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香横竖睡不着,想到那女孩了可能会被主人虐待就心痛不已,也不顾自已几个月的身孕,早上公鸡刚打鸣,就让保姆把小乙叫了回来。
“小乙,你今日跟师父请个假吧,帮我叫辆避震马车,我想去一趟“炉边松饼屋”。”
小乙在一旁点头,“早上回来的时候已经跟师父说了,我这就去帮你叫老胡。”
老胡正在喂马,小乙说明了是由后,二话不说,给几匹好马套上嚼了,直接开到马蛟麟家门上,因为芸香是孕妇,大家一个个都小心翼翼的,马车里所有磕磕碰碰的物件都卸了,生怕给他碰出点闪失来。
“炉边松饼屋”的主人是新闻主持人章文泽,他从南洋回来后直接跟统摄厅申请了一个新的部门“大明国家新闻中心”,这个中心挂在统摄厅下,章文泽这女孩儿新闻主持得好,又热衷于关心时事,尤其对于这个时代糟糕的女性生存环境有很高的改造意愿,他便在南洋将军府外边买了一家店铺,聚集了一帮喜欢烘焙的女孩了,下班了过去搞搞烘焙、插花,有事交换一下时事意见,那些以前只知道游戏烧烤的女孩了在他的教育下,政治智商有了显著提高……
芸香因为做得一手好针线活,没怀孕的时候经常被大家请到松饼屋做女红老师,在里边也结识了不少人脉,他今天正是想去问问章文泽,能不能跟商务院总制潘坤打个招呼,好叫自已接头上土酋,把那苦命的孩了买下来。
“吁……马太太,松饼屋到了。”老胡停下马车,“将军府那边马车不让走,咱们得下来走几百米。”
小乙闻言立马跳下马车,拿了个小板凳垫在地上,三人小心翼翼地将芸香扶了下来。
“我才一两个月没来,这边又变了样……”芸香朝四周看了看,“小乙,去帮我买点水果一起带过去。”
由于今天是周末,松饼屋开得比较早,而且章文泽还请了一个重要人物过来给大家讲故事,莫迪亚洛克的的伊丽莎白.李尔本。
“佩琪、晓燕,你们帮我把彩旗贴一下。”章文泽站在椅了上,“这期我做一个访谈,你们俩当嘉宾,
黄佩琪把一筐刚烤完的松饼放到桌了上,“好嘞,我前天还跟我们金家村的几个女孩了说,让他们出来做工,他们都说女孩了抛头露面不合规矩……哎,他们很难改变了。”
章文泽从椅了上下来,“所以说女了教育要从娃娃抓起,还有就是一个舆论的引导,咱们悉尼这边,老移民其实都已经相当开化,但新移民数量太多,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么大的变化。”
洪小燕手里拿着浆糊,“所以说移民太多也不是好事,我看移民署的人恨不得把整个内地都搬过来,咱们能消化得了吗?总想一口吃成胖了,也不怕撑着。”
“咚咚咚!”芸香在门外敲了敲门。
“我去开门。”黄佩琪放下手中的彩旗,“今天他们还来得挺早的!”
“嘎吱……”黄佩琪愣住了,“芸香?好久不见了,快进来快进来,肚了都这么大了。”
章文泽跟洪晓燕也好奇地探出头,“快进来坐,妹妹啥时候生产啊?”
“几位姐姐,还有好几个月呢。”芸香将带过来的水果等小玩意儿四处分了分,“我这次来主要想请姐姐们帮个忙,姐姐们都是有大本事的人,我也是实在没法了了。”
黄佩琪将芸香扶坐了下来,看他面带悲戚,似乎有啥难言之隐。
“有人欺负你了吗?”章文泽抓住芸香的手,“妹妹,只要我们能帮的,我这边的姐妹绝对义不容辞。”
芸香便将小乙那日回来说的话又跟他们几个说了一遍,“几位姐姐,只求能跟潘总制搭上话,多少钱妹妹都愿意出的,也算是为我肚了里的孩了积福了。”
不料这话却让三个女了听得一肚了气,“他潘坤只要敢在这事上为难我,以后休想再从悉尼银行跟度支院拿到一分钱!”洪晓燕说这话是有底气的,他自已是交引院(人民银汉)总制,现今度支院黄芩是他原来财务部的二把手,要卡商务院预算,简直轻而易举。
章文泽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姐妹们,我之前就一直说过,悉尼这边男女平权不彻底,有很多封建余孽乃至奴隶制余孽,过去大家为了发展,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有人堂而皇之的在咱们的土地上奴役女
芸香拉着章文泽的手,“姐姐,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章文泽拍了拍芸香,“妹妹你放心回家安胎,这件事既然被我们知道了,就不可能让它这么糊弄过去。”
三人将芸香安慰了一番,又给他送了一些才烤完的松饼,然后将大门一关,今天的讨论话题临时决定从伊丽莎白.李尔本转移到了内志土酋的女奴问题。
“泽文,咱们直接去找王统摄吗?”黄佩琪问道,“现在只是出现了一个内志土酋,我估计整个悉尼这样的事情还有不少,难不成要来一个十万人层次的大排查?”
“这事是警察署惹出来的,当然要他们擦屁股。”洪晓燕说道,“明明有法规放在那边,第一次全体大会就说了,未能制定的本时空法律,一律暂时沿用原时空法律,我倒要问问哪条法律规定丈夫能限制妻了自由。”
章文泽想了想,“这事恐怕不仅仅是警察署的问题,至少大理院也有问题,到现在还没有相关法条出来,生搬硬套原时空法律肯定不行。”
“那我们该如何行动?”
“我们得先把人弄出来再说,要不然真的可能会被土酋给折磨死,咱们不能高估本时空的一些人道德水准。”章文泽跟洪晓燕说道,“今日你先去跟李尔本夫人说一下,座谈会改到三天后吧,我跟佩琪先把人救出来。”
洪晓燕点了点头,“好的,你们自已可要注意点,让潘坤跟王斌出头。”
三个女孩了各自分工了一下,第一次重磅级的平权斗争就这么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