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云馨抿唇定定看着沈丛灿,半晌又展颜笑道,“你这边和我谈婚事,那边前女友现女友不断,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
沈丛灿嗤笑,“这么说咱俩是一样的。”顿了顿,他收敛起痞笑,认真道,“你能说说,你和我结婚什么目的?”
“没有什么目的。”胡云馨微笑,“我想和你结婚。”
这次她没说爱。
但沈丛灿知道他没说真话,他摁灭烟耸肩道,“没意思。”分道扬镳时他意味深长说了句,“总有一天你会主动告诉我。”
之后几天白影感冒加重,被白毓带去医院打吊针,沈丛灿想去看看,可是白毓一直守着他没机会,只能发微信。他也没去看徐晚来,听邓游说徐晚来身体正在恢复,也就放心了。
在于清召唤下,他抽空回了趟沈宅,于清把订婚的流程告诉他,顺便定制了一套高定西服。
晚上两家人在一起吃了顿饭,胡父问沈丛灿什么时候回东恒,沈丛灿思虑片刻,笑着说尽快尽快。沈父放下筷子,说道,“我已经为丛灿安排好了,就等他们订婚了。”
胡父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举杯给沈父敬酒,“我的女婿我自然会支持他。”
这句话很简单,但其中意义无穷。
胡云馨瞥了眼沈丛灿,很快又垂下头,而沈丛灿表面笑着,其实桌下的手紧紧攥成拳。
魏宾是天快黑的时候回到别墅,他脸色蜡黄双颊凹陷,整个人蓬头垢面狼狈不堪,他顾不上换衣服洗澡,急着说,“快给我把货拿来,这几天老子差点疯了!”
小弟有些为难,支支吾吾半天没动。
魏宾犯了瘾,拿起手边的烟灰扔过去,“你他妈听不懂老子的话,我让你快点!”
烟灰缸砸在小弟肩膀,他没敢喊疼,说了实话,“宾哥,魏董前几天过来把别墅的货都给收走了。”
魏宾从茶几抽屉拿出一把钱,摇摇晃晃站起来把钱扔出去,“那你就去找货,老子有的是钱!”
小弟连忙过去扶住魏宾,胆战心惊说,“宾哥,魏董让您戒毒,让我们绝对不能给您货,不然就要我们的命。”
魏宾一听怒目圆睁,大巴掌用力挥过去,“你他妈是老子的人,还是我哥的人?要你的命,老子现在就要你的命!”
他拿起桌上的水果刀,颤颤巍巍扑过去,小弟一躲,魏宾骂骂咧咧又扑过来,门外听见动静,跑进来三四个保镖合力把魏宾压倒,正好魏京匆匆赶来,指挥人将魏宾绑住,医生给注射了镇定剂这才安静下来。
等到魏宾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他饥肠辘辘,端起粥大口喝着,魏京在旁苦口婆心劝着他戒毒,“哥能供你一辈子吸毒,可吸毒总是对身体不好,说严重点还能要命。你这几年荒唐日子过的,你瞧瞧你都成什么样子了。我已经给你联系好了戒毒所,你马上去戒毒,等戒了毒你就去魏氏上班。”
魏京无限懊悔,这几年忙于生意忽略了惟一的弟弟。
魏宾嘴里边应承着,魏京知道戒毒困难,又找来医生详细说了吸|毒的危害。临走前他又说,“你这次回来我可以费了很大的力气,你可要珍惜机会,如果再进去,要出来可就难上加难了!”
魏京一走魏宾就找来小弟,询问会所的事,私人会所一般很隐秘,和上面的都有关系,如果要突击检查都会有消息的,这次是个例外。
小弟想了想,“宾哥,听说邓家最小的那个好像在调查您。”
魏宾脸一黑,“邓游?”
小弟点头,“好像是,我也是听说不知道真假。”
魏宾边吞云吐雾边思考,“邓游是沈丛灿的狗腿子,他调查我,也就是沈丛灿调查我。”
不由联想到徐晚来的事,小弟也正好想到这茬,猜测道,“您进局子的事会不会是沈丛灿干的?”
魏宾眉目紧缩,双目像是利剑一般,沉默不语。
晚上肖颜哭着来找魏宾,魏宾一看她憔悴不已,手腕和胳膊又是红肿又是淤青,倏地沉下脸,“谁他妈这么大胆子,敢动老子的女人!”
肖颜委屈哭泣,只说自己被人绑架关在黑屋子几天,趁人不注意才逃出来,不过她提供了重要的信息,她说,“我被关的那几天好像听人提到过丛灿这个名字。”
小弟立马问,“是沈丛灿吗?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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