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规则,难度远在五行风雷之上,数千年内领悟一丝五行规则,希望是有的,领悟时空规则……几乎不可能。
老祭司的原意,是希望顾修云领悟六品空间玄妙,如此就能撬动本命天关内的无量种,借用无量种形成的那丝规则之力,施展玄空遁。
玄空遁速度之快,斗霄境中所向无敌,即便用领域类灵宝镇封,也能轻易撕开空间,遁逃出去。
有这门秘术在手,保命能力必定大增。
至于修习空间规则……斗霄境根本做不到。
无论是道法境界,还是天资悟性,乃至对天地规则的感应,都无法跟真意境比较。真意境大能参悟空间规则尚且困难重重,何况是斗霄境?
“好诡异的石碑,居然蕴藏完整的空间规则,而且能融入心神,任由他人掌控,”顾修云心中既震撼,又心悸,“此等至宝,绝不该是真意境所能掌控,那老猿猴日夜镇守此处,必定是为了守护石殿内的秘密。”
灰暗石碑蕴含空间规则,赤红色石碑充斥着灼热气息,蕴含的应该是火行规则,两块石碑的价值,可能比金阙尊者传承都珍贵。
此事一旦传出去,不知多少宗派势力要来抢夺,区区真意境……挡不住。
特别是虚空碑,空间规则玄妙繁复,有了这块石碑,参悟难度降低千百倍,若能领悟完整的空间规则,便可一跃踏入尊者境,那是何等大机缘。
想到这里,顾修云心中不由生出疑惑,白毛老猿常年镇守石殿,却似乎完不懂空间规则,否则也不至于看不透藏匿在第三层的白空泽。
“或许掌控虚空碑,还有别的特殊要求,白毛老猿无法掌控此碑,而白空泽……却符合要求。”顾修云猜测道。
先前接近石碑时,白空泽的生命本能就出现过悸动,两者之间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力。
“不管是什么原因,此等大机缘,我绝不能错过……以后白空泽就坐镇此处,静心参悟空间规则。”
顾修云默默感应无尽虚空,观察每一根虚空丝线,思索其玄妙所在。那些虚空丝线都代表着规则,他看不懂其真意本质,却可以强行记忆。
两日后,白毛老猿突兀的出现在石殿内,环顾四周后,又走到赤红色石碑前静坐。
侧旁的灰暗石碑与往日没有任何区别,白空泽虚幻无形,藏匿在石碑深处,纵是白毛老猿,也毫无所觉。
“离景老鬼的实力比起四万年前有了不少长进,金行本源规则虽未圆满,却也不远了,”白毛老猿咳嗽两声,嘴角溢出血迹,“本源伤势,没有几百年,怕是无法恢复。”
……
界外虚空遥远之地。
白额虎身躯残破,目光阴深的望着紫甲修行者,“你好大的胆子,赤矜山之事竟敢擅自做主,宗门卷宗都被你扔到脑后了吗?”
“离景师叔,弟子本以为赤矜山沉寂数万年,背后强者已经陨落,所以才想着试探一番,”紫甲修行者身体颤抖,“弟子只是说了几句重话,那头老猿猴便不由分说动手,分明是不把离空门放在眼里,不把您跟尊者放在眼里,此事有损宗门脸面,绝不能放过那只猿猴啊!”
紫甲修行者心中充满怨忿。
内天地崩塌,道基崩溃,即使将规则真意彻底悟透,也无法更进一步,修行路……已经断了!
他的话语间并没有提及自己的伤势,反而竭力陈述宗门脸面,因为紫甲修行者知道,宗门跟尊者的脸面,远比一个八品真意境重要的多。
“宗门如何应对,不是你说了算的,”离景道人冷笑一声,“赤矜山背后的隐秘,诸天宗派谁不知道,又有谁敢插手其中?你落得今日下场,是咎由自取。”
“元苦那只老猴子,当年只有八品巅峰,却能跟9品抗衡,肉身之强近乎不可思议。如今踏入9品,火行本源规则配合肉身,就连老夫都不敢跟他正面厮杀,怎么对付?尊者亲自出手吗?”
紫甲修行者低下脑袋。
尊者何等存在,宗门兴衰变化,那位都不会在意。开宗立派,只是为了天地因果,别说紫甲修行者道基崩坏,就算是半数真意境陨落,尊者都未必会出手。
何况……赤矜山背后藏着大凶险,大恐怖,八目真尊都不愿涉足其中,离空门尊者自然更不愿意。
“师叔,弟子也是为了尊者,”紫甲修行者硬着头皮辩解道,“卷宗内曾提起过,赤矜山深处的祖殿藏有大机缘,八目真尊曾亲自去往那处,回来时口中连声赞叹,并留下‘凶兽朱厌,绝世之威’八字,弟子想着若能查出些什么,对尊者也有帮助。”
“行了,此话不必再说。”白额虎面露不愠。
紫甲修行者的心思,他一清二楚,仗着尊者在背后撑腰,想要强占赤矜山底下的祖殿,据说那里有一座石碑,蕴含火行本源规则,执掌石碑,就能悟透火行本源。
紫甲修行者主修火行规则,自然对此极为渴求。
火行本源石碑,对他人来说极为珍贵,在尊者眼里却算不得什么,能踏入尊者境的,哪个不是悟透了五行本源规则?
赤矜山背后的隐秘连八目真尊都忌惮,其他尊者又怎么会去触这个霉头?
……
银色宫殿内,顾修云盘膝端坐,闭目参悟道法秘术。
白空泽身处虚空碑,修习空间规则最为合适,至于人族身躯,只能参悟功法秘术。
两边的意识交流起来不太方便,虚空碑中的规则又极为深奥繁杂,与其浪费心力修习空间规则,不如静心参悟道法,早日领悟七品玄妙。
“虚空石碑,应该是我最大的机缘了吧!”顾修云心中暗道。
命星珠的作用,除了延寿就是凝聚星力,效果虽好,搜集奇珍异宝却是个大麻烦,而且还会受天地反噬,有利有弊。
拜庚阳尊者为师,只是因缘际会,八目神教,也是顾修云几番筹谋所得,唯独虚空碑,是他真正的大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