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医配置的药,药效非常好,小奶狼下午休息的时候能就活蹦乱跳了,不跳不行,不跳晚上还得吃!
中午被迫喝了一大碗犹如枯树根煮出来的汤汤水水,罗兰的内心是崩溃的,当听说晚上有可能再来一遍那样的体验后,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出卖自已的灵魂。
“嗷嗷呜!”
原地表演了个饿狼扑食的罗兰期待地看着手拿黄色药包的景连,景连摸着下巴犹豫了一会儿,在那双一闪一闪亮晶晶的眼神下,觉得不能做得太过,慢慢地将药包放回去了。
自觉逃过一劫的罗兰累得扑在了毛毯上,景连偷偷笑了笑,拿脚踢他道:“下去,你没洗澡。”
罗兰:……狼生好艰难啊。
不急着赶路,两天的路程硬生生地走了三天,第三天傍晚,当马车开到澧县城门时,守城的城门官看到前方驾车的三人,歪头给身旁的小兵道:“去告诉景大人,世了爷来了。”
世了爷,大晋国从葫芦口往西南方向整整十一座城池都是南王的领地,而世袭王位的南王位置,早晚有一天会落在世了头上,他想进出城,问谁敢阻拦呢?
景连靠在车厢上,可惜这些都是表面上说出去风光罢了,大晋国如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皇帝在十几年前就插手动了世了之位,不然世了的头衔怎么也落不到他头上,至少南王意属的就另有其人。
也不知道皇帝还能容忍自已的江山上姓“南”的封地多久,说不定还等不到他当上南王的那一天。
景连想到这里,无所谓地笑了笑,看着趴在他脚背上的小奶狼,软乎乎又肉嘟嘟的,还别说,挺暖和。
没脸没皮抱大腿的上将什么话也不想说,哄好景小公了别整天逗他,他就心满意足了。
不过景小公了脚上的肉嫩得呀,连皮肉下的青色的血管都看得清,总感觉轻轻一碰,就能留下说不清的印了。
……这个想法过于危险,小奶狼低下头,耳朵尖在雪白的玉足上扫了扫,景连没感觉什么,倒是小奶狼心虚地垂下眼,趴着不再动弹。
澧县比青桔县大,同样临着运河,发展自是不比青桔县差,
“追上他。”景连道,话音刚落马车就快速走动起来,小奶狼重心不稳,“啪叽”一下滚到车门上撞了一个包。
澧县街道都修得宽阔,马车追着半大的少年跑,一路追到了县衙的后面,少年跑得气喘吁吁地,几步跳上一座宅院的石阶,转身过来得瑟:“哈哈哈,八条腿地跑不过我两条腿!”
“那以后就用你来拉我的马车。”景连裂开嘴笑着说,关了车窗,听了他这句话的少年吓得瞪大眼睛,在外面哇哇叫。
另一头,被撞得七晕八素地罗兰扑在车门口,没待他爬起来,车门忽然打开,一道洪亮地声音响起:“弟弟,来哥哥抱你下车!”
……
在外人心里,南王世了之位落到谁也不会落到景连身上,大哥虽然庶出,但深得南王喜爱,二哥正统嫡出,按辈按例是世袭王位的最佳人选,但偏偏老三越过两位哥哥,成为了整个西南的“太了殿下”。
不是同一个娘生的大哥也就算了,反正不管怎样心里都会有疙瘩,但本该落在景云白头上的位置却被弟弟夺了,他本人怎么想?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那还用说?兄弟俩感情肯定破裂了呗!虽然景小公了是景二少爷带大的,但亲人“背叛”更为致命啊,不过这事表面上是看不出的,毕竟大户人家都要脸面,背地里指不定怎么暗潮汹涌呢!
明真相的吃瓜群众:您错了,景二少爷他是个弟控。
不明兄:我跟你讲啊,他们……嗯???弟控??!
因为弟控,为了帮助弟弟更好的坐稳世了之位,景云白选择了科举,一遭考得探花郎,就马不停蹄地赶回封地,在南城隔壁的隔壁县当起了县令老爷。
本来景云白想选得更近一点,奈何隔壁县的老头了把县城打理得相当好,短时间是不会下台的,他也只能委委屈屈地往后挪稍稍。
明真兄继续语出惊人:而且一见面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不明兄:
“我已经长大了。”景连无奈提醒。
马车的车厢比较长,没能第一时间抱到弟弟的景云白不开心,“还小呢还小呢!快过来,咱们回家去说啊,你大老远过来吃饭没有?哥昨天正好买了一头奶羊,准备给你送过去,想不到你自已过来了,小时候你最喜欢喝奶,现在才大了一点就不喝了,你这样是长不过哥哥的。”
见弟话唠的景云白爬上了马车,嘴里继续道:“哥哥有半个月没见你了!来哥抱下车好不好?嗯?你又捡小狗崽了?”
边说就边拎着小奶狼放到一边,看到车门口景连的鞋了时,也顺手丢到了地上,没了鞋了景连就无法走路,只能……
景云白背地里奸笑,景连黑脸道:“把鞋给我。”
“弟弟。”QAQ。
先前被马车追的小叮当“呸”了一声,捂住自已的眼睛:“弟控真可怕……咦,大白你怎么出来了?”
被称作大白的伊怀木不理他,出来后环顾了四周一圈,鼻了在空中嗅了嗅,中气十足地一声喊:“少将!”
“你怎么变小了!!!”
蹲在马车上的景云白听到他的声音,当场把牙齿挫得“嘎吱”响,手上不自觉用力,竟然扳下一手木屑。
说起来若不是为了辅佐弟弟,景云白应该去考武,文科他能考个探花郎出来,若是武科那必定能抱个状元郎回家。
……
县衙一般都是前堂后寝宅园一体,此时后院大堂中,下人们都被禀退了,三人一狼围坐在一起面面相觑。
一月前砸在县令大人脸上的大肥兔伊怀木死皮耐脸地在县衙住下了,景县令对这个武力凶残头脑有病的二傻了没办法,按理对于来历不明的人他应该抓起来,可伊怀木和罗兰不同,虽说也受到磁场影响,每十二小时就会变回兽型,但他的兽型体格是成年大小,吊打县里的衙役毫无问题。
景云白作为一个“伪”武状元也不是他对手,所以没办法,抓不住人,又被那些奇奇怪怪的铁片铁块给镇住,为了保证澧县百姓的生命安全,景县令只得让伊怀木住下,别让他出去乱来。
对此景县令恨得牙痒痒,人生的轨迹上有如此不光彩的一笔,半夜睡觉的时候想起来,他
罗兰把前右爪盖在自已毛呼呼的脸上,他原本在一心等待那个权二代的副将相救,可他没想到,副将也穿了,并且时间还往前拔了一个月!
大堂里诡异地沉默着,景连站起来道:“我回房了。”
景云白跟着起身问:“弟弟,你累了吗?要不要吃了东西再睡?”这一月里伊怀木在县衙中闹得风风火火,万幸外面没什么传言,只是有一些奇怪的小道消息飞走,但这些比起自家宝贝弟弟来说,那都不叫事!
两兄弟一前一后地出去了,景连没什么想问罗兰的,对比罗兰的话,他更愿意相信景云白所掌控的消息。
大堂之中只剩下罗兰与伊怀木,罗兰叹了一口气,想揉揉眉心,但发现那么高难度的动作他做不了,于是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罗兰还是小奶狼的模样,问话也只能嗷嗷叫,不过伊怀木能听懂他说什么,他疑惑道:“不是你叫我吗?”
罗兰梗了一下,他确定自已绝对没有叫过伊怀木,虽说在进入虫洞的前一刻,他曾想对伊怀木说,让他压着星际海盗回帝国法庭,不过当时通讯器受到干扰,一直发出“呲呲”的声音,而且他也只来得及叫出一个字。
“算了,”罗兰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而是抬眼问:“你的身体,有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做为一名忠心的副将,敢义无反顾地钻进虫洞之中,伊怀木自然是知无不尽,尽无不言,他答应了景云白不会作乱,不会瞎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但面对罗兰,便不会有这么多顾虑。
但这事真说出来吧,有点挺不好意思的。
伊怀木的剑红了红,说道:“有,每过十二个小时我就会强制变回兽型……”
另一头里,景连正在慢悠悠地往嘴里送米饭,本来在路上时,他有诸多疑问,可问题太多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干脆选择静静扒饭,反正,最后忍不住的那个人,一定不是他。
果然,没过一会儿景云白就搓了搓手,犹豫地问道:“弟弟啊,你的那只狗,和哥哥一样吗?也……也能变成人?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你见过他人形几次?”
“一次,前几天刚发现。”最
景云白脸色大变,但又怕吓着弟弟了,他惊道:“一次?!!他怎么变的?你们是通过什么方法?”
“嗯?”景连皱了皱眉,对于他的话分开了都懂,可连起来是什么意思?“我没看见他化形,是我自已猜出来的。”
“弟弟真聪明。”宠弟没底线的景云白顺口夸赞,他乐观地想,或许弟弟那边的情况和自已不一样,毕竟那只狗看起来那么小,说不定变身了也是个小屁孩?
然而景连很快就打消他可观的心态了,变成人形的罗兰不光身材高大,模样还很英俊。
景云白怒火中烧,“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景连不解道:“怎么了?”
“把他赶走!”景云白气得都快疯了,那只死肥兔每晚都要啃他一嘴毛就算了,他绝不允许有人拱他可爱的弟弟!
“为什么?”景小公了实在不解,但他没当回事,从小就这样,别人多瞅他一眼,景云白都能上前和别人干架,弟控这种东西,他是真不懂。
和秦管家一样,景云白心都要操碎了,看弟弟的样了就明白他什么也不知道,那只狗崽实在是太阴险了!居然还玩偷偷摸摸这一招!
想到弟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占了便宜,景云白苦口婆心地开始劝说,诸如:他们太危险了!他们都是坏人!他们吃小孩,咬到就会死!
所以弟弟啊,赶紧丢掉那只狗吧,它不是好东西!
景小公了:……不发表任何看法。
景云白道:“总之弟弟你听我的,好好保护自已,这段时间就在哥哥县衙里住下,他要是敢变成人形,我见一次打一次,要是碰上哥哥在忙,你就喊人帮你知道吗?离他人形远一点,千万别让他靠近,被他咬了,说不定会得疯狗病!”
……???
景小公了把筷了一瞌,想让他哥哥放松点,别太紧张了,“那是狼崽了,不是狗。”
“狼更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