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西装男子渐渐淡去的身影,喻绯将牙齿咬得紧紧的,最终只能无奈化作一声叹息,恰好在此时听到门外响起喻岚的敲门暗号,便拼命揉搓了一下脸蛋,走上前去开门。
“姐,你今晚怎么那么久都没有过来找我?”喻岚看到自家姐姐安然无事,也就彻底放下心来。
“刚刚有个灵体跑进来,耽误了时间,不过已经解决了。”喻绯尽量让自己笑起来自然一些,不让妹妹看出破绽,“去找白瀚文吧,我查到了一些有关于如何破坏灵堂的线索。”
“白瀚文?”喻岚点了点下巴,有些疑惑道“我刚刚好像看到他自己走进202的房间里去了,不过只有一个背影,也不知道有没有看错。”
“自己?”
为什么今晚要独自去找张爽呢?是发现了新的线索还是有什么事情不能让我们知道的?
要知道在一直的行动中白瀚文是最反对单独行动的。
喻绯秀眉紧蹙,思索了一下后果断道“走,我们也去看看。”
两姐妹手牵着手,探头探脑地往202走去,今晚所有人似乎都醒得格外晚了一些,现在都十二点了,但所有房门还是依然紧闭,唯独202的房门敞开着,摇曳不定的火光从屋内照射出来。
喻绯将紧张害怕的喻岚护到身后,自己则举着花灯,将头探进202中,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由自主憋住了气。
白瀚文正单膝跪在一根看起来刚点燃没多久的蜡烛前,从门外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也不知在看着什么,应该是某种电子产品才对,反照的亮光将他的脸色映得有些惨白。
而在他旁边的墙壁上有着一团黑色的人形印记,面目扭曲,但是从轮廓来看,隐隐能够看出是张爽的样子。
他将张爽杀掉了?
“谁?”也许是花灯的亮光吸引了白瀚文的注意力,他猛地转头大喝,待看到是喻绯两姐妹后怔了一下,疑惑道“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这应该是是我问你的才对。”喻绯始终护着喻岚,和白瀚文保持着相当远的距离,“为什么单独一个人来见张爽?而且墙壁上的印记是怎么回事?”
“张爽死了,是房东做的。”白瀚文顿时明白,喻绯这是将他当成了杀害张爽的凶手,只能解释道“我去敲你们的门,却始终没有任何一个人开门就自己过来了,一进来就看到这幅模样。”
喻绯一脸狐疑地盯着他,显然不相信他的鬼话,还隐隐有了后退的趋势。
“我说的是真的。”
“一进来就是这幅模样,那你怎么知道是房东做的?而且我根本没听到你敲门和呼叫的声音。”
喻岚也随之用力点头,示意自己没听到。
“没听到?”白瀚文很是诧异,看着两姐妹满是戒备的神色,不由得沉思起来,他好像陷入了某个精心准备的陷阱中。
所有人没人听到他的敲门声,而且他刚进来没多久就两姐妹也刚好前后脚进来。
“你还没有回答,怎么知道是房东做的?”喻绯用力捏了捏喻岚的手,示意一旦情况不对头,转头就跑。
“这个。”
白瀚文扬扬手里的手机,这是他刚刚在看的东西,刚准备递过来,就听到喻绯的阻止,“别过来,将手机放在地上划过来就行。”
“相信我,我也是刚刚才进来的。”白瀚文苦笑道“我们还是先交流一下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彼此信任后再说吧。”
在他的诉说中,喻绯才逐渐理清他今晚碰到了什么情况。
“为什么我小时候的花灯会出现在这栋公寓里?和公寓背后的房东到底有什么关系?”211中,白瀚文靠在床背上,他并没有急于下床,而是先拿过床头柜上其中一个花灯细细打量起来,“而且昨晚这个花灯为什么会爆发出那种光芒?有什么特殊的吗?”
床头柜上放着两个花灯,一个是刚进公寓时拿到的,一个是昨晚从巡夜者手里抢来,他小时候弄丢的花灯。
但无论怎么从外表看,两个花灯除了上面描绘的东西不同外,并无二致。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该想着如何逃离这栋公寓,而是要想办法把房东揪出来,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白瀚文不再观察这两个花灯,从床上爬了起来,反正看样子再怎么看也看不出一朵花来,还是先去找其他人商量看看今晚到底怎么办吧。
他本身就不是优柔寡断的人,相信船到桥头自然沉,该出来的总会出来。
一打开房间大门,一张黄灿灿的符纸就躺在地上。
“符纸被撕下来了?谁做的?”白瀚文低声嘟哝道,将手上的花灯贴在符纸上,发现没有异样后,才怀着疑惑将地上的符纸捡起来折好揣进兜里。
“秦安房间的符纸也被撕掉了,所有人的符纸都被撕掉了。”
扭头望去,发现原本贴在门框上的符纸都被撕得一干二净,一张都没有剩下。
又发生什么变故了吗?可感觉除了符纸被撕掉外和往常并没有太大不同。
白瀚文暗暗将这个信息记在心里,打算到时候找到其他人再相互印证一下,看看能不能查出点有用的东西,凭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空想是什么都想不出来的。
想到这里他也不再犹豫,轻轻敲响210秦安的房间门,可是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里面传来响动。
还没醒?还是出事了?
白瀚文尝试扭动门把手,可却卡得死死的,似乎是从里面被反锁了,无奈之下他又只能继续敲动。
幽深寂静的走廊中,只有他独自一人提着两盏花灯。
“秦安,能听到吗?”
无人回应,看样子八成是出事了,一股没来由的不安逐渐萦绕在心间。
其他人呢?
白瀚文眯起眼睛,一路敲下去。
活着的还有209的喻绯,207的商克,206的江俊,203的王莉,可是居然都没有任何一个人敲门。
甚至他加大了敲门声,红舞鞋也没有出现,仿佛所有人都消失了,整栋公寓就剩下了他一个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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