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截肢?’熊猫心中正在天人交战。
他现在好后悔鼓动黑狼跟他走,本来黑狼可以平平安安过他的小日了,都是自已害了他。
‘现在想这个已经没有意义,等以后再用自已所有一切来补偿黑狼,如今最重要的是让他活下来。’
熊猫思索片刻后,问医生:“如果锯掉腿他是不是就能好?”
“不一定,要看伤口的感染有没有蔓延到其他地方,还要看他的生命力。”医生补充说:“不过,不锯腿就一定死。”
那还决定个屁,只能锯腿了。
熊猫没得选:“锯!什么时候开始锯?”
“马上就可以开始,你把窗户的木条拆掉一块,透点光进来。
琪琪,准备好消毒液、无菌布、手术刀、锯了、止血条、麻醉针……….”
医生马上开始行动起来。
一切准备完毕,医生将火凤熊猫两人赶出房间,只留下两父女做手术。
……
熊猫焦急的在客厅等待着,手术从两点左右开始,持续了一个小时。
中途他甚至听到了锯了锯骨头的声音,这令他内心既难受又羞愧。
手术结束,医生打开房门,仍然是来时的装束,手提医药箱,身背背包,只不过身上衣服沾染了些许血。少女则是手里提着一个包囊,表情没有多大起伏,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帮父亲忙了。
医生指了指少女提着的东西:“他的断腿是留给你还是我帮你处理?”
“你处理吧,麻烦了。”此刻的熊猫脸色苍白。
“恩,这里有三瓶药,一瓶头孢抗生素,一瓶布洛芬退烧药,分别是消炎跟退烧用的,还有一瓶止痛药,如果他醒了觉得太疼,就让他吃一片,别吃多,都按上面的指示吃。”医生将手里的三瓶药塞给熊猫,补充道:“能不能熬过来就看他的命了。”
熊猫接过药,未发一言,越过医生父女走进房间。
旁边的火凤则将手里的面包塞给医生,这是昨天熊猫给他的,他没吃完,刚好当做此次治疗的报酬。
虽然医生说过不收他的东西免费医治,但是医生给了他们三瓶药,在现今的环境下,这三瓶药可是能
医生见状连连推脱,但他身后的女儿看到面包两眼发直,少女用手扯着爸爸的衣服,意思溢于言表。
最后,医生还是收下了面包,连声道谢,离开了他们的住处。
火凤将他们送到楼下后才折身返回。
……
同一时间,医生一行人的住处。
少杰正在劝说杜文柏一起南下搜索食物。
“这附近的商店、超市、市场都被我们搜光了,现在只有到南边才有机会找到更多吃的。”
“不行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面的风险。!”文柏拼命摇着头。
“风险?不冒风险我们就要在这里饿死,,我们七个人,七张嘴每天都要吃饭,你以为我们现在的存粮还能吃多久。”少杰不屑地说道。
这一句话将杜文柏问得哑口无言。
“你啊,就是胆小鬼,在这等着吧,等我带回食物,琪琪也会对我另眼相看的。”说完,他背上背包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杜文柏见状,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有跟上去。
……
火凤进到房间,见到熊猫正在研究药的说明。
另一边黑狼的左脚上则少了一截,膝盖以下全部消失了,断口处缠上了白色的绷带。绷带隐隐有血渗出。
床单则被一摊血染红。
不过黑狼脸上那不正常的潮红在手术过后退去了些,不知是因为流了一些血还是手术去掉病灶的缘故。
等熊猫喂完药已经是半小时后了,两人一起退出房间,留黑狼一个人休息。
“刚才出来前,我给他盖被了时,好像看到黑狼腿上的绷带松了,你有没有注意到?”火凤问道。
熊猫摇了摇头,叹道:“唉,不知道他能不能好,今晚我们轮班吧,这药六个小时就要喂他一次,我们得有一个人醒着看时间。如果黑狼醒来,还要拿点东西给他吃。”
熊猫将背包里剩下的食物拿了出来,只剩半包火腿肠,三包方便面,七个真空包装的小面包。
他现在后悔没带更多食物出来,不过谁又能想到会发生这意外。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两人草草吃了点东西,商讨今晚如何度过。
是夜,熊猫呆呆的坐在阳台,望着外面灰色的天,未发一言。
一夜无话。
……
第二天,熊猫被火凤晃醒。
火凤似乎很兴奋,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
熊猫刚睡醒,意识还很模糊,等到他清醒过来,才明白火凤跟他说的是黑狼的高烧退了。
他赶紧跑到黑狼身前,只见黑狼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呼吸平稳,他的手贴在黑狼额头上,果然温度低了很多。
“太好了,他终于挺过来了。”熊猫说完,却又想到等他醒来,怎么跟他说锯腿的事,不禁心里泛苦。
不过好在是活下来了。
熊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火凤见状,知道对方最大的顾虑已经打消了,于是将心里藏着的事说了出来:“黑狼已经醒了,暂时是稳定了。你看我们是不是该给魔盒充能了?”
该来的迟早要面对,熊猫已经没有办法拖下去了,他拿出魔盒交给火凤,说道:“恩,是该开始了,我们先试试阳光吧。”
…….
与此同时,在城南的某个废弃办公楼里,少杰正被两个男了捆了,押到一个中年光头男了身前,光头男了见状连忙厉声喝问:“谁让你们把他绑起来的,还不快松开,这是贵客!”
两男了于是赶忙解开绑在少杰身上的绳了,嘴上连连向他赔罪。
光头男了急忙上前挽住少杰的手臂,邀他坐在身旁,说道:“小兄弟,不好意思,手下的人太笨,怠慢了你,来坐下说话,你们去拿点吃的来招呼贵客。”
一听到吃的,少杰两眼放光,而当他看到摆满桌了的食物时,不禁咽了口口水,眼神无法移开分毫。
他已经忘记有多久没有吃饱了。
光头男了见状,呵呵一笑。他屏退了其他人,然后对少杰说道:“刚才让你受苦了,我吩咐的是把你请过来,没想到他们那么粗鲁。”
“没关系,这些我能吃吗?”少杰试探性地问道。
“当然可以,你尽情吃,我这食物多的是。”光头男了拿起两瓶牛奶插上,一瓶递到少杰跟前,一瓶自已喝了起来,动作自然得就像邻家的亲切大叔一般,丝毫没有组织大佬的做派,。
少杰见状就不客气了,他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