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恹恹地靠在沙发垫,低低应了声,白毓攥紧袋子,深吸一口气把水果放在茶几,关心问道,“不是烧退了吗?怎么还这么难受。”
她摸了下白影额头,“不烧呀,你哪难受?”
白影索性躺在白毓腿上,手捂住眼睛嚷着,“我就是难受,浑身都难受,都难受!”
“好好,你难受。”
白毓没戳穿她,拍着她手臂低声哄着,白毓的声音低柔但神色格外严肃。
白影心情不好晚饭吃了点就回卧室躺着,她翻开以前偷拍沈丛灿的照片难免又伤心起来,折腾了半夜才睡,而另一边的白毓却整夜未眠。
沈丛灿回到家倒头就睡,可大脑里却思绪蹁跹,根本不能入睡,索性起来喝了一晚上酒,迷迷糊糊刚入睡于清就打来电话,沈父找他。
他洗澡换衣服,确认自己身上没有酒味这才去沈宅,于清在客厅拉住他再三叮嘱要和沈父好好谈。沈父没去公司专门在书房等他,没有他开口沈丛灿不敢坐,一直站在书桌边。
沈父摘下眼镜,揉了揉鬓角,“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沈丛灿自然知道什么事,他说,“已经处理好了。”
“什么叫处理好了?”
沈丛灿表决心,“已经分手,我现在一心等着和胡家订婚。”
沈父点头对这个回答很满意,“订婚之前都住在家里。”
“或者最近我请白小姐来做客。”
上一句是通知,下一句暗含威胁。
沈丛灿抿唇,垂着头低低应了声。
突然沈父笑出声,他靠在椅背一双利眸凝视沈丛灿,他声音低沉稳健,“你不服气可你又不敢反抗。”
沈丛灿沉默。
“丛灿呐。”沈父缓缓开口,“你是沈家的男人,你不能在外面自由散漫一辈子,你终究要回沈家要回东恒,你要肩负起你身上的责任。我知道你不喜欢胡家的女儿,可这婚你非结不可,而且要心甘情愿结!”
“我放任你任性了十多年,现在你也到了该收心的时候了,这段时间你安分守己,有些事当断则断,才能不受其乱!”
沈父的语重心长沈丛灿听在耳里,他站姿笔直,“父亲说得对。”
沈丛灿走到门口,沈父又叫住他,说道,“丛灿,你要记住一句话,没有权势的人只能任人摆布!”
沈丛灿身影一顿,很快开门离开,说实话他没心情多想沈父说的这些话,沈家东恒和他都关系不大,他只听见了一件事,沈父用白影威胁他。
他咬牙在外面盯着书房的门,许久才带笑下楼。
这次于清没多问,第二天带沈丛灿去了趟胡家,又定制了几套西服,而沈丛灿专心住在沈宅等着订婚。
这天下着雨夹雪,沈丛灿早上起得迟,早餐和午餐一起吃,吃完就回房间放了部老电影,正好邓游打电话来,说是魏宾已经被放出来好几天了,相对于邓游的气急败坏,沈丛灿则淡定很多。
他说,“这事我早就料到,一个简单的吸毒就能扳倒魏宾,不可能。”
邓游说,“都怪徐建坏了事!”
沈丛灿说,“徐建估计还有其他打算,咱们就静静等着看戏。”
电影一直在演,可沈丛灿有些三心二意,他莫名心慌频频看向窗外,这时手机骤然响起,他一惊连忙看向屏幕,是个陌生号码,可这个号码他很熟悉,大脑不想接,可手却不受操控接通电话。
那头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很着急,“你是这个手机号的朋友吗,她出车祸了!”
沈丛灿立时站起来,“什么?”
女人声音急促,“你朋友出车祸了,好像很严重,在中城西路现在正在等救护车,你快过来吧!”
沈丛灿拿上外套急着下楼往外飞奔,刚刚购物回来的于清一脸疑惑,大声问,“你这么急的干什么去?”
沈丛灿顾不上回答,走到门口才记起没拿车钥匙,顾不上重新上楼,他一把夺过旁边司机的钥匙。
于清站在门口,看着沈丛灿的车疾驰而去,转眼就失了踪影。
白影在家闷闷不乐窝了几天,白毓自然看在眼里,决定带她去商场转一圈顺便吃顿大餐,从商场出来白影突然想吃吉祥斋的点心,就在街对面不远,白影一个人去买,买完出来不见白毓,她走下人行道刚要给白毓打电话,就被一辆风驰电掣的车撞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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