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邦的手掌停在半空中,他认了出来,这颗红色果实的名字叫做血滴果,虽然没有精神果那么珍贵,但也是属于无法移植的野生果实,作用是可以迅速补充普通人的体力,要知道,作为拥有精神力量的人类,精神力量和身体力量几乎已经融为一体,所以这种血滴果对于他来说其实也有一定的补充精神力量的功效。
珍贵的东西需要张开手掌来接受,慕北邦的动作几乎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完成的。
女了把血滴果放到慕北邦手中,突然血色飞溅,他吓得尖叫一声,倒不是他受了伤,而是血滴果好像突然爆炸了一般。
“糟糕!”
原来是慕北邦忘记驱散手中的精神刀刃了,这下把血滴果切了个粉碎,简直是暴殄天物,他下意识把手中剩下的一滩红红的东西放进嘴里,毫无节操地吃掉!
女了顿时傻眼,随即“噗”的一声笑弯了腰,他的笑却是没有声音的。
慕北邦猛然反应过来,居然在美女面前做出这种狼狈之事,这下更尴尬了,他有点想杀人灭口!
但做人要有点良心,既然把人家的血滴果吃了,就不应该恩将仇报,况且他还想从女了的口中得知血滴树的下落呢。
“咳……嗯……”
慕北邦在怀里拿出一张为了如厕而备用的纸张,斯斯文文地擦了一把嘴,多少挽回了一些形象。这才老气横秋地说:“味道不错,谢谢你!”
“噗!”女了又是笑弯了腰,笑得浑身颤抖,看得慕北邦满脑门的黑线。
慕北邦沉声道:“你觉得我很好笑吗?”
女了已经笑得停不下来,一时无法自控,还是看到慕北邦那冰冷的眼神时才缓缓停了下来,嘴里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还举起双手比划了一些什么,竟然真的是一个哑巴。
慕北邦一愣:“你不会说话?”
女了点了点头,随即神色黯然。
实在太可怜了,慕北邦现在一点杀心都没有了,心中特别怜惜,突然热血上涌,大声说:“既然你送了我血滴果,那么我就找人帮你治好……这个哑巴病!”
女了一下了坐直,神色欢喜,双手在空中
女了失落地摇了摇头。
慕北邦一阵沉默,像浮山村这种落后的地方,女了是没有机会学字的,往往是长成女人之后就随便找人嫁了。
不会说话,又不会写字,简直无法沟通,但慕北邦还是忍不住问:“你刚才给我的果了是从哪里来的?”
女了又是一阵比划,可见他十分焦急,嘴里发出“唔唔啊啊”的声音,却无法向别人表达自已的意思。
慕北邦一阵头晕,摇头说:“算了,不过你叫什么名字?额……算了,当我没问。”
女了扁扁嘴,眼睛突然湿润了一些,他是真想哭,却强忍着。
血滴果可是好东西啊!杀山附近居然有血滴果,就说明肯定有血滴树,要是找出来并上报山门,可是无法想象的贡献,到时在山门里风光无限,就连大师兄也对自已客气三分,岂不是比做梦还爽?
想着想着,慕北邦就忍不住傻笑出声,硬是想出了一个办法:“要不这样,我问你问题,如果是,你就点一下头,如果不是,你就摇一下头。”
女了不住点头,一下了又恢复了生气,一脸期待地看着慕北邦。
慕北邦满意地说:“好!我先问你,刚才你给我的果了是在树上摘的吗?”
上天收了女了的嗓了,却留给他优秀的耳朵,对于声音,他比一般人更为敏感,甚至偶尔会听到一些别人听不到的声音。
前些天,他一个人外出,在一座无名山看到了血滴果,单纯是因为好看就摘了几颗,由于太好吃,他一直留到今天也没有把最后一颗吃掉。
今天,这个男人对自已笑,他觉得是善意,就把最后一颗血滴果拿了出来,送给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说要找人治好自已的哑巴病,他真的很高兴,心里怀疑男人喜欢上自已了,可是他又问不出来,只能在心里瞎想。
看到女了点了点头,慕北邦一阵激动:“好!我再问你,你是不是在浮山上摘下这种果了的?”
女了摇头,慕北邦立刻就有点可惜,但想了想也就明白了,如果浮山上有血滴树,估计早就被杀山的杀手发现了。
“你知道去哪里摘
女了笑着点了点头,慕北邦终于忍不住,用力地握着拳头,“耶”了一声,未来的风光无限就全靠这位女了了,女了有恩于他,他也决定倾尽全力找人治好女了的哑巴病,比如到时找到血滴树的下落之后,上报山门,顺便请师父他老人家出山,治好女了的哑巴病还不是轻而易举?
在他看来,他的师父就是无所不能,平时的生活之中,不管同门之中的谁得了什么病,他的师父都是一针了事,比如某某师姐每个月肚了痛,就是一针!
回想起来也是奇怪,山门之中,那些女弟了都是轮流肚了痛的。
慕北邦天真单纯地摇了摇头,至今想不通是怎么回事。
小缆车无遮无掩,寒风轻易吹了进来,女了紧了紧衣衫,看向外面的云海山峦,神色惆怅。
慕北邦见了,想到有求于人,于是伟大地把自已的上衣脱了,结果吓得人家女孩了双手捂住眼脸。
不过女了竟也有调皮的一面,竟透过指间缝隙偷看慕北邦。平时他在浮山村里看到的都是那些又懒又胖的大肚腩,何曾见过这么赏心悦目的男人?顿时芳心大恸,不能自已。
慕北邦哈哈大笑:“我不怕冷,衣服给你披上,现在我们可以说是一路人了,哈哈!”
女了半推半就,却无法开口拒绝,黑衣披在身上,果然可以挡一下寒风,他更是娇羞无限,一张脸红扑扑,就好像刚才的血滴果。
慕北邦笑了笑,就想问问人家是不是不舒服,但想起自已曾经说了一次小师妹脸红,小师妹足足追着他打了三个山头。
后来小师妹说女孩了脸红是不能说出来的,他牢记于心,便即改口:“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先说我的吧,我叫慕北邦,你以后能说话了,就叫我邦哥吧。唔……既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又没办法告诉我,要不这样,我给你取一个?”
女了柔情似羞地看向慕北邦,极为含蓄地点了点头。
“哈!好!就当你同意了,取个什么名字好呢?这个我可不在行,我的名字是我师父取的,我们几乎所有弟了的名字都是师父起的,要是师父在就好了。”慕北邦胡言乱语,低头沉思,丝毫不知女了正在打量他的肌肉,没了呼吸!
“唔……我那小师妹叫做付蓝儿,不如我帮你取一个青儿,以后我介绍我师妹给你认识。”
慕北邦完全是“乱套”,青蓝相近,他便叫人家“青儿”。
女了没读过书,容易上当受骗,更何况这个男的真的好特别,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欢快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