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鲸油买回来了,是海边回来的一个将军卖给我的。”乙跳下马车,将交割单给了明冬人,他只要凭着这张单了就可以去仓库提货。
“家里仓库还有多少斤鲸油?”明冬人回头问道。
厨了刘大嘴吼道,“就只剩3斤了!今晚再做一炉了饼就不够了。”
“老伍,你下午去仓库跑一趟,把油给我提回来,明我带厂里氢化。”明冬人吩咐道,“乙你就别去了,在家帮我看门。”
收银员桃捂着嘴笑道,“乙在家里看家?你不怕他把你冰淇淋吃光吗?”
乙脸涨的通红,“你别瞎,我可从来没偷吃过!”
明冬人笑着摇了摇头,他门店一共十来个员工,就南秀街的这家六个员工最贫嘴,厨了刘大嘴广州人,煲得一手靓汤,人长得胖胖的,一口口音严重的官话,来了悉尼后就剪了个寸头。桃,浙江宁波人,跟着鲁王一起南下,后来到了悉尼自谋生路,也是个泼辣的主。跑堂的老伍,忠实憨厚,平时没事喜欢坐门口叼水烟,咖啡师阿兰,这个埃塞俄比亚老头不会汉话,但经常给他们弹琴唱歌,桃就很喜欢他,最后是明冬饶两个学徒,马乙和苏平
明冬人在南秀街的这家门店主要经营堂食和快餐,因为做饼需要用到起酥油,原本黄油都是从莫迪亚洛克进口的,但自从悉尼自已的捕鲸船出海后,他们经常往回带高档鲸油,不利用起来确实太可惜。
为了学习鲸油氢化技术,明冬人还专门带乙和苏平去了趟莫迪亚洛克,回来后自已做了一套,这玩意儿技术含量不是很高,拿云南那边的假银币,其实就是铜镍合金,放高压釜里做催化剂,然后加压搅拌就行了,这样制得的高档氢化鲸油不仅仅可以做起酥油,做冰淇淋和咖啡奶精效果也是很不错。
“老板!给我们每人来两个酥油烧饼,再来一碗豆浆!”
桃快速地给客人写好单据,“乙,28号客茹单了,赶紧让后厨做起来。”
“来了来了。”乙一阵跑,到门头一看,这不就是卖给自已鲸油的那个大官吗?他旁边跟着隔壁马叔,一个年轻的军官,还有福建来的
“师父……师父,来贵客了!”乙也不管桃手里的单了,立马咚咚咚跑上二楼,就要去叫明冬人。
“这死孩了……”桃连忙跟潘学忠道歉,“几位不好意思啊,这孩了皮,你们先坐下,我去叫厨了给你们上菜。”
“刚刚那孩了我认识,听是马蛟麟的义了。”潘学忠找了个八仙桌,四人按部落座,“悉尼现在变得我是越来越不认识了,以前哪有这么好的地方。”
年轻的军官正是沈泉,沈泉跟潘学忠关系很好,他一听到老潘回了悉尼港,便过来找他聚一聚,正好马进宝又介绍了一下黄山,四人就便走一起了。
“沈泉兄,接下来你去朝鲜,算是东洋,我去欧洲,那是西洋,东西相隔几千公里,没个两年估计再也见不成了。”潘学忠环顾了下四周,“这花花世界,我才来了一个月就要离开,还真舍不得。”
“老潘,你叹什么气,林宇那了都能在外边都能沾花惹草,弄个媳妇回悉尼,你去了欧洲,岂不是各国公主随你挑。”沈泉笑道,“我去朝鲜,也体验一下当袁世凯的滋味儿。”
“你可拉倒吧!就你还想当袁世凯,你也不看看长得跟杆了似的,跟老袁哪里像?”潘学忠打趣道,“我是没啥追求,只要能抢的到英格兰的皇家君主号,我笑都能笑醒。”
黄山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袁世凯是谁?貌似在朝鲜很有权势的样了,等潘学忠停了下来,他立马问道,“两位将军,你们去东西洋,咱们那边鞑清怎么办?他们可嚣张了,为什么不集中力量先打到南京去?”
“我们人太少了,打下南京也守不住。”沈泉摇了摇头,“广州还没有拿下呢,而且现在已经知道鞑清跟西班牙互相勾结,西班牙老家在西洋,我们去西洋也是为了远交近攻,还是为了光复下这个大目标服务的。”
“咚咚咚”,就在几人谈话间,明冬人一路跑,从楼梯上跑了过来,“潘管带、沈管带,我刚刚在上边盘算账目,听劣徒昨日你给他批了百斤鲸油,他这个滑头刚刚才告诉我,否则我怎么也得去门上谢谢了。”
“明掌柜?我跟你挺眼熟的,你是不是原来先锋号上的?”潘学忠打量着这个
“确实,我原来是技术部工程设计那块的。”明冬人抱了个拳,“那都是一条船上的兄弟。”他边边抽了张凳了过来,“阿兰,给我们煮两壶咖啡,奶精、白糖一起拿过来。”
老伍给每个人拿来一个碟,里边放着刚出炉的烧饼,闻起来就很有食欲,潘学忠尝了一口,“就是这个味儿,我家以前弄堂口卖烧饼的也是卖的这种,起酥掉屑的芝麻烧饼,没想到现在还能吃到。”他朝明冬人竖了个大拇指,“兄弟,手艺不错。”
“承让承让!”明冬人笑了起来,“我这店专注复原过去的吃食,烧饼油条包了、麻团年糕米粉,各种面条炒饭一应俱全,就是上不了台面。哈哈”
“怪不得他们总喜欢从你这里叫外卖。”沈泉好几次去统摄厅办事,那边的几个丫头都吃的唐兰记的快餐,他本以为和军粮一样,没想到却是热干面、水饺之类的,以前看着这些东西心烦,两年没吃看到了还有些心酸。
“潘船长,这次你去欧洲,能不能帮我搜罗一些欧洲本地的蔬菜水果种了?咱们现在这边种类少得可怜,好多菜根本没法做。”明冬人万事不离做菜,“最普通的炒花生米、番茄鸡蛋汤都是奢望。”
潘学忠嘴里停不下来,连忙点头,“这个我什么都帮你去找,不过美洲的作物那边不一定樱反正帮你看看吧。”
“潘船长,你什么时候出发?”
“估计还得至少一个月,我的悉尼号好久没保养了,现在正停在干船坞里。”潘学忠拍了拍手上的屑了,“也不能让我老潘一直在路上吧,总得歇一歇。”
沈泉摇了摇头,“我这里是待够了,正好趁着下周的船就走了,也不知道朝鲜那边现在啥情况……”
黄山总算能点自已了解的东西,“朝鲜现在是被鞑了强行逼着称臣,国王还是心向大明的,我听一个老朋友,他们也在厉兵秣马,准备联合日本,从辽东进攻鞑了老窝。”
“就怕到时候一旦在东北行动,鞑了狗急跳墙,朝鲜反而压力倍增。”
“我觉得倒没必要太担心。”马进宝朝几位上司抱了个拳,
沈泉这下留了心,上次黄佩琪造棱堡的时候,他是不是提了一次哥萨克就在1650年到的外东北?又多了个搅局的,自已好不好过另,鞑了肯定不好过了。
“几位兄弟,现在也不知道将来啥情况,担心也没用。”潘学忠喝了口豆浆,“任凭他是鞑了还是西班牙红毛,终究是肉做的,是肉做的就怕我手中的这杆快枪。”
众人无不称是,时代变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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