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老宅
“陆叔琴,这是咋回事?”
“立钊人呢?”
左等右等,没等到霍立钊本人的董思佳,自带傲气地沉声喝问:
“还有,对我内甥女有啥不满意?摆脸色给谁看呢!”
“大嫂,这话说的,我可不认这理。”
陆叔琴沉稳地坐着,虽脸色阴沉,却半步不让:
“突兀上门,就说要带着内甥女给立钊相看,且不说立钊乐不乐意,这不是作贱内甥女么!”
“立钊能有什么不乐意的?我是他亲大伯母,我还能害他不成!这当后娘的,不会是想让我小叔子一门绝后吧!”
“!”
这话意,直把陆叔琴气地脸色铁青唇色苍白,正是霍立钊和魏秀儿进屋时,瞧见的情况——
屋里除了陆叔琴在外,就只有这两位女客人,除了厨房里还有声响外,霍父不在,连俩个女娃儿也不在。
“个恶婆娘!我呸!”
陆叔琴气地将手中攥紧水杯“嘭”地一声,掷到她脚边,怒道:
“还好意思说是立钊亲伯母,给立钊介绍的,都是什么破女人啊!
第一个,害得立钊早早成为鳏夫!
第二个,害得立钊流言满天飞!
眼前这第三个,当我眼瞎不成,不知道她正是林卫北之前处过的对象不成!”
听到陆叔琴这话一出,一直没出声的美艳女子,脸色刹时变地苍白难堪,眼泪模糊道:
“阿姨,认得出我来,定然也知,我是位受害的弱女子,为什么还要指责、为难我?”
林卫北?!
魏秀儿听到这名字,有点熟……再看到说话女子身形——
呃,林卫北不就是谢美芳后来相亲对象名字么?那个小白脸!
果然,她再扫向霍立钊大伯母身边的女子时,认出她正是苏心晴的表妹,皮巧巧!
“所以呢,我家立钊就得吃个亏,捡别人家不要的破烂货?!”
陆叔琴发现了霍立钊和魏秀儿后,就朝俩人眼神示意,她嘴里却没歇,扫过皮巧巧,调头望着董思佳恨声道:
“大嫂,当大姨倒是当得上心眼儿,要对立钊,有对内甥女一半的心意,就不会招得大家嫌弃!”
一听陆叔琴这恶意话,董思佳从惊悚中回过神来,指着她怒道:
“说啥话!有这样当弟妹的吗!”
吼着时,董思佳已发怒扑上前,似是要打对面的陆叔琴——
“住手!”
霍立钊护着妻子上前。
及时一把拉住扑向小妈的大伯母!
见妻子已经回到小妈身边,他这才扯着她手臂一推,将她掷到她在装哭的内甥女身上,阴沉喝道:
“大伯母,我霍立钊的婚事,不需要再多事!”
“立钊,什么意思!”
董思佳刚见到大侄子的喜色,一脸僵住,转眼就瞪向陆叔琴,怒声咆哮:
“好啊,果然外人说的,最是歹毒后娘心,这话真没说错,陆氏贱人,自己不能生,竟敢唆使立钊恼恨我这亲大伯母!”
“闭嘴!”
屋里出现第二道男声,非常粗沉,不是霍立钊的。
魏秀儿闻声,安抚小妈的话一顿,抬头望向门口——
一眼就发现,霍父和一个跟他相貌有三分相似的中年男子出现。
这男子气势很足,一声怒喝后,整个屋子都安静!
这时候,厨房也应景的安静下来。
“老、老霍,”
董思佳有大半个月没见到丈夫了,突然看到脸沉目如刀的丈夫,她心虚,本能后退一步,虚强唤道:
“怎么来了……”
“我不来,哪能看到这般能啊!董思佳,我警告的话,是不是当成耳边风了,竟然找到我弟家来闹事?!”
“胡说,我哪有闹事,是陆叔琴她在立钊面前编排我!我是来给立钊介绍对象……”
“荒谬!”
霍文岘大步走到妻子身前,冷冷扫过皮巧巧,怒斥:
“立钊下个月一号就摆酒结婚了,现在给他介绍对象,拿我霍家男人是什么人了?!董思佳,是不是非要捣得,我霍家人乌烟瘴气地,才高兴是不是!”
“啥……立钊要结婚?”
董思佳错愕地望向霍立钊一脸黑脸,再看到站在陆叔琴身边的小姑娘,倏地指向她,
“就这女的?她哪点比巧巧好?!”
“不劳伯母费心了,我的妻子,我选的,自是千好万好!”霍立钊一步挡在妻子面前,眯着深邃的凤眸,冷若冰霜地接口:
“若是伯母,真觉得内甥女真好,不妨自己退位让贤,让的好内甥女照顾我伯父,这才是佳话!”
“立钊!”
还佳话?
弥天笑话才对!
霍家兄弟同时吼道:“胡说什么!”
霍文峄一进屋,迳自走向他妻子陆叔琴身边,听到儿子这话时,差一点绊倒在妻子身上!
含怒转过身来,与兄长一左一右的对着霍立钊大吼——
余光瞥见厨房里的是大姑姐在,见她探出个头来,朝她眨眨眼,魏秀儿差一点笑喷了,耳尖又倏地大红。
她这一瞥眼,正好看到霍玉珍前俯身时,胸口衣领有点宽松,让她瞧见她衣领下的红痕……
哇靠,大姑姐太生猛了!
客厅中,几人各自成堆。
唯一人独站着,正是皮巧巧,她脸色铁青发白地瞧着霍家众人神色,心里计较着:
要是霍立钊这话传出去,她皮巧巧成什么人了?!
明白的刹那间,皮巧巧潸然泪下,啼哭道:
“霍立钊,、便是看不上我,也不用说话如此恶毒,这是要逼死我!”
“嗤~”
闻言,霍立钊嚣张地抱胸,粲然一咧嘴,恶意道:
“皮巧巧,可别说笑话,要敢死在这里,老子给上坟!”
那一声阴嗤,直听地魏秀儿头皮一抽、
卧槽,霍首富这也太霸气了呗!吓死她小心肝了……
“们这群姓霍的,是吃定我了!”
董思佳脸色越发难看。
特别是她手腕被丈夫握着,他手上攥紧的力量,就是对她赤裸裸的威胁,偏偏董思佳不吃这威胁,怒斥丈夫:
“霍文岘,这没良心的狗男人,现在官做大了,就瞧不起我这原配是不是!”
“谁瞧不起谁?”
霍文岘疲惫反问:“董思佳,都是一再挑拨惹事,我动了一根毫毛没?!”
见董思佳一脸冷笑高傲样,霍文岘死了心,厉声道:
“董思佳,我最后一次警告,我弟家务事,还轮不到管!
连自己小家都管不好,还有脸面,伸这么长的手、管到弟妹家事上?再敢这般过分,我俩也别过了!”
虽是威胁话,但这话,从一开始口误,到现在,已是霍文岘最真实的心声!
“呸,霍文岘,这话吓唬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