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周劭军到时,就看到妻弟正闲闲地抽着烟,毛利家屋里倒是劈哩啪啦地响、
他气音问话,目光却已盯紧屋内唯二的俩人缠斗——
“来时,有发现有闲杂人等?”霍立钊一点都不诧异于周劭军出场,颌首当打过热呼,低声问道。
“放心,逮到两只小猫崽,被我控制住了。”周劭军点头,凝重回,“看着眼生,不是咱县城人。”
最近半年来,江城县城中心,涌出各地农村进厂打工潮。
周劭军眼前,管的就是巡逻这一块,能让他说眼生,说明这冒出来的两只小猫是真的生,绝对是这几天才冒出来的。
“先派人,去旁边两户人家查看,最好也拉回号子里看管,这两户人家也得审审。”
霍立钊颌首,然后踩灭了烟蒂,活动了下手脚,瞭了眼姐夫,提醒道:
“依我见,这一回,是有人想要搞咱两家。”
“哦、那真是自找死呀~”
周劭军翻了个白眼低咒,针对霍、周两家?
不知道这江城,是他们俩家大本营么,居然在他们地头里想找他们麻烦?
“要不、一人一个?”
眼见里头,毛利被压着砍,周劭军低问妻弟。
“都是残兵虾将了,还要分?我一个人就够了,找个人再去毛利那办事点盯着,瞧瞧能找出什么重要证物不。”
“周少,吃饭的实力不能落下,要不然,就得养废了!”
黑沉着俊脸,轻睨了兄弟下路,霍立钊满脸嘲讽戏谑他,提了铁棍,一脚踢开屋房门前,朝他抛下一句:
“正好,老子肚子里一把火,得泄泄!”
“呯”地一声响、
令朦面黑衣人刺杀的动作一顿,毛利也就险险躲过心口这一击,肩窝被击中,他“啊”地一声,放声痛叫。
毛利憎恨瞪向偷袭者,踉跄又机敏地退开大几步,三人成三角位站着——
“哟,瞧老子出场,挺凑巧嘛~”
霍立钊勾起嘴角低沉嘲讽,犀利凤眸扫向毛利,抬了抬铁棍:
“老毛三,看在老子这无意中救了一命份上,得给老子老实地将拖欠的工人钱,还上!”
虽然这点钱不算多,但再少的钱,他霍立钊也不想填,他还得存多点小钱钱来娇养妻女,哪能败在这些臭男人身上。
“霍立钊,少管闲事!”
显然,不光毛利认得霍立钊,连朦面黑衣人也认出了霍立钊。
“啧啧,过江龙真是牛逼哄哄!”
霍立钊摊摊手,深邃的凤眸扫向他,一语点明他身份:
“双刀手蓝泰春,我知道。好好嘉城不呆,跑我这江城来搞事,说来我正奇怪着呢,要不,给老子解释?”
“解释,有资格么!看刀!”
蓝泰春虽奇怪对方怎么认出他真实身份,但一直以来刀无敌手,让他极为自信十足,喝斥一声后,双手握刀冲上前——
“这是个不怕死的。”
周劭军刚招来下属交待他去下渡口呢,就听到蓝泰春这话,抱胸冷笑一声,暗中嘀咕:
开玩笑,正常情况下,他都不敢轻易得罪他妻弟。
要知道,他妻弟一身本事,可是得自霍老真传,还青出于蓝胜于蓝!
要不是他当年眼尖,跟着立钊在霍老面前嘴甜,他说不定还娶不了自家媳妇呢……
说来,从师兄变妻弟,怪不得立钊当年气得狠了,嘿嘿~
这会儿再回想当年情事,周劭军有点小自得!
特别是看到刚刚牛气冲天放大话的蓝泰春,被妻弟两招抽飞其中一刀,还特别神准的,飞刀“锵”地一声,抛空掉在准备趁乱想逃的毛利面前——
“嘶!”周劭军蓦然摸了摸脖子,他怎么觉得他妻弟的实力,又涨了一成?
之前,他就干不过他了,现在,更难了……
得,以后他这嘴欠要收起来,省得惹他家小娇妻心疼他而掉眼泪,嗯,就这么办。
随着周劭军这自知之明升起,蓝泰春另一把刀,亦被霍立钊第七棍抄击,发出“当”地一声沉响,虎口震痛,勉强还握住开山刀!
“不错,还能抗几招!”
连霍立钊都开口赞扬他了,“看来袭击毛利没尽力,想击败他心理防线,然后再问话?”
“啧啧,可惜,没戏了。”
周劭军抽着烟,吊儿郎当地倚在门口上,笑着添补:
“毛利,也别挣扎了,老实呆那还能保住条狗命,真出了这县城线,以为还有利用价值?!”
“……”毛利浑身是伤血,看到霍立钊出现时,他已经心惊胆颤、
再看到周劭军一同在场,他知道自己毫无胜算,刹时,人就萎了瘫软在原地。
霍立钊见将毛利心理底线击败了,也懒得再跟蓝泰春玩了,提起力气,一棍抽上——
“、居然没尽力!”
“锵”地一声,蓝泰春错愕大吼!
他手中开山刀发出一道沉鸣,根本抗不住霍立钊那一身力量,刹时脱手飞出,同时,他右手腕节虎口霎时爆裂,血液四溅、
“卧槽,立钊,吃壮药来?力量暴增这么多!”周劭军瞧地都头皮发麻,吃惊怪叫。
“废话少说,自己收尾。”
霍立钊一棍抽晕了蓝泰春后,斜乜他一眼,犀利凤眸扫向毛利,张嘴就是阴森威胁:
“毛利,说,是老实付清拖欠工钱呢,还是受老子一顿打?”
“我我付钱!”
毛利浑身冰冷望向晕死过去的双刀手蓝泰春,张嘴就回道:“霍少,我马上就付清欠钱,一毛都不会欠!”
有钱也得有命才能花啊!
对于快要没命的他来说,钱不钱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保住命!
像他这种在刀尖过活的地保,更加惜命。
“算识相、老实点!”
周劭军贱贱一脚踢在毛利伤着肩窝上,令他痛地倒抽一口气,这才朝下属招手,让人过来将俩人包扎、困绑。
霍立钊提着铁棍,示意周劭军跟上——
“怎么?”
“抓住毛利这事,不要外传先,还有,让他老实点,说出他妻子下落,再迟点,怕是要落入恶徒手中。”
“行,我知了。回家?”
“我去大伯家那坐坐,忙吧。”霍立钊摆手,进厨房洗手,顺手也将铁棍洗了血迹,将它又放回原本。
改革新风一吹,利益当前,肯定招人眼。
这是必须要走的路,只有经济发展起来,民生才能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