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花厅里,消失了几天的崔将军和师爷回来了。
崔器得意洋洋的宣说着自已的战报。
“六月初十,引兵三千,一千扫北,一千扫南,一千扫西,三方出击。”
“至六月十九,十天时间共灭水匪山贼十六寨!期间缴获五千人规模的铠甲兵器,白银三百万两!”
“目前北面旅贲军分队已和西面分队完成合汇,月底之前,洪州北面山贼水匪将会被全数剿灭,届时引兵东南两个方向,想来一年之内,洪州山贼之祸将会平灭。”
念完战报,崔器拱手道,“大人,这是缴来的金银甲兵账簿,请查阅。”
陈光蕊看着账簿上的钱财,眼神熠熠,手有点抖。
都说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现在陈光蕊发现,错了,错的离谱!
大炮一响,白银三百万!
这才十天时间就赚了这么多钱,这打仗果然是赚钱买卖啊!
崔器道,“大人,旅贲军此番征战,损失严重,铠甲马匹需要补充,您看……”
陈光蕊看着崔器,“需要多少?”
崔器伸出来俩指头,“二十万两白银就行。”
陈光蕊道,“给你二百万两白银,能再扩充出来多少军士?”
崔器喜出望外,“至少还能扩充三千军列!”
陈光蕊准备答应,可一侧的马县令起身道,“大人,大人,这些钱财万万不可都用于军姿,还有其他用途。”
陈光蕊翻了翻眼,“还有什么用途?”
马县令道,“广陵城里的佛门寺庙饷银已经快十年没有补发了,天龙寺方丈,金山寺讲经首座已经催促很多次了,大人此番剿匪得了如此多的金银,那些和尚一定惦记着呢,大人要是把金银都给了旅贲军,这金山寺诸多寺庙怕是会不悦啊!”
陈光蕊看着马县令,眼神中满是荒谬,“你是说,我给他们钱?”
马县令看着陈光蕊,有点懵,“对啊!按照规矩,广陵城需要每年给金山寺定额饷银税银作为寺庙香火油钱。自从上一位广陵城长令史卸任后到今天,广陵城已经连续三年没有长令史了,广陵城已经拖欠天龙古刹三年饷银了,听闻大人接任这
陈光蕊听此,血压嗖的一声就彪了上去。
什么意思?那些佛门的和尚当真是天龙人?
骑在我脖了上拉屎,还要问我要纸?
一侧的崔器看此,忍不住道,“大人,旅贲军已经三个月没发俸禄了,这次的剿匪,很多将士阵亡,也需要抚恤补贴,至于寺庙的饷银香火钱,可以缓一缓,反正和尚们又不缺吃的,饿不死!”
马县令道,“话虽如此,可是崔大人,您要知道那些和尚各个胃口贪婪,他们这些天已经派遣了不少行脚僧沿途调查我们缴获了多少银两,一些佛门和尚都开始联合问我们索取银两了,这要是拒绝给他们钱财,您可别忘了当年的洪州哗变啊!”
陈光蕊道,“洪州哗变?”
马县令道,“当年诗圣杜甫为广陵城主时,曾把佛门的饷银给贫苦之辈建造房屋大厦,为此佛门不依不饶,佛门摆出罗汉阵围堵广陵衙门,集体绝食。”
陈光蕊心花怒放,“还有这等好事?”
此言一出,马县令,崔器脸色都有点懵,卧槽大人这心态,扭曲啊!
马县令咳嗽道,“大人,您是有所不知,这佛门绝食是一件大事,这账是要算在我们头上的,到时候孽力积蓄到一定程度,佛门就会有高手来此,斩杀亵渎佛术的罪徒,所以别看这是他们绝食,实际上是逼着我们就范。”
陈光蕊道,“杜少陵怎么做的?”
崔器在一侧道,“诗圣大人以扰乱公堂为罪,一不做二不休,就要把那些和尚收押入牢。可是那些和尚太过执拗,旅贲军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他们提前结了一百零八罗汉大阵。”
“诗圣杜甫大人乃是炼体四重巅峰,距离地字五重只差一步之遥!杜大人颂念一首登高,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一剑就把罗汉金身大阵劈成了两半,两剑把广陵江断开,三剑金山寺讲经首座,天龙寺一票寺庙高僧纷纷闭门不出,洪州三个月内无颂佛声。”
陈光蕊听着这话,卧槽,杜少陵太牛皮了吧!
这还是历史上那个病恹恹的美男了杜甫吗?
这完全是李白2.0啊!
崔器叹了一声,“这件事情,广陵城佛门死伤惨重,这帮秃驴发现打不过杜大人,就去告御状,广陵城的和尚联合长安和尚一起说服长安权贵,把诗圣大人罢了广陵长令史的官,诗圣大人追随李白仗剑天下脚步,行走天下,再也没有回广陵。”
陈光蕊听此,暗暗感叹,少陵野老还是太心慈手软了。
佛门这种有教无人性的东西,和他们是不能讲道理的。
君不见佛门有一门法术就叫闭口禅,专门修的诡辩之术,嘴炮是无敌的。
对他们比的是底线。
你比佛门更没有底线,那么佛门就会怕你。
讲什么道理啊,直接出手吧在场的和尚杀光了,到时候去了长安,我还不信长安秃驴能把这些洪州死秃驴复活!
这里可是生死长流的东胜神洲,不是涅槃寂圆的琉璃净土。
当然了,这些话,陈光蕊也就心里埋汰一下,杜甫毕竟不是穿越者自已,他的想法还是很保守的,不像是自已这么随风飞扬。
师爷道,“大人,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对佛门该如何是好?”
陈光蕊抬手,“佛敬我一尺,我敬佛一丈。”
崔器有些恼怒,“大人,若佛门犯您呢?”
陈光蕊搓着手,“我们读书人,是讲规矩的,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犯我一指,我灭他满门,你们懂么?”
陈光蕊脸上的酒窝浅浅,崔器和师爷齐齐打了个哆嗦,大人,真是个讲规矩,有礼数的读书人。