,他不过是通过自家大伯中常侍张让关系,任命破虏校尉,驻守雁门关,防备匈奴南下,竟会引起丁原这般大的反应。
作为夺舍张让侄儿张勇的身体,张勇心里还是有些愧疚,毕竟这个小子过于纨绔,整天只知遛狗斗鸡,三月前遭人暗算,才有他的新生。
后世而来的张勇,也没有觉得来到这个即将到来的乱世有什么不好,反正他在后世是一名杀手,人人嫌弃的货色,国际有名的通缉要犯。
虽然是名杀手,通缉要犯,但他还是有底线,保护国家重要文物而遭内部灭杀。因有底线,所以丁原勾结匈奴,劫掠雁门郡,这是张勇无法容忍的事情。
本来他打算等大汉当今皇帝刘宏驾崩后,救出张让,算是还了恩情。岂料丁原以为他驻防雁门关,执掌雁门郡军政大权,是要夺取并州,引发了丁原的不满和激烈反抗,甚至勾结匈奴右贤王于夫罗的事情出现。
于夫罗受大汉诏,南下平叛张纯造反。只因于夫罗老子羌渠在他离开一年,被须卜骨都侯夺权,杀死,于夫罗只能在大汉并州滞留,等待大汉朝廷的任命,想不到于夫罗和丁原竟奇妙地勾结一起。
于夫罗需要军需物资,丁原需要雁门郡张家覆灭,双方联合起来,互惠互利。丁原给于夫罗提供军需物资,于夫罗却要助丁原杀他张勇。
张辽站在张勇身边,没有出声,他同样愤怒,并州,自从丁原上任以来,任用吕布后,已把塞外胡人清理干净,是个合格的好官。只是张勇的到来,反而引起丁原毫无底线地引胡入关,杀的是自己同胞。
“将军,要不要把此事通报上去,
告知朝廷,由侯爷处理。”张辽不由说道。他跟着张勇已有三月了,对自家将军的性格了解甚深,并非外界传言般一无是处。
张勇冷笑道:“此等小事均要上报,岂不显得我等无能。区区于夫罗,虽有兵三万,但于夫罗不敢如此劳师动众,也只能暗地里行事罢了。能出兵雁门郡五千,已是他的极限。要是连五千匈奴兵都解决不了,我们这三月的训练岂不白费?”
闻言,张辽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他要的就是这个决断,三月以来,张勇可是把自家的财富拿出一大半出来练兵,天天操练,而且张勇的练兵方法成效卓著,采用的是后世练兵之法,对于士兵的身体提升极大。
最令他不敢置信的是:张勇竟拿出自己的修炼功法外家铁布衫传授于士兵,并提供各种淬体药材,让麾下士兵快速入门。训练结果出来了,士兵的进步极大。在张辽看来,已是大汉最为精锐的部队。
雁门郡有兵五千,耗尽了张勇死鬼爹积攒下来的大半生财富,打造出眼前的五千锐士,灭匈奴五千,真没什么难度。现在难的是,如何解决丁原接下来的第二波攻击,处理不好,便是内战。
作为张勇的副将,张辽得到的消息很多,张勇也没隐瞒他,知道朝廷政局云诡波谲,大汉皇帝刘宏已经躺在病榻上,时日不多。宦官与外戚、世家的争斗尤为激烈,稍有不慎,便是破家亡族。
张辽犹豫了一下道:“既然如此,末将这就去调兵,等待将军之令,杀他个血流成河。”
张勇脸上露出狞笑之色,冷笑道:“不急,不急,雁门郡想要张家灭的豪族也不在少数,必然会成为匈奴内应。殊不知,于夫罗不是丁原,人家并非要在并州生活,在乎自己声誉。不少豪强也会成为匈奴灭我张家的牺牲品,先让匈奴人劫掠一番,我们顺手把雁门郡内的豪强一并清理了。雁门郡只能有一个声音,那便是我张勇的声音,其余的声音都应该消失。”
张辽不由打了个寒颤,张勇这是要与豪强为敌,他也知道大汉如今在地
方上的影响力极低,没有多少威严了。地方上已由地方豪强主导,朝廷只有名誉上的任命权,百姓早已苦不堪言。
张勇上任雁门郡,便微服走访各县,早对雁门郡地方豪强生出了强烈的杀意。兼且他是宦官之后,与世家豪门天生对立,已无选择。
张辽虽然看出大汉大厦将倾,却没有想到刘宏一死,天下形势将发生巨变。只觉张勇过于冒险,本想建言,却见张勇已作出决定,心里不由露出一丝苦笑,他现在和张勇已属同一条船上的人,洗脱不了身上官宦集团的印记。
瞧着张辽的神色变化,张勇拍了拍张辽笑道:“文远,政治其实没有好坏,只在于是否于国有利。自黄巾之乱,到现在为止,黄巾虽然覆灭,大汉并未改变什么。相反地方军阀已然形成,豪强更是互相吞并,百姓如同草芥。所料不错,当今圣上若是……其皇子年幼,又分成三大派系,国将不国啊……”
张辽的思想已渐渐地受张勇影响,在谈及所谓清流、外戚、世家的时候,张勇可是精辟地披露,引导张辽认清这个残酷的社会。
为了安抚张辽,张勇甚至为中常侍张让pingfanshen冤,言及宦官虽然贪财,却是皇帝坚定地拥护者,与皇帝的利益一体。天生就站在世家外戚的对立面,是政治利益的不同体。
“末将明白,不会拖将军后退。”张辽非常识趣地说道。
张勇颔首道:“文远,至于匈奴,给你三千兵马的指挥权,做到干净利落,不留俘虏,能否做到?”
张辽大声道:“能,末将领命。”说罢,张辽直接走出大厅,径去雁门关。
见张辽离开后,张勇的贴身护从张德走了进来,兴奋道:“少爷,小的已调查清楚了,参与进来的豪强有十家,均与丁原密切联系,其家奴私兵也在暗中调动,就是府外也有不少探子,监视张家一举一动。”
张勇点了点头,道:“张德,干得不错,决定让你组建情报,看来是对的,张叔走眼了。”
张
德愤愤不平道:“那是家父从未给小的机会,总以为小的只会溜须拍马,怕给少爷惹麻烦,所以……”
张勇当然知道管家张云的心思,之所以阻止儿子接手情报,是担心他们父子职权过大,也担心张勇无法驾驭自家小子。不过,张勇又不是已经死去的那位前身,只知吃喝玩乐,不知进取的二世祖。
不过,张勇打心里感激张云老管家,乃是他父亲留给他的最大遗产和财富,打理张家商铺井井有条。当然,张家除却yin馆这一支,另外一支已迁往东都洛阳,由过继到张让名下的三叔家儿子张奉和他,构成未来张家的两支决策者。
每年通过雁门关出关的商人抽成,张勇拿的份儿还没有这个哥哥张奉多。亲疏有别,也是张让为张家未来两支的利益分配定下调子,要不是他亲去一趟洛阳,与伯父张让亲谈,截留了这几个月的抽成,他也无法供给五千将士的药材修炼资源。
至于张奉,从小和他关系就非常不好,两人是看对方都不顺眼,是故,张勇极少去洛阳,一直在yin馆,管理张家商业和地产。
张勇有这个底气和信心,乃因跟随他而来的,还有一个系统,虽然这个系统不大靠谱,初步了解了系统,没有其他穿越者那般强大,但也不错,是目前暂定的能量系统,只有通过杀人才能得到能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