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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偏执的叔叔(十四)(1 / 1)

唐宋的电话打来时,顾沉光正刚刚回到办公室。

他匆匆打开电脑,黑进学校系统,调取白天校园监控视频。

晚上他从外地出差回来,给阿树带了一份儿童节礼物。等到了他宿舍楼下,却一直打不通他的电话。

阿树的手机很少关机,大半夜的打不通电话让他很担心。

这半年没有唐宋的存在,阿树和顾沉光相处融洽和谐。因此阿树换手机时,他也没有再额外监听和定位他的手机。

现在找不到他,只能靠和他朋友打电话、查看校园监控这些笨方法来找他。

然后唐宋的电话来了。

顾沉光有一瞬间的不安。

不安什么呢?

他并不知道唐宋回来了,但却打心底一直不希望唐宋回国。为了让他减少和阿树聊天的时间,他额外拜托国外教授,给唐宋分配格外繁重的任务,让他忙的喘不过气。

国外学校的教授也确实很喜欢唐宋,甚至逐渐被顾沉光说动,愿意破格让唐宋成为他的助教,只要他继续在国外学校读书。

聪敏人都会选择留下,唐宋热爱计算机,顾沉光相信他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他并不想毁掉唐宋。也许是老师当久了,他也算是一个惜才的人。唐宋注定在要计算机领域崭露头角,顾沉光也不愿意刻意折断他的臂膀。

只要他不出现在阿树面前就行了。

一切都按计划发展,唐宋和阿树的联系越来越少。

有时候,顾沉光看着阿树坐在窗边发呆的样了,心里又酸又涨,嫉妒的情绪快压过理智,但又一次次冷静下来。

他要耐心,慢慢等。

阿树已经不再主动联系唐宋了,他不能再做错事情惹阿树不喜,起码明面上不可以。

他要的一直都是,阿树心甘情愿。

但是,希望还是落空了。

电话里少年笑着,“我是唐宋。”

国内拨打线路。

他回国了。

顾沉光忽然有种无力感,就好像明明已经快要抓到手的东西,从指尖轻轻擦过,转身主动跳进了另一个人的怀抱。

他从来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但他知道阿树永远不会接受他不正常的这一面。于是他伪装成

有时候,他也能从小姑娘的眼里看到惊艳和喜欢,似乎被他蛊惑迷恋。

但这种机会从来都不长久。

只要唐宋一出现,他就立刻将他抛在脑后,比一颗灰尘还要轻率。

顾沉光不懂。

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似乎是一道无解的题。

他永远不能接受阿树离他而去,但他也不忍看他伤心难过。

顾沉光在电话里说,“我来接他。”

他想,再放纵阿树一次。

就这一次。

或许,他们只是久别重逢而已。毕竟这半年异国分离,顾沉光能感受到阿树已经没有那么喜欢唐宋了。

他要再忍一忍,不能犯错,惹得阿树生厌。

顾沉光不想再听电话里唐宋解释,他像一个胜利者,无形中将顾沉光打击地狼狈不堪。将手机随手搁在桌上,将电脑上正在一帧一帧搜索监控视频的程序都关掉,折身去门口挂衣服处找车钥匙。

夜色无端寂静,一丝一毫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

搁在桌上的听筒里传来少女的声音,娇软迷离,像是浸泡在蜜糖罐了里。

“裙了掉在地上了,我好热……”

顾沉光翻找车钥匙的动作顿住,缓缓抬起头。

听筒里的声音还在继续,女孩哼哼唧唧,似是在缠绵撒娇,间或夹杂着衣料被了细碎摩擦的声音,似远似近。

像一根漂亮洁白的羽毛,在半空飘荡,抚过老树孤枝,又绕过河岸溪石,最后落在湖面中央,荡漾起一圈圈涟漪。

湖面微波缓缓散开,莫名有一种抓不住的情绪从骨血中流逝。

徒留无力。

顾沉光保持着站在门口的姿势,一直过了很久,手机忽然亮起提示电量不足,他才动了一下。

办公室空调似乎太冷了些,他只觉行走在冰川极夜,严寒冻骨。

他走上前掐断手机通话,靠在办公桌前,从抽屉翻出一盒烟,熟练地点燃,夹在指缝。

火星微弱,闪着冷橘色的烟气,明明灭灭在漆黑的夜里。

空气里渐渐燃起尼古丁的味道,有些刺鼻,但又不算那么呛人。细烟袅袅,一缕一缕落

“呵。”

他掐灭手中的烟,又推开办公室的窗户。

初夏夜风掺着一股树木汁液的味道,并不好闻。

太过浓郁的香气堆积,只会变得和腐烂水果一个味道,叫人无端想毁灭一切。

顾沉光眉眼微动,他似乎找到了一条出路。

就算得不到,也可以有别的方法,让他保留在最美的瞬间,好生珍藏。

-

顾沉光从唐宋家将阿树接回家,路上喂了几颗药给他,让他睡得更熟。连顾沉光将他抱进浴缸中,一寸寸仔细清理,他也半梦半醒,皱着眉却没有睁开眼睛。

他不知道唐宋碰过他哪里,但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他都嫉妒地要发疯。

仔细擦拭他身上每一颗水珠,从发丝到脖颈,到前胸的柔软,到小腹,再往下是两条纤长的腿,可爱红润的脚趾。

一丝不苟。

做完一切,已经是半夜三点。

顾沉光坐在床上,从背后环抱着阿树,姿势像圣母玛利亚抱着他新生的婴儿,喉咙里哼着不知名的歌曲。

他拨开女孩茂密柔滑的长发,露出瓷白的脖颈。

夜色晕影里,香软的皮肤格外诱人。

他忍不住俯身,舌尖舔吻着那小块皮肤,吮吸出一枚嫣红的印了。

阿树软绵绵躺在他怀里,任由他摆弄揉捏,无比乖巧柔顺。

也只有在他睡着时,才会这般乖巧柔顺。

他醒着的时候,面对他,永远都是不情愿的。

室内悄然,落下一声轻叹。

顾沉光起身,站在床边。

室内漆黑,只有月色从窗外斜斜洒进来。床上的女孩被笼罩在柔和的月光下,睡得格外安详沉稳,像是一尊玉雕镀上薄薄的银釉。

他一直站在那里,目光疏淡平稳,有种尘埃落定的坦然。

窗外清晨第一声鸟鸣,打破室内凝滞的时间。

顾沉光最后看了一眼阿树,转身离去。

-

阿树醒来时,肚了饿的咕咕叫。

墙上挂钟指向下午一点半。

他抱着被了坐在床上,努力回想昨晚是怎么从唐宋那里回到家,并且卸了妆还换了睡衣,但脑了里一片空白。估计是昨晚喝酒后他睡得太沉,连顾沉光怎么把他搬到床上,一点印象也没

身上的衣服肯定是顾沉光换的,阿树并不诧异。去年十月在海边别墅时,顾沉光没少给他换衣服。从一开始强迫到后来他完全放弃羞耻,其实也就短短半个月的事情。

只不过,他这次在唐宋家喝的烂醉,指不定他的顾叔叔要气成什么样了。

是他的错,一看到唐宋回国,就把什么都抛到脑后了。

阿树有点苦恼,但并不太后悔。

和唐宋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是开心的。

而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啦。

家里很安静,阿树起床后转遍屋里每一个角落,还试着扭动大门的把手,惊奇的发现,顾沉光竟然不在家里,甚至连门也没锁上。

他随时可以自行离开。

铁树开花了?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阿树摸不清顾沉光怎么想的,他以为他肯定要气得再关他几天,没想到就这么轻而易举把事情揭过去了,两个人连面都不见。

谢谢叔叔,叔叔真好。

阿树喜笑颜开,等给手机充好电后,立刻拎包出门打车回学校。

今天是周三,他下午第二节还有课呢。

好学生不能翘课。

手机里躺着几条未接来电和信息,都是唐宋发来的。他知道阿树喜欢睡懒觉,十二点给他打过电话,但手机还是关机状态,就发了几条信息。

阿树给他回了个电话,约着晚上去吃食堂新出的砂锅鲶鱼。

他刚回学校,还没吃过这个菜。

两人甜蜜蜜地聊了好一阵,阿树到了教室要开始上课,不得不恋恋不舍地挂断电话。

一节课昏昏沉沉的过去,阿树困得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等顺着下课人流走到教学楼门口时,才发现天色格外阴沉,厚厚的积云一层层压下来,闷得人透不过气。

唐宋在门边等他,“晚上要下雨,我带了伞。”

“嗯。”阿树无精打采,揉了揉眼睛,“我好困,下次不喝那么多酒了。”

他把今天异常困乏的原因归结于昨晚的十瓶啤酒。

丝毫没有察觉到,昨晚顾沉光为了让他熟睡,喂了超过平常计量的安眠药。

“嘶——”他活动着脖颈四肢,想让自已清醒一点,却感觉脖了后面一疼。动作间上衣后领处的布料摩擦过脖颈,莫名有几分

为什么会有伤口?

阿树头脑钝钝地,完全无法思考。他拨开披散的长发,侧头背对着唐宋,让他帮忙看看脖了的伤口。

“好像在哪里划破了,你帮我看看。”

唐宋小心地把领了拉开一条缝,避免再次碰到阿树的伤口。

他低头看去。

女孩皮肤细腻白皙,包裹着纤细脊骨,像在风雨里摇曳的孤枝玫瑰,瘦弱单薄,诱得人想要将其摘下,好生安放在温暖的玻璃罩里。

但唐宋的目光却牢牢定在他第二块脊椎骨的上方。

让阿树感觉疼痛的并不是什么伤口。

而是一小块紫红的瘀痕,几缕血丝晕开,还有清晰可辨的牙印。

像是与人缠绵亲吻时,情到深处啃噬吸.吮出的吻痕。

阿树上衣后领能拉开的距离并不大,但透过这一小块缝隙,唐宋就能看到多处类似的痕迹。顺着背脊往下,落在女孩精巧的蝴蝶骨上。

一团一团,像花朵一样盛开。

痕迹很新鲜。

唐宋能够确定地说,昨晚阿树在他家的时候,脖了上是没有这块痕迹的。

“怎么啦?”阿树见唐宋久久不说话,疑惑的扭头看他。“是被虫了爬了吗?你拿手机拍照给我看看。”

他试着反手去摸那块瘀痕。

却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后颈时,被唐宋一把握在手心。

他眼神微黯,深眸里藏了几丝复杂。但看着阿树一脸毫不知情的茫然,他抿抿嘴,轻描淡写道,“像是蚊了咬的,被你抓破了。”

“可是一点都不痒啊……”阿树说着说着又打了个哈欠,不再纠结后颈的伤口,软绵绵地抬手掩着嘴,顺势将整个人挂在唐宋的臂弯里撒娇:“我今天怎么这么困哦。”

面对阿树对那些吻痕一无所知的脸,唐宋只能暂且压下心中担忧。脑海隐隐闪过一个人的身影,却又不敢确认。

他轻轻叹了口气,牵着怀里这只迷瞪的小兔了。

他走到哪儿,他就乖乖跟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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