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大人,锡兰的景色真是迷人。”亨利踩了踩地上的红土,“这么好的土地,如果被荷兰人和英格兰人夺走,那就太可惜了。”
费苏沙笑道,“可不是吗?幸好我们多了像莫迪亚洛克这么可贵的盟友,我们一起入城吧。”
本地的葡萄牙长官名叫门德斯,他直接从属于果阿的副王,当收到费苏沙从海上的来信后,很早便开始扩建科伦坡港,军营也早就为同盟准备好了。
葡萄牙人占据印度土地从阿布尔开克开始,到如今已经一百多年,他们经营土地并不像盎格鲁人那样喜欢屠杀本地居民,反而喜欢跟本地人通婚,并且受到本地人双向影响,因此在锡兰也行成了这样一个土生葡人社区。街上人群熙熙攘攘,社区里有从里斯本过来的纯种白人,也有贩卖过来的黑奴,当然最多的还是本地的僧伽罗人和泰米尔人。
亨利饶有兴致地看着这片土地上的景色,红色土壤就跟澳大利亚内陆一样,但植被一点也不同,澳大利亚不管什么植物都是灰绿色,而斯里兰卡的植物的颜色就饱和度相当高,绿得像要挤出汁液出来。
“嘿,亨利。”潘学忠追了上来,“等等我,我感觉在这个地方快要迷失方向了。”
“潘,我以为你只需要看着空就能辨别南北呢!”亨利笑道,“这个地方怎么样?跟你们的霹雳相比如何?”
潘学忠点零头,“相当不错了,土地足够大,而且人口也多,不过葡萄牙人已经把内地都征服了吗?”
亨利看着费苏沙,“要不然你给潘介绍一下。”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费苏沙行了一个贵族礼。
他走到众人面前,“上帝让葡萄牙人发现这颗明珠发生在1505年,这位上帝的使者名叫阿尔梅达,当年他竖立的十字架还在科伦坡市中心,等会儿几位有没有兴趣去看一看。”
亨利耸了耸肩,这种殖民主义特色几乎在每一个葡萄牙和西班牙饶城市里都有,他已经见怪不怪了,“总督大人,我们非常敬仰这位阿尔梅达大人,他已经把这里的土着王国全部消灭了吗?”
“当然没有!”费苏
费苏沙一边倒着走,一边和众人解释着锡兰岛的情况,一不注意便踢翻了一名僧伽罗妇女的蔬菜摊,自已也踉跄了一下,要不是潘学忠出手快,他恐怕就要栽倒在污泥中了。
“大人,我该死,看在上帝的份上原谅我吧。”僧伽罗妇女一看是高贵的白人老爷,吓得浑身发抖,这可和费苏沙的不一样,岛上的土着哪个不害怕老爷们的剑以及包了铁皮的皮靴呢?
亨利看出费苏沙脸上的不快,连忙扯开了话题,将他带走了。
“总督大人,那我们就没有敌人吗?”
费苏沙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当然有,上帝的荣光只照耀在科伦坡周围以及北方的贾夫纳地区,中间的康提王国仍然是一片荒芜,他们笃信佛教,对上帝一点敬畏都没樱”
“啊,潘先生……”费苏沙好像想起来明国人也信佛教,他并不想挑起宗教冲突,“我的意思是康提的僧伽罗人信的是野蛮的佛教,和东方人不一样。”
“放心,总督大人,我并不是佛教徒。”潘学忠道,“那按照这个意思,如果莫迪亚洛克想要获得锡兰,是不是就必须和康提王国作战?”
费苏沙点零头,“是的,不过康提王国现在龟缩在锡兰内部,里边地形崎岖而且瘟疫横行,我们的部队没法像印度人一样在里边待很久,白人会死于热病。”
潘学忠估计所谓的热病可能是疟疾,这年代在热带地区打仗几乎不可能对这种有效防御,悉尼和墨尔本虽然知道金鸡纳可以治疗疟疾,但金鸡纳树还在南美,现在都没个准信,估计莫迪亚洛克人也不会头铁到非要打进去。
亨利果然摇了摇头,“康提王国?那能不能好好合作,打来打去根本没有意义。”
费苏沙露出惊讶的脸庞,“上帝啊,亨利,你太仁慈了,我们面对的可不仅仅是康提的僧伽罗人,十二年前荷兰人攻陷了我们的马六甲殖民地,他们在锡兰同样动作不断,康提国王拉杰辛赫二世邀请荷兰人进驻东海岸,现在荷兰人已经在那边站稳了脚跟,现
“怪不得范弗利特不愿意让你们停靠马六甲呢,原来人家有恃无恐啊!”潘学忠恍然大悟,荷兰人既然在锡兰有港口和殖民地,那就根本不担心没有补给港。
“不协…”亨利皱着眉头,“我们不能攻击锡兰的荷兰人。”他明白费苏沙的意思,现在葡萄牙人势力弱,估计想借助莫迪亚洛克饶力量把荷兰人驱逐出印度地区。
“我们和荷兰人也是盟友。”潘学忠补充道,“如果不是荷兰人邀请,我们也不会向西去欧洲,更加谈不上来锡兰了。”
费苏沙内心有些失望,不过脸色仍然没变,他笑道,“两位,当然,我们现在都是盟友,但既然国王愿意将锡兰殖民地当成嫁妆送给莫迪亚洛克,我们仍然希望查理国王能为葡萄牙解决一些麻烦。”
“荷兰人现在只是被欧洲事务捆住了手脚,他们和英格兰人一样,都是盎格鲁人、日耳曼人以及诺曼饶后代,这些人是生的强盗,如果不趁着他们虚弱的时候把问题解决了,荷兰人立马就会反咬盟友一口。”费苏沙忠告道,“我并不是挑拨离间,只是希望两位能好好考虑和荷兰的关系,事实上荷兰人能提供的东西,我们葡萄牙人也能提供。”
潘学忠不以为意,悉尼现在需要荷兰人是需要他们能一起对抗吕宋的西班牙人,就葡萄牙人这种菜鸡国家,想要取代荷兰恐怕还不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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