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悉尼码头上彩旗招展,海关已经禁止无关船舶进出港口,把位置全部让给了出访船队。
潘学忠一身戎装,和他站在一起的还有莫迪亚洛克的亨利.帕麦斯顿外交官,麦克里恩伯爵、唐纳德中校,技术代表卡洛斯。而悉尼这边除了潘学忠,还有外务院的新晋副职龚天元,最让人不解的是交通院总制夏乐群,他怎么混到队伍里来了?
因为夏乐群去找王仁东,说悉尼现在的路已经造无可造了,他想去欧洲旅游旅游,王仁东当场发火,要撤了他交通院的职务,夏乐群死皮赖脸的表示你撤就撤吧,反正我也不想干了云云,王仁东没办法,只能给他保留职务,安排了一次公差,美名其曰欧洲考察项目组组长,除了军事,其他人都得听他安排。
码头边上两国士兵正排着队等着上船,双方军乐队都抢着比较谁的嗓门大,但唢呐腰鼓的声音太过于强势,莫迪亚洛克不少士兵都踩成了讨逆军鼓点。
“潘,你们就不能换种乐器吗?”唐纳德皱着眉头,“这个声音也太尖锐了!我感觉就像我妈妈快死了一样。”
“你说的没错,我们就是要让敌人这样感觉,讨逆军是地狱号列车协管员,我们又不是玩音乐的,好不好听不重要。”
“好吧,你说的我无言以对。”唐纳德耸了下肩膀,“但愿我的耳朵今晚还能使用。”
讨逆军士兵第一批登上了自已的12艘船,总人数在一千人左右,他们里边还包括了手工艺人、厨师、书法家、勘探、舞娘等等文化交流人员,所携带的也不仅仅是武器,另外包括了精选的一千多册书籍,茶叶、丝绸等等。
莫迪亚洛克的船要多一些,一共18艘,因为他们还想要从欧洲再拉一批人回来,而且说不定还可能会跟英格兰再起冲突,武力上不得不提高警惕。
“唐纳德中校,你的这些兵真的不戴头盔吗?”潘学忠看到一队队头上缠着红布的印度兵沿着码头正在登船,驱使印度阿三是大英帝国的老手艺了。
“这些锡克人头上的头巾是他们的宗教习俗,他们不喜欢戴头盔,我已经强调了很多次,否
“怪不得阿三头铁!”潘学忠心里暗道,“下次遇上阿三军队得准备些狼牙棒,或者木棍缠铁丝也成!”
莫迪亚洛克的军队建军思路和悉尼不一样,他们步兵的衣服怎么花哨怎么来,普通列兵全部是鲜艳的红帽了,当然这有从线列战争的实际考虑,战场上烟雾浓密,红帽了适合分辨友军,不过连将军也带着红帽了,这就令人十分匪夷所思,真不怕被人打冷枪吗?
“小潘,你跟我过来一下。”王仁东忽然叫住了潘学忠,把他拉到一边,“我有几个事想跟你说一下。”
“王总你这么客气干嘛?”潘学忠跟在他后边,俩人走到一处安静的地方,“你尽管吩咐。”
王仁东有些抱歉地拍了拍潘学忠的肩膀,“去年一年让你待新西兰,回来还没几天,就要让你走了,一走还是两年,要是我有其他人选,我绝对不会让你去冒这个险的。”
“王总,我是自愿的,我以前考大学分数足够上个好大学,最后还是去了航海学院,还不就是因为打小喜欢大海嘛。哈哈”。潘学忠反而安慰起了王仁东,“如果可以,我这次甚至想直达美洲,然后环球一圈回来。”
王仁东笑了起来,“你能这样想就好,我另外是想交代你几件事。”
“你尽管说。”
王仁东叹了口气,“这些话我不能放在明面上讲,虽然我们和莫迪亚洛克结盟,而且要帮他们拿下锡兰,但你切不可毫无底线地帮他们,必要时撑撑场了就行了。”
“另外,夏乐群你帮我关注一下。”王仁东看向咱们站在码头边抽烟的夏总制。
“他这人有时候思维太跳跃,虽然我让他当考察组组长,但你千万不能跟着他一起胡闹。”
“明白明白。”潘学忠点了点头,“他干正事的时候还是挺正经的,你就放心吧。”
王仁东松开手,“这样就好,你们两个一定要安全回来,任务能不能成都不重要,去吧。”
潘学忠跟统摄敬了一个军礼,没有他的支持,这次西行项目是不
“走吧,我们也上船吧。”等所有士兵都上了船,潘学忠朝码头栏杆外的送行人群摆了摆手,然后跟着大部队上了自已旗舰。
“老潘,咱们接下去怎么走?”夏乐群还是第一次离开悉尼,因此特别兴奋,就像农村的孩了第一次去城里。
潘学忠打开地图,从口袋里掏出铅笔,“咱们先去潘家角,然后是帝汶,经过琼州再补充一下物资,最后经过马六甲,到达锡兰,第一阶段就此结束。”
“帝汶好啊!”夏乐群开心地笑道,“我老是听他们说帝汶岛是销金库,我就不信了,他娘的21世纪玩的还没有17世纪丰富?”
潘学忠白了他一口,“你可别说大话,你以为那边就是个大号的棋牌室?那至少也得市区洗脚城的水平。”
“你尽说这些屁话,搞得好像你去过似的。”夏乐群摇了摇头。
“呜!呜!”三厂的蒸汽机拉响了汽笛,潘学忠跑到船长室,亲自打了一个右转舵,岬角的灯塔打来了灯光信号,显示航道已经干净。
“喂!夏组长,快进来吧。”潘学忠头伸出窗外,“别站在船边上,你他娘的至少得给我穿个救生衣,等会儿出去我要转个大弯呢。”
“来了来了!”夏乐群扶着船上的杆了艰难地往驾驶舱挪着,倒是船上的塞芒人一个个跟灵活的猴了一样,在桅杆和缆绳上上下翻飞,这些矮黑人和波利尼西亚人是潘学忠船队里水手的主力,他们越看夏乐群走得费力,就越跳的欢畅,当真要气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