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还未上擂,这边七国王子却已然激烈开始争夺奉朝公主归属,在场多为耳聪目明之人,众文武不由怒目以对。
台上南越王子一身虎皮兽裙,头插奇翎怪羽,面部涂装白红条纹仿若野人。
这还不算,其四肢胸口背部则是纹绣着五颜六色五毒图案,个个多首多爪。
平时不显,异力催动之下,一只只仿佛活了过来,诡异扭动狰狞可怖。
韩冲所化八皇子感受着背后观者担忧目光,镇定自若飞升上擂,却是未祭出任何神兵利器,便这么与那南越王子对峙。
“嘿嘿,小子,活该你倒霉了,抽到与本王子对擂,本王会将你彻底废掉。”
后者狞笑一声,双手作爪,五指尖端竟各自伸展出漆黑如墨尖利指甲,仿若身化恶虎朝韩冲扑来。
随着此獠高跃扑落,其身体形状亦随之发生剧变,黑毛丛生,真正变化为八成似虎之形,且他身体表面那五毒形貌浮现于黑毛之表,各自喷吐着鲜艳毒雾。
“此南越王子到底还是不是人?”众文武不由咋舌呼道。
便是其余六国王子见其此时形貌亦感恶寒,这南越国大王子乃是半虎半毒之身,并非先天,而是后天以南越国秘法自小培育而成。
据说,其终日要浸泡在虎血毒虫之中练功,堪称惨绝人寰,多半南越国王子会承受不住。
但此人却是甘之如饴,心理堪称变态,乃是他们最不愿招惹的强敌。
韩冲眉头微皱,若以他本来面目对战此獠,多得是手段将之灭杀,但此刻他化作八皇子模样,许多秘法却是无法动用,否则便会为有心人辨识而出。
想来想去也仅有灵焰之术,尚未在人前过多展现,韩冲身形疾速退后,齐时,自他口中绵绵不绝喷吐出无穷无尽青白灵焰。
继而在数百双惊骇目光中,韩冲疾速围绕着那南越王子转起了圈来,其口中灵焰若一条条锁链将其团团围住,且相互勾连,竟渐成一座青白焰牢。
这却是韩冲上次自那十鬼锁仙阵得来的灵感,用来困敌最合适不过。
然那南越国王子又岂是如此轻易便能击败的,却见其体表毒雾接触到灵焰焚烧,居然被炼化成晶,甚而在其体表凝结成一具五毒甲胄,在焰牢中左冲右突,猛烈撞击。
韩冲嘴角微抽,此獠还真是困兽犹斗,不由加大了灵焰注入,修补着炎牢损伤。
后者冲撞半晌,终于露出惊慌之色,再这么下去,他也有些支撑不住。
却见其面色一狠,竟张口吐出一团五色肉球状物什,约有鸭蛋大小,漂浮在面前半空徐徐旋转。
继而肉球内部似有活物冲撞球壁,一头若桑蚕般的五色怪虫破壁而出,迅捷啃噬着肉球之壁,身形疾速壮大至两尺来长。
其狰狞口器呈四角之状,花般咧开,发出瘆人厉鸣,旋即攀爬至焰牢之表疯狂啃噬起来,恍若蚕吞丝茧一般,眨眼间便啃噬出一口大洞。
韩冲心中骇然,此怪虫当真凶厉,居然视其灵焰如无物。
好,那便令你尝尝真正的天地灵焰威力。
张口一吐,灵乳炎鸟扑扇翅膀飞出,依旧一副慵懒如猪模样。
然而此次,还未等韩冲以登抄之术催发,炎鸟双目一瞪,早已恶狠狠盯住那五色怪虫,仰首无声尖鸣,若离弦之箭般扑捉而去。
饶是韩冲亦感愕然,此情景恍若肥猫捕鼠,即便撑的不行,也要将之玩弄至死,颇为怪异。
数百观者无不愕然看着这一场鸟虫大战,什么时候,八皇子竟拥有如此诡异火焰神通。
除老皇帝似乎猜测到了什么,若有所思望着台上八皇子之外,便是与之熟识以极的几位亲兄弟俱都心中忌惮不已。
南越王子怒吼连连,不住喷吐毒雾注入那怪虫体内,但望着不住飞扑狂啄的炎鸟,亦心生绝望之色。
眼看着精心豢养多年的五毒凶蚕身体千疮百孔,他终于忍不住求饶认输。
然而韩冲却拱手笑道:“实在抱歉,本王这只灵炎之鸟一向顽劣以极不听管束,无人可以命令于它,在下也爱莫能助的。”
后者气的发抖,拼命支援,却眼睁睁的看着五毒凶蚕被那白炎灵鸟啄成数段吞落入腹,继而一脸意犹未尽扬长而去,没入前者体内不见踪迹。
“南越王子,承让了。”
后者早已气晕了过去,被抬下擂去。
“好啊,八殿下承天仙术抗夷安国,实乃苍生之福啊,陛下,当此盛时,何不立八殿下为太子,以安天下?”
韩冲愕然看向连连举荐八皇子晋封太子众臣,没想到他无心之举,居然间接相助其声势大振。
“且慢,太子晋封大事岂可草率,何况方才三殿下、大殿下与六殿下皆赢得一场,其功理应一概如是。”
此奏顿时引得其余皇子支持者不满,纷纷谏言。
这边奉朝文武百官为争太子晋位之事面红耳赤,却是把七国王子晾在了一边。
后者心中怒急,却又强自忍住继而冷眼旁观,暗道奉朝朋党之争竟如此严重,倒可大加利用一二。
老皇帝却仅只是对八皇子含笑点头,并未对方才众臣谏言置一词。
“今日赌斗精彩纷呈,七国王侄与我七位皇儿各有千秋,各赏金千两,朕已疲乏,摆驾甘泉宫。”
韩冲回到偏殿寻得八皇子,后者已知擂前之事,千恩万谢,前者恢复本来面貌,各自而回。
...
一日平静,越日朝堂。
“鸿胪寺卿,可知七国王侄何时动身归国?”
“启禀圣上,微臣不知,昨日臣也曾前往驿馆探听口风,但七位王子好似并未有丝毫动身之意。”
“哦?这却是为何?”老皇帝眉头微皱。
“启禀圣上,那七国王子狼子野心,逡巡不去,或会对我朝不利,理应下旨逐之。”
“岑尚书此言差矣,七国王子俱乃是其当朝皇储不二人选,若以强旨驱逐,定会怀恨在心。
不若与之相耗,不理不睬,他等自然离去。”庄尚书赶忙劝阻道。
次日朝堂。
“启奏父皇,儿臣昨日突想一策,或可一劳永逸解决七国边患。”
“哦?六皇儿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